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诉人:胡莹(化名),女 年龄:34岁 采访:实习生 何雪涵 记 者 陈也喆 倾诉热线:87682535 15888563497 倾诉邮箱:dnsbqg@126.com 倾诉QQ群:78365797 公众微信号:dnsbqg 幸福的曾经 “不要追问对与错,毕竟我们深爱过。有你陪的日子里,我真的好快乐。” 庄心妍的这首歌唱出了我如今的心情。即使是现在,我心中仍然有他的存在,我记得我们共同走过的那些日子,记得他这些年来带给我的每一丝幸福,可我清楚地知道,对于我们来说,已经永远回不去了。 我没有办法把他对我的伤害轻易抹去,那是鲜血淋漓的伤痕,即使愈合结痂了,那道可憎的疤痕都永远无法消除。所以,即使我有一万个舍不得,我也只能放下我和他之间的一切,因为那是我唯一可以做的。 我是泡在蜜罐里长大的孩子,家境殷实,父母几乎对我有求必应,我的生活也一向顺风顺水。 高中的时候,我在机缘巧合下认识了当时正在创业的毅(化名),相处久了便慢慢对他产生了好感。 他有些近视,戴着一副细框眼镜,穿一件白衬衣,整个人显得干净而斯文,嘴角总是挂着温和的笑意。 他的家境很一般,可这并不妨碍我对他的好感。他的勤奋与才华,足以让我倾心。 一段时间后,我下定决心向他表达了自己的心意,让我欣喜的是,他对于我有些傻气的表白没有拒绝或惊讶,他欣然接受了。 我们的交往很顺利,没有什么波折,就连双方父母也没有对我的早恋表示异议。 交往几年后,我们正式结婚,相约要做那个陪伴彼此度过一生的人。因为从小父母太溺爱我,我有时候有点任性,时不时就对着他发脾气,可他却不生气,温柔地包容我的一切。 我们就这样甜蜜而幸福地生活了11年。 女人的第六感 大约从三个月前开始,毅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不知道是出于对他的了解抑或是女人的第六感,我感觉即使我们睡在同一张床,他依然离我很遥远。 他每天早出晚归,脚步匆匆,似乎有着无比重要的事情要做。我问他能不能早点回家,工作强度太大身体会吃不消,可他总是敷衍地说“公司有事”、“很忙回不来”。 直到有一天,我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一幕。 那天是周末,大早上的,他说要出门开会。我起了疑心,却没有揭穿他,只是悄悄地尾随着他。尽管我知道这样做是徒劳,因为他开车,我步行,根本追不上,可是我还是没有死心。 我的心我的身体似乎完全脱离了我的控制,浑身哆嗦,却还是迈着机械的步子固执地跟在他的车子后面。幸而,没开出多远,他把车停在公交车站旁。 那里站着一个身材姣好的年轻女孩,朝着他的方向使劲挥了挥手,一副开朗活泼的模样。她轻盈地走近他的车子,脸上挂着愉快的笑容。 她驾轻就熟地坐进副驾驶座,那应该不是第一次了。或许是因为光线太好,我清楚地看到他们两人肩并着肩,我的丈夫,稍稍侧过头对身旁那个女孩露出宠溺的微笑。就像他千百次对我做的那样,深邃眼睛里的温柔让人沉溺。 我站在几十米开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剧烈地颤抖,我不愿再看这幅甜蜜的画面,却发现脖子似乎僵住了,转不了头,就连眼睛也无法控制地死死盯着那两人看。 酸涩胀满了整个胸腔,压迫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我下意识地攥住衣领,可是窒息感却丝毫没有减缓,无力感一点点从心脏,渗透到四肢百骸。 最终我只得痛苦地闭上双眼,眼前掠过我和毅相知相伴的这十年,和他这敷衍冷淡的三个月,忍不住苦笑:我的婚姻还在,而爱却早已远去。 碎了一地的爱情 但那件事情以后,我心里的某一处仍然怀抱着一丝侥幸,相信毅只是一时迷失了方向。于是我努力地在心里把那天所看到的一切擦除,自欺欺人般地催眠自己说他还是爱我的。 我还是像以前一样每天下班给他打电话询问他回不回来吃饭,想着或许有一天他会回心转意。然而他始终晚归,这把我扯入越来越深的绝望。 有一天,大学同学邀我去KTV唱歌,我虽然心情很差,却没好意思拒绝。华丽的包厢里,人们欢声笑语不断,我却提不起兴致。 晚上9点多的时候,我感到一阵阵的倦乏,便以上洗手间的名义离开了喧闹嘈杂的包厢。 走在灯光昏暗的走廊里,空调送出的暖风夹杂着小卖部食物的香气,不同语种不同风格的歌声混合在一起,冲击着我的耳膜。 突然间我听到附近传来一个甜美却略显悲伤的女声:“毅,我很痛苦。”听到熟悉的名字,我的身体瞬间僵住了,循着声音的方向机械地转过头,感觉浑身的血液在那一瞬间冻结。 我看到我那本应在加班的丈夫正满眼怜惜地望着一个长发女子,他的手按在她的肩膀上似乎在安慰她,眼中是满溢的柔情与不舍,而刚刚那句话,就来自于那个有着一头乌黑长发、眉宇间有些许忧郁的女孩。 垂在身体两侧的双手冰冷,稍稍抬起想要抓住点什么,却还是无力地放下,如果说之前我还残存着一丝希望,这一幕终于把我最后的那一点念想彻彻底底地扼杀。 我发现我是个懦弱的人,懦弱到没有一丝力气上前扇那个女人两巴掌。我做了一个让我自己都鄙视的举动:扭头就跑。 也许是从小,父母对我保护得过于好,以至于我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生活中的挫折。我唯一能做的,就是逃避。 无法挽回的婚姻 被丈夫背叛的事实彻底击垮了我的身体,我发着高烧,却只能一个人去医院就诊。盐水一点一滴地渗透进我的皮肤,我的心凉到谷底。 他的借口,永远是加班。 我曾经那样毫无保留地爱他相信他,却换来这样的结局,我无法继续这段破碎的婚姻了。于是我向毅摊牌一切,并提出了离婚。 毅慌乱了,他着急地解释道他只是被诱惑,一不小心迷失了本心,只有我才是他的唯一。他还痛哭流涕,跪下来求我原谅,并保证今后不和她来往。 我不知道也不想去判断他这些话的真实性。我了解自己,或许可以原谅他一时,可真实发生过的事会永远像一个无法切除的肿瘤,在我的体内不停地生长扩散,最终化脓致命。 我不愿意恨他,更不愿意伤害他,就像失去了爱情与婚姻的我,也不愿意和他仇人一般彼此伤害,毕竟我们深爱过。 对我来说,放下是我唯一可以做的最好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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