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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06月25日 星期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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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遗成功,我们肩上的担子更重

  大运河宁波段刹子港。
  记者 王鹏 摄

  第二十七站 宁波②

  记者 陈也喆

  江空潮势落,天阔雁声高。这是清代董沅在《夜泊慈江》中的一句诗。舟泊慈江,究竟是何种滋味?昨天,“大运河:我们未来的生活”全媒体行动来到第27站宁波,走访了“两段一点”中的运河宁波段。

  天工人巧,各居其半

  宁波人自古枕水而居,伴着江淮上欸乃声苏醒。这座城市河网密布,有“三江六塘河,一湖居城中”之说。

  旧时,船只走水路往返绍兴、余姚、鄞县和镇海等地,大多因受潮汐的影响,趋利避害,不走姚江。因为涨潮时,水面宽阔;落潮时,水面狭窄。潮平两岸阔的时候并不多。水道不稳定,对航运不利。

  为了避免潮汐的影响,南宋时,宁波地方官组织人力,在姚江原有的天然河道上进行疏浚开挖,开通了慈江———中大河航道。于是,前往镇海多了一条相对稳定的河道。

  自然江河与人工塘河并行共举,人与自然共同创造,所谓“天工人巧,各居其半”。这是宁波区别于其他运河城市的最大特征。

  也许是河道很久没有清理,浮萍漫河,望过去幽绿一片,低飞的野鸟倏忽远去。

  夹田而行,钟声悠远

  慈城古镇三面环山,南有慈江自西向东流经。有水必有桥,慈城素有“城外三座桥,城内三座桥”的老话,小桥流水人家,滋养一方水土。

  过去,慈江上有三座高大的石拱桥,夹田桥、太平桥、三板桥。如今,很多小桥都不复存在,只有修建后的夹田桥依然屹立于一隅。

  夹田桥,顾名思义,是在田地两边架起的单孔石拱桥。它南北横跨慈江,旧时处于慈溪县城至宁波府城的官道上。

  宁波市文保所所长徐炯明说,宁波城从唐代设为明州州治以后,一千多年来,宁波与慈溪的来往,走的就是这条水道。

  从慈城大东门水门出城,经夹田桥边,由刹子港到小西坝入姚江,再从大西坝经西塘河入宁波城。

  刹子港是沟通慈江和姚江的一条直河。徐炯明说,过去挖田造河,淤泥越堆越高,堆成了一座山。

  因为来往的都是慈城做官之人,便把这座山唤作官山。官山下的河,就叫官山河。

  官山上原来有一座凉亭,路过官山河的人,下船上凉亭,洗一把脸,换一身衣服,“就好比现在高速公路的服务区。”徐炯明说。

  舟行此处,北边塔山上的清道观尽收眼底,钟声悠悠,一路伴随到小西坝。

  舟泊西渡,在水之湄

  刹子港南端有一座小西坝,与鄞州大大西坝隔着姚江相望。历史上,这里曾设船坝,是大运河的重要交通节点之一。

  小西坝是从前的西渡,明代的章载道有一首《之姚江西津夜泊》的诗,就是写自己夕阳西下,泊舟西渡。

  “夕阳辞古渡”、“不寐看残月”、“清光逗短窗”……从这些诗词来看,想来小西坝此地曾有很多停泊的船只,夜晚清幽,睡不着觉,看看窗外的晓风残月也好。

  如今,渡口早已不用。

  67岁的村民张仁法奇怪地望向我们:“这有什么好看的,我从小就生活在这里,洗衣洗菜,都在这里。只不过原来的河道是弯的,现在新造了一个新闸,河道截弯取直了。”

  说是新造,也有20年光景了。时间的印痕,在风化干裂的墙体上早有见证。

  站在小西坝上登高望远,梅雨季节的风裹挟着雨丝吹拂到脸上,涌动的姚江横如眼波,有一小舟在水之湄。

  年糕与人,运河滋养

  中午时分,糯滑韧性的慈城水磨年糕,慰劳了饥肠辘辘的胃。

  水磨年糕的原料,便是这运河的水。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也铸就了一方如水渊远的文化。

  江北有浓厚的历史人文底蕴,慈孝文化代表的董黯,梨园大师周信芳,著名作家与画家冯骥才……都是喝运河水长大的。

  江北区文保所所长杨军说,运河申遗成功,江北区从此有了世界级的文化遗产,对于文化旅游方兴未艾的江北来说,无疑是一个极好的消息。

  申遗成功后,后续工作计划从几个方面展开:首先,加大文化遗产的保护作用,建立运河水质及周边环境实时监控体系。其次,积极发挥大运河这一重要文化遗产的教育作用,提升公民文化素质。再次,加快发展文化旅游、休闲度假等第三产业,推动环保事业,提高人居环境。

  申遗成功,我们肩上的担子更重了些。因为我们是承继古风的今人,不能忘记古人的谆谆教诲,不能忘了喝过的古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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