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31日的挺身而出,对于柳艳兵而言几乎是出于一个少年的本能。谁也没能想到,而后一个多月里,这个举动对于他的父母、学校、老家、所在城市,甚至租住的350元的小屋,都发生了极其深刻而巨大的改变。 “我现在感觉挺累的” 7月6日上午,柳艳兵又一次回到医院。连日来,出院后尚未恢复的身体、高强度的复习和考试,加上媒体的“前堵后截”,他的休息严重不足,伤口也出现了发炎和化脓的状况,医生对他的伤口进行了换药和重新包扎。 “我现在感觉挺累的。”柳艳兵疲惫地说,一方面来自于身体,另一方面他需要考虑和应对各种事情,比如媒体的采访、学校的选择等。 在父亲柳日生方面,他不想错过任何一个让儿子“受关注”的机会。有一天,柳日生没带手机出了趟门,回来后发现几十个未接来电,他都一一回拨过去,询问情况,生怕漏掉某个关注。一分钟2毛钱的套餐,平常月话费不到百元的柳日生,6月份的话费达到了600多元。 柳艳兵养伤期间,东方卫视请柳日生到上海做节目,并给他订了机票,柳日生答应前往,那是他第一次坐飞机。也有走不开的时候,一次广州的一家电视台请他去做节目,原本已经答应下来,后来柳艳兵的“单独高考”时间定了,正好与节目冲突,柳日生就安排了自己在广州工作的表弟代表他去电视台。 在媒体采访中,柳日生的想法偶尔也会摇摆不定。在媒体聚焦下,柳艳兵一家获得了不少捐款,但具体数目柳日生并未透露,仅说每一笔款项都有详细记录。对于媒体的采访要求,包括摆拍、跟拍,柳日生都不会拒绝,在最后会补一句“到时候再看看艳兵会不会愿意”。 出租屋里接待一拨拨来客 距离宜春三中往西不到500米,秀江中路的一个小胡同里,就是柳艳兵在宜春市区的“家”———一处位于底层的两居室出租屋。 屋子约有50多平方米,每个月租金350元,常年湿潮。但因价格便宜,母亲易会林挺“中意”这个房子,“楼上同样面积的房子至少得贵50元~100元。” 在医院柳艳兵抢救时要剪开他的衣服,易会林曾条件反射地喊了一句:“这是新衣服!”那是柳艳兵新置的白色汗衫。“农村挣几元钱不容易,剪掉是有些可惜。”柳日生说。 事发后的一个多月,在出租屋里,媒体记者、政府机关、社会机构等各界人士来了一拨又一拨,有慰问的,有看望的,有学习的。 政府为柳家装空调办低保 柳日生的老家在宜春市辽市镇的上西村,早年,夫妻俩在浙江慈溪的工厂做渔具。儿子柳艳兵高三时,母亲易会林回乡陪读。在上西村,柳日生有一栋约20年前建的两层砖房,多年来一直没有钱装修。事发前,柳日生已盘下一台制钩机,希望能多赚点钱。 7月5日,记者来到上西村。见到拿着相机的记者,村子里不少乡亲都来围观。“这段时间来了好多人,你们这已经是第十几拨了。”柳艳兵爷爷柳光华笑呵呵地说。 爷爷柳光华曾在上西村担任过20多年的村主任职务,他说,自己见过最大的领导是宜春市委书记。这次不仅见了省领导,还见到了团中央等的领导,“真是没有想到啊”。 柳艳兵老家所在的辽市镇,在上月4日成立了镇党委书记为组长的领导小组。小组成员、副镇长和纪委书记赴医院看望了当事少年,又往上西村水口组,慰问了两家的老人。 辽市镇纪委书记也向记者证实,目前镇里已经购置好了两台空调,等柳艳兵父母回来,就安排人上门去装。上西村村支书柳林生则说,自己在这过程中主要发挥服务作用,除了接待陪同各种领导外,目前村里正在给柳艳兵家办理低保。 综合《南方都市报》、《法制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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