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典文学院9日宣布,将2014年诺贝尔文学奖授予法国作家帕特里克·莫迪亚诺。 主要作品 ○《星形广场》(1968) ○《夜晚巡逻队》(1969) ○《环城大道》(1972) ○《拉孔布·吕西安》(1974) ○《凄凉的别墅》(1975) ○《家庭手册》(1977) ○《暗店街》(1978) ○《青春》(1981) ○《记忆的小路》(1981) ○《如此勇敢的男孩们》(1982) ○《消失了的街区》(1984) ○《八月的星期天》(1986) ○《戴眼镜的女孩》(1988) ○《缓刑》(1988) ○《儿童更衣室》(1989) ○《蜜月》(1990) ○《废墟中的鲜花》(1991) ○《春季之犬》(1993) ○《多哈·布慧德》(1997) ○《陌生的女子们》(1999) ○《小首饰》(2001) ○《夜半撞车》(2003) ○《家谱》(2004) ○《青春咖啡馆》(2007) ○《地平线》(2010) 瑞典文学院常任秘书彼得·恩隆德当天中午在瑞典文学院会议厅先后用瑞典语和英语宣布获奖者姓名。他说,莫迪亚诺作为作家,以回忆的艺术唤醒了最难以捉摸的人类命运,揭露了占领时期的生活世界,从而获得今年诺贝尔文学奖。 瑞典文学院在当天发表的声明中说,莫迪亚诺的作品主题主要围绕着“记忆、遗忘、身份与愧疚”,巴黎这座城市经常出现在他所创作的作品中。有时,他也会将自己多年积累的采访、报纸文章或笔记当中的素材融入作品。 莫迪亚诺1945年7月30日出生于法国巴黎西南郊,父亲是犹太商人,母亲是演员。帕特里克·莫迪亚诺的父母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相识于巴黎,而后,便开始了他们之间的半隐秘的关系。莫迪亚诺孩提时代的家庭气氛是:父亲经常不在家(那时他父亲在从事走私活动),他常听到关于大人讲父亲遇到了什么麻烦;母亲又常常需要演出。他必需靠政府资助读完中学。那时,他和兄弟吕迪相依为命,不幸的是,吕迪在10岁时患病去世(莫迪亚诺在他从1967年到1982年期间的作品前面都写上献给吕迪)。吕迪的去世宣布了他孩提时代的结束。对他和吕迪在一起生活的时期,在他的心里一直存在着明显的怀旧情节。 帕特里克·莫迪亚诺自幼喜爱文学,十几岁便开始尝试小说创作。他在巴黎亨利四世中学读书时,教他几何的老师是著名作家雷蒙·格诺。雷蒙·格诺也是莫迪亚诺母亲的朋友。认识雷蒙·格诺对他来说起了关键的作用。雷蒙·格诺把他带进了文学界,使他有机会出席伽利玛出版社举办的鸡尾酒会。 1968年,他的处女作《星形广场》一经出版便备受瞩目,这是一部反映社会现实的作品。随后,他还创作了《夜晚巡逻队》《环城大道》《凄凉的别墅》和《暗店街》等被翻译成多种语言的畅销佳作,并获得过法兰西文学院小说奖和龚古尔文学奖。 莫迪亚诺被誉为“新寓言”派代表作家,他的作品主要探索和研究当今人类存在及其与周围环境、现实的关系。他的文笔纯正、锋利,几乎每一部作品都引起巨大反响。莫迪亚诺是当今仍活跃于法国文坛并深受读者喜爱的著名作家之一。此外,他还在儿童文学与电影剧本方面进行创作。 莫迪亚诺在《暗店街》里写道:“我的过去,一片朦胧……”是不是看上去很眼熟?在王小波的《万寿寺》开头,就用了这句话,可见莫迪亚诺对他的影响。 他读什么书? 记者:你最早的阅读记忆? 莫迪亚诺:詹姆斯·费尼莫尔·库柏的《最后一个莫希干人》,我七岁的时候读的,完全读不懂但还是坚持读完了。 记者:你强烈推荐的一本冷门佳作? 莫迪亚诺:特里斯坦·埃戈夫的《猪圈之王》。 记者:你读不下去的一本公认经典? 莫迪亚诺:从来没有哪本书是我读不下去的。我宁愿在其中找到可以跳过去的段落,不过只有碰到大部头的时候会这样。 记者:你想读的一本新书? 莫迪亚诺:彼得·汉德克、W·G·塞保德或是奥尔罕·帕慕克的书。 记者:你想成为哪本书的主人公? 莫迪亚诺:《玛侬·列斯戈》里的格里厄。 记者:什么书能为你带来平和与活力? 莫迪亚诺:有很多,但我会回答加斯通·巴什拉的书:《水与梦》、《空气与梦》、《大地与小憩的遐思》。 记者:什么书你会想要送给大家人手一本? 