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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02月13日 星期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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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题材藏品本命年受宠

甬上赵叔孺:一马黄金十笏

  赵叔孺《三骏图》(天一阁博物馆藏)

  记者 黄银凤 

  随着马年的到来,有关“马”的各种题材艺术品成为收藏界的新宠。近日,北京保利在三亚刚刚收槌的“2014艺术品迎春拍卖会”上,现代画马第一人———徐悲鸿的“马”最受追捧,其《奔腾万里》以345万元成交。而就在2013年12月,黄胄《欢腾的草原》更是以1.288亿元的天价成交。

  马,寓意吉祥,又适宜入画,常常成为艺术家的灵感之源和创作对象,同时被收藏者垂青。艺术市场爱“拍马”,艺术界、收藏界、文物界等各个领域总是“马不停蹄”。

  雕塑 历史上那些被珍藏的马

  著名的汉代雕塑作品《马踏飞燕》,现藏于甘肃省博物馆。它是汉代艺术家的经典之作,是中国古代雕塑艺术的稀世之宝。

  同样,汉朝骠骑将军霍去病墓前石刻马踏匈奴,至今仍然矗立在茂陵旁。雕刻家用一匹气宇轩昂、傲然屹立的战马来象征霍去病的绝世风采。

  “那些马背上的英雄人物如恺撒、李世民等,与其坐骑之间所形成的传奇关系,可歌可泣。”市文广局文博处一位专家说道。

  唐太宗李世民曾令当时最杰出的工艺家阎立德和画家阎立本,用浮雕创作过一生征战中最喜爱的六匹战马,以列置于自己的陵前。昭陵六骏浮雕石刻,造型优美,线条流畅,刀工精细、圆润,是珍贵的古代石刻艺术珍品。

  据说,恺撒曾任命自己的坐骑为古罗马帝国的最高行政长官———执政官。“这样一来,古今中外,马作为最普遍性的艺术题材之一,就没有什么可奇怪的了。”这位文博专家表示。

  国画 古今艺术家的“马上情怀”

  “以马为题材的绘画在我国历史悠久,画马名家更是不胜枚举。”天一阁博物馆副研究员陈斐蓉分析,真正具备审美意义的画马历史从唐代开始,并且达到高峰。

  比如,唐代曹霸和韩幹画马,曹瘦韩肥,各臻神妙。尤其韩幹的马,注重写生,体态安详,比例准确,创造了富有盛唐气息的画马新风格。现藏台北故宫博物院的《牧马图》册页和美国纽约大都会博物馆的《照夜白图》卷中,都能窥见一斑。

  宋代李公麟也是画马名手。他集各家之长,大胆创新,创造出以“白描”之法画马。他的马更清俊。李公麟也被誉为“百代宗师”,传世作品最著名的有《五马图》。

  元代画马高手首推赵孟頫。他沿袭唐代画马之法,以勾线晕染,笔下的马既肥硕神俊又精工典雅。

  值得一提的,还有清代意大利传教士郎世宁,其画马,注重透视,强调体积感,达到栩栩如生的艺术效果。存世《百骏图》即为典型之作。

  “以上这些画家的马都以宫廷马为模本,体硕肥健,俊逸流美。”陈斐蓉点评道,“把马赋予人格象征意义的不得不提宋代画家龚开。他专画瘦骨伶仃的马,他认为瘦马代表清官,肥马则代表贪官。”

  据陈斐蓉透露,天一阁博物馆藏画中,以马为题材的画作有十余件,全是近现代艺术家作品,且绝大部分是宁波当地画家所画,如赵叔孺、赵安炜、沙耆。此外,还有近代绘画大师徐悲鸿的立马等。这些作品中,赵叔孺画的马就占八件,数量可谓不少。

  史话 赵叔孺“一马黄金十笏”

  赵叔孺(1874年~1945年),宁波人。出身显官家庭,幼喜书画,八岁就能画马,被称为神童。清末诸生,曾任福建同知。民国后,隐居上海。金石书画、花卉虫草、鞍马翎毛,无不精擅,尤擅画马,可称“近世之赵孟頫”。

  一日家宴中,赵叔孺当众挥马立就,得到在座的福建收藏大家林颖叔赏识,第二天就让媒人上门说亲,竟因马而成就一段好姻缘。

  民国后,赵叔孺定居上海,有六七十位门生追随其后,其中不乏后来成大家的陈巨来、徐邦达、沙孟海、戈湘岚等。在近代上海,赵叔孺的马,吴湖帆的山水,冯超然的人物,吴待秋的花卉被称为“四家绝技”。他的马有“一马黄金十笏”(笏,hù音,古代大臣在朝堂上手持的长板,有玉、象牙或竹制成,可记事。也作量词,金银的计算单位。铸金银成笏形,一枚为一笏)之称,受到世人追捧。

  据陈斐蓉介绍,天一阁所藏赵叔孺马图有作于1924年、1928年、1936年、1941年和1943年不等。这些马或立或卧,或嘶或饮,或侧或背,或扬蹄或俯首,姿态多样,动静各呈。赵叔孺画马,在构图上往往将马安置于柳树边,或坡岸,或溪边,或草地,这些背景大都采用青绿设色,以营造出画面的安闲之感。

  如作于1924年的《三骏图》,三匹马姿态各异,一侧立,一背立,一侧蹲,白、棕、黑,设色不尽相同。马体态圆润丰满,神完气足。以细线勾勒马的形体,再以色一层层晕染,色墨浑然一体,马鬃刻写精细,一丝不苟。柳枝青绿罩染,设色清润,全图格调古雅清丽。

  与这种格调大相异趣的是一幅作于1936年的《卧马图》。草地之上一马仰面朝天,扬蹄长嘶,在草地上嬉戏打滚的野性美表现得淋漓尽致。

  “如果不是对马的肢体结构有充分把握与自信,作者是不敢以这种姿态入画的。赵叔孺的马继承元代赵孟頫而来,但又不拘泥一处。他的马更为生动自然,也更具天性之美。”陈斐蓉推测,“这可能与作者寓居海上,以金石书画相慰,过着安定丰足的日子不无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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