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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大片已经结顶的安置房中,钱家村的村民拥有约800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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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建好的梅沁社区便民服务中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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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交站修到了家门口 |
本版摄影 记者 刘波 记录时间:2014年2月9日 记录地点:高新区梅墟街道钱家村 记录人:商报记者 胡珊 6年来,从市中心出发到钱家村,我都习惯走江南路。这条连接宁波和北仑的城市动脉,几年前还被深深浅浅的农田环绕,这一两年,随着东部新城建设加快,已深陷高楼大厦之中。6年时间仿佛弹指一挥间,我依然清晰地记得6年前走进梅墟路时,看到的那个钱家村,那是它作为村落最后的模样。 消失的村落 重新走进钱家村旧址,拆迁的进程已经推到了东海路。东海路是钱家村靠北的一条村道,再往北,就是钱家村北面的分界线海塘路。 东海路以南,江南路以北的230亩土地,曾是钱家村的核心居住区,700多户钱家村人在这里,至少度过三代以上的岁月,它也是钱家村拆迁安置的最后一块土地。 到今年下半年,这里将建好33栋高层和小高层,4000多套房子,容纳包括原钱家村、上王村、龙山村3个村子的居民入住。“分完这里的房子后,钱家村的拆迁安置工作就算全部结束。”钱家村股份经济合作社董事长梁景春说。 沿着东海路往东走,我发现钱家村的东面又新添2个配套,一个是梅墟北区公交始末站,一个是梅沁社区便民服务中心。公交车站已经开始投入使用,便民中心还是一所空房子。 “公交车站一共有5路车,分别通往江北清河路、鄞州紫郡小区、江东体育馆、黄鹂新村、东钱湖一带。” “便民中心可能下半年才启用,钱家村还有1000多名村民没有转为居民,等所有人身份都变化了,作为村落的钱家村可能就彻底消失在城市化的进程中了。”梁景春说。 董事长的压力 梁景春今年57岁,他当钱家村的村长已有9年。钱家村变为股份经济合作社后,他的身份也由原来的村长变成了合作社的董事长。 自从拆迁后,每年的这个时候,都是梁景春压力最大的时候。“去年钱家村股份经济合作社一共拿出了2700多万元分红,平均到每个人,以十级股东为例,每人大概可分到2.6万元。” “这笔钱和往年相比,不算多,但也绝不少,钱家村股份经济合作社的资金利息,加上土地和房屋的租金收益,去年的总收入为900多万元,分红实际已大大超过了资产的增值率。” “虽然收不抵支,可未必所有社员满意。去年上王村经济合作社每个人分到了4.8万元,滕园村和宝桥金村也有4.3万元,大家的眼睛肯定在比在看,背后免不了议论。” 无法像其他村保持那么高的分红金额,梁景春和董事会是有想法的。“拆迁安置毕竟花的是‘子孙钱’,我们还希望整个村经济体走可持续发展道路。如果按照每人每年4万多元的速度分红,要不了10年村经济合作社的钱就会分光。分完了,子孙们怎么办?” 但并非每个人都这么想。尤其是村里上了年纪的老人,希望在有生之年将利益最大化。虽然没有人当面跟梁景春提这些问题,但梁景春和董事会成员还是多多少少体会到了压力。这直接导致了梁景春的想法在今年发生了重大变化。 去年采访梁景春时,他还迫切地希望能把钱家村保留的一块18.4亩地,建成一个大型商业中心出租,但今年他反复权衡后,最终倾向于采取合作方式开发或是出售。“主要是每年的分红压力太大了。”梁景春说,“不过到底怎么办,最后还要通过董事会和股东大会表决才能最后确定。” “对村里人,我现在的想法就是尽量维持一种平衡,希望前面的分红,社员都觉得还过得去,几年后,也不会被社员们埋怨不会过日子。”梁景春说。 老人的遗嘱 探访那天下午,梁景春要去一名老人家里做遗嘱见证人。老人病重多日,为了避免身后家庭因为财产发生纷争,想通过遗嘱公证的方式,明确继承问题。 梁景春说,去年村里有好多老人都偷偷进行了遗嘱公证,这是以前从未出现过的情况。 拆迁后,钱家村的老人手里少则一套房子,多的有两三套,此外每个月还有安置过渡费、社保或是劳保以及经济合作社股东权益,比起普通的农村老人,日子更富余,对家庭生活也更有发言权。 可是如果家庭不和睦,烦恼也随之而来。“比如,村里有些年轻人不好好找工作,迷上了赌博、吸毒,拆迁来的钱财很快就挥霍一空,回头还要找老人要。老人不给,家里要闹得鸡犬不宁,给了,又担心其他子女心中有想法。”因此钱家村越来越多的老人通过遗嘱公证来解决继承问题,公证时也不想让子女知道,打算等百年之后才拿出来。 “去年合作社还有1笔分红冻着,没敢发出去,就是股东家里的继承问题没有处理好。村里也调解了好几次,都没调下来,恐怕得所有人都在协议上签完字,合作社才会根据协议放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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