莫迪亚诺:那些在青春期帮助我生存下去的诗人们:波德莱尔、魏尔伦、兰波、阔比埃、查理·克罗、日耳曼·努沃、阿波利奈尔…… 记者:什么书逗你发笑? 莫迪亚诺:有很多,比如艾萨克·巴什维斯·辛格的《克罗什马纳街的小世界》。 记者:你会想续写什么书? 莫迪亚诺:狄更斯死前没有写完的《德鲁德疑案》。 记者:你希望能够以原文阅读的作家? 莫迪亚诺:赖内·马利亚·里尔克。 感受他的叙述 不熟悉莫迪亚诺的读者,不妨先从他小说的第一句和最后一句感受他的叙述。这里我们选择了莫迪亚诺两部颇有代表性的作品。 《青春咖啡馆》 第一句: 那家咖啡馆有两道门,她总是从最窄的那扇门进出,那扇门人称黑暗之门。 最后一句: 拉尔夫·佩顿那双靴子的颜色与本案究竟有何关联,委实令我百思不得其解。 《暗店街》 第一句: 我的过去,一片朦胧…… 最后一句: 她已经拐过街角,而我们的生命不也正是像孩子的这种忧伤一样,会很快地在暮色中消失的吗? 村上春树 为何再次与诺奖无缘? 曾创作《挪威的森林》《海边的卡夫卡》《1Q84》等畅销作品,连续6年入围诺贝尔文学奖的日本知名作家村上春树,在9日揭晓的2014年诺贝尔文学奖名单中,再次与之无缘,被媒体称为“最悲壮”的入围者。 这位新作总会在日本掀起抢购狂潮的畅销书作家,为何总与诺奖失之交臂?而自1989年《挪威的森林》引入中国以来,村上春树为何在国内读者心中一直热度不减?9日,记者专访了村上春树作品的中文译者———翻译家林少华。 为何总是“悲壮的入围者”? 连续6年入围诺贝尔文学奖的村上春树却一直与诺奖无缘,因此被媒体评为“最悲壮”的入围者。日本知名文艺评论家黑古一夫先生评论:比较2012年莫言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作品《蛙》而言,村上的《1Q84》缺失了文学作品的批评性。因此,莫言获奖理所当然,村上恐怕永远要停留在候补者的位置了。 林少华说,今年村上被提名的短篇小说《失去女人的男人们》,又回到男女之间心理和感情纠葛问题,仍是弱化了批评性。“看来,政治体制考量不是他的强项,追究个人心灵的深度与广度、追求人性中那些难以言喻的微妙关系,才是村上春树的强项。” 村上为何在中国魅力不减? 《挪威的森林》被翻译引入中国已有25年,其间这位日本作家的作品在中国一直畅销不衰。据了解,截至今年5月,由上海译文出版社出版的41本“林译”村上作品,已达630万册之多。 村上作品为何能一直在国内读者中受到热捧,村上自己曾解读,“故事有趣”和“文体具有普世性渗透力”。而作为长期翻译村上作品的译者,林少华总结主要有两点: 首先是符合中国社会转型期以城市青年为主体人群在情感和心灵上的需要。人们生活富裕了,人际沟通不畅等原因却带来孤独感、失落感、无奈无力等时代社会病,年轻人需要获得一种释放。 林少华认为,当下国内一些作家的作品却很难满足城市青年的这种需求。“它们要么是灯红酒绿的场面,要么是光怪陆离的题材,缺乏心灵上的沟通与渗透。恰在这个时候,村上春树的作品‘乘虚而入’了。” 林少华认为,村上春树作品中别具一格的语言风格,也是其吸引人的独特之处。“文学贵在陌生美。村上作品的语言与其他日本作家,甚至一些欧美作家都是不同的,满足了当下大批城市青年人亟须获得这种审美愉悦的需求。” 村上:鲁迅是最容易理解的 据林少华介绍,村上的短篇集《遇到百分之百的女孩》中有一篇叫《完蛋了的王国》,其中的男主人公Q氏身上却发现了鲁迅文学的基因。村上认为,这个“Q氏”与鲁迅笔下的阿Q有着“偶然一致”。在日本拜访村上春树时,村上曾这样对林少华说:“也许鲁迅是最容易理解的。因为鲁迅有许多层面,既有面向现代的,又有面向国内和国外的,和俄国文学相似。” 村上在他的文章中还表示:“鲁迅的《阿Q正传》使得鲁迅本身的痛苦和悲哀浮现出来,这种双重性赋予作品深刻的底蕴。鲁迅的阿Q具有‘一刀见血’的活生生的现实性。” 林少华说,一个人能够理解另一个人,无非是因为心情乃至精神上有相通之处。所以,村上的Q氏同鲁迅的阿Q的“偶然一致”,未尝不是这一意义上的“偶然一致”。综合新华社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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