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诉人:沈辉(化名),男 年龄:26岁 记者:陈也喆 倾诉热线:87682535 15888563497 倾诉邮箱:dnsbqg@126.com 倾诉QQ群:78365797 公众微信号:dnsbqg 暗恋的女孩 我的童年与少年时代,因为父母的相继离世而蒙上了灰暗的色彩。 母亲生下我弟弟后,便撒手人寰。父亲在我读初中的时候,也郁郁而终。 我的年少时光,在清苦与寂寞中度过。无数次饥肠辘辘地走在路上,碰到乡邻,我总被问到:“你吃饭了没?” 我也总是咽下口水,迅速地回应:“吃过了。” 时间长了,我不仅会回答“吃过了”,还能绘声绘色地告诉他们,我吃了什么好吃的。 其实大多数时候,即便有得吃,也只是白粥一碗,咸菜几根。 读高中以后,弟弟出去打工,供我上学,一直到大学毕业。 我只真正喜欢过一个女孩,那是在高中的时候,她是比我高一届的学姐,叫宁儿(化名),长发动人,可爱阳光。 我给她递了一封情书,然后就没有下文了,不过互留了联系方式,成为了普通朋友。 高中毕业后,我们还是会断断续续地联系着,可是身处异地,我们的交集也仅限于网络。 两个人的托管班 大学毕业后,我在一所小学当老师。很多来宁波打工的父母,寒暑假没时间照顾孩子,平常也没空辅导孩子功课,我觉得可以用自己的力量帮助他们。 去年秋天,我萌生出办一个外来务工者子女托管班的念头,却苦于找不到合适的老师。 就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宁儿说她愿意来宁波试一试。 听到这个消息,我抑制不住地兴奋。我跟她差不多有十年没见面了。 这十年,我知道她过得并不好。她一个女孩子从安徽辗转到深圳工作,又回到家乡,这中间也有过几次无果的恋情。 我忽然发现自己不够成功,不够资格去迎接她的到来。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辜负她的信任。 我们在学校旁边租了一个两层楼,作为托管班的教室。她住楼上,我住楼下。 我负责辅导作业,她负责后勤,托管班就这样仓促开办了。 我们每天一起做菜,一起跟学生们吃饭,下班后就回到各自的房间休息。宁儿看我老实忠厚,是个好人,便慢慢跟我靠近了。 也许是我太急功近利,太想给她留下好的印象,有时候我会将事情夸大,不断添油加醋,甚至杜撰。 有一次,我跟她说,我弟弟结婚了,我给他15万元的红包。宁儿听得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 我以为随口说说,她不会当真,谁知道这个谎言,为我们的关系,埋下了一颗炸弹。 遗失的信任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我们的关系越来越近,但还是没有跨出朋友的界限。 聊天时,宁儿有意无意地透露,她年纪大了,很想安定下来,找个可靠的男人,过一辈子。 我心里计划着,年底就带她回家见父母,可是嘴上不敢提,怕她拒绝。我一直努力维持着本分好男人的形象,连调情的话都不敢说一句。 有一阵子,宁儿经常跟我提起,说我不该给弟弟15万元,毕竟我也到了适婚年龄,该为自己的终身大事准备点资金。 面对她一次次的埋怨,我只好坦白:其实我弟弟还没有结婚,那15万元也根本是无稽之谈。 之后,她就不愿意跟我多说话了。我知道她有些伤心,但没想到,她伤得那么深。 她不愿意当面和我说话,却发来一条短信,罗列了我欺骗她的13个大谎,无数个小谎。这其中,包括我说自己大学本科毕业,其实是大专毕业;说是勤工俭学读完大学,其实是靠贷款念书等等。 很多谎言,我自己都不记得了。说的时候,也是无心,或许带一点虚荣和吹牛的成分,但说完就忘了,没有任何欺骗她的意思。 可是如今,她不愿意跟我聊工作以外的事情,还说干到年底就不干了。这让我伤心欲绝。 我整夜整夜地失眠。宁儿大概是全世界最相信我的人了,可是我偏偏伤她那么深。在她眼中,现在的我估计跟那些伤害过她的男人一样,十恶不赦。 宁儿,我想在这里对你说,你是我这辈子唯一爱过的女人。因为爱你,我才变得小心翼翼,粉饰出一个不真实的自己。 我知道,满嘴跑火车是我的不对,可是我会改,请你相信我,我的本性是忠厚老实的,我会给你一个安定的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