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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08月31日 星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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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午海战中的宁波留学生

  丁崇吉

  宁波教育博物馆(筹)几经考证,发现在甲午战争中有三位宁波留学生的珍贵史料。

  1894年9月17日,清海军提督丁汝昌率北洋舰队旗舰“定远”号和“镇远”、“致远”、“济远”号等10艘战舰,在黄海的波谷浪峰中疾驶,“旗帜飘舞,黑烟蜿蜒”,反击日本旗舰“松岛”号和日海军军令部长桦山资纪乘坐的巡洋舰“西京丸”号等12艘兵舰。这是中日甲午战争中惨烈的一次海战。

  “定远”、“镇远”号是德制铁甲炮塔舰,定员329人/艘,为北洋舰队中排水量最大(均为7335吨)的一对姐妹舰。“定远”号管带(舰长)右翼总兵、留英学生刘步蟾,管轮是宁波府慈溪县人王如璋,枪炮大副沈寿堃(坤)。王如璋和沈寿堃皆是天津水师学堂的毕业生,他们的帮教(教官)王凤喈,系王如璋之胞兄,乃浙江最早的公派留学生。

  激战中,沈寿堃等炮手多次准确发炮,先后击中“松岛”号炮塔,击穿“西京丸”轮机室、两舷和甲板,击毙日炮手数名……

  后“定远”号遭5艘日舰围攻,被击中起火,桅楼和甲板上设施被毁,千余弹坑密如蜂巢,但除17位将士阵亡外,其余丁汝昌等官兵同仇敌忾,无一畏缩不前,被随舰英籍顾问戴乐尔誉为“不沉的定远”,直至持续5小时的鏖战结束后,才和“镇远”号等6艘战舰转舵返航旅顺口。而邓世昌任管带的“致远”号等4舰则被日舰击沉击毁。

  清同治十三年(1873),在清廷选派的第二批幼童赴美留学生中,有宁波府王凤喈(慈溪)、王良登(定海)、丁崇吉(定海)和陈乾生(鄞县)4人,这是宁波也是浙江省最早的公派出国留学生。光绪七年(1881),清政府突然撤回留学生,由朝廷分配至福州、上海和天津任用。宁波府4学子均赴天津,王凤喈到刚新创办的天津水师学堂,经学习后任教习8年,成效卓著。

  1884年12月21日,李鸿章在《天津水师学堂请奖片》中奏称:“课成肆业美国回华学生王凤喈等九名,或充学堂帮教,或经分派各船,成效历有可稽……理合酌拟奖叙,缮具清单,恭呈御览。仰恳天恩俯准。照拟给奖,以资鼓励”。1889至1894年,清末外交官薛福成(曾任宁绍台道台)出使英、法、比、意四国,王凤喈随同任翻译,成为宁波和浙江省第一位留学生外交官。可惜在归国途中,他不幸染黑热病、殁于轮船上。

  陈乾生,在义和团事件中不幸被害于天津,英年早逝。王良登和丁崇吉均至北洋水师天津大沽炮台鱼雷局,参加中日甲午黄海大战(任舰队中的鱼雷队长),碧血疆场。

  1885年4月17日,李鸿章在《奏陈留美学生回国就业请奖折》中提请进行对留学生“择尤酌保,以奖成劳”,其名单中就有在甲午战争中立下军功的王良登和丁崇吉,拟“赏加守备街”、“以把总尽先拔补”。后王良登任中国驻纽约总领事,丁崇吉至上海海关工作。 

  宁波教育博物馆(筹)胡审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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