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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星社区鸟瞰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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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已经读幼儿园的周琪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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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太阳”党员志愿者服务队入户对幼儿进行家庭教育指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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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阿菊(左)为老人洗衣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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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阿菊为老人服务 |
记录时间:2015年3月3日 记录地点:海曙望春街道新星社区 记录者:商报记者 石承承 记录一个社区 采访当天,是近段时间宁波难得不下雨的日子。63岁的仲阿菊骑着她那辆旧旧的小三轮车,穿过大半个小区,去91岁的孔阿香老人家里。 看到仲阿菊,觉得分外眼熟,像是在哪见过,一听社区党委书记朱莲淼说出她的名字,恍然大悟:对哦,去年见过一次。 再仔细端详,仲阿菊依旧是瘦瘦的,但精神挺好;眼睛里时常带着点笑意;和印象中相比,头发似乎又花白了些。 既然已经走到了第七年,基础设施建设日趋完善,对一个社区的观察,或许就得从社区里的这些老朋友开始。 社区养老问题越来越迫切 一走进孔阿香家,仲阿菊打了个招呼,便把对方换下的衣服收拾起来,打算待会儿拿回去洗。 家里只有孔阿香一人。记得去年来时,孔阿香的老伴徐意章坐在阳台的摇椅上,孔阿香会时不时在他身边坐会儿。 “伯伯去年过世了。”朱莲淼悄声跟我说。 这对老夫妻本是失独老人。徐意章过世后,偌大的两室一厅显得越发冷清。每天,仲阿菊的到来,成为孔阿香最大的期待。 仲阿菊和孔阿香的缘分可以追溯到2005年新星社区成立时,前者当时还住在新星临时房小区,被社区安排在孔阿香家帮忙,主要工作就是打扫卫生和洗衣服。 “当时我也只是想着试试看。”仲阿菊说。没想到,这一干就是10年。 其间,仲阿菊也想过放弃。一来因为她搬了住处,从家到新星社区,要骑半个小时三轮车;二来,长期操劳,她的右手不仅开裂,而且经常会一觉醒来感到麻木。 “很多老人家里都没有洗衣机,有的则比较节俭,不习惯用洗衣机洗衣服。无论天多冷,仲阿姨拿了老人的衣服都是到河埠头手洗,才落下病根。”朱莲淼说。 “阿姨人真好,从来没见过那么贴心的。”孔阿香握着朱莲淼的手,一遍遍地赞赏。 除了孔阿香,仲阿菊眼下还要照顾另外4户人家的5个老人,年纪轻的也已过了70岁,年纪最大的已经94岁。 每天早上7点到社区,收拾完5户人家,差不多已经是下午2点。仲阿菊还要再赶回去把当天收来的老人要洗的衣服洗干净,晾晒好,回头再给老人送回去。 “原本打算不做,可老人们一直不让我走,当时就想着再做一年,没想到一年一年又一年,一直干到现在。”仲阿菊内心深处还是有“退休”的想法,她说,打算干完今年就回家养老。 “那可不行,我们上哪里找你这么好的阿姨。”一听说仲阿菊要走,朱莲淼有点急了,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目前,社区老年人口占社区总人口数的16.69%,60周岁以上的独居老人有17人,空巢老人39户,失独老人4户,“老龄化”现象越来越严重。 农村有养儿防老的传统,但撤村建居,住进楼房,脱离了原来农村互相帮衬的人情社会,老人们变得孤独起来,尤其是那些失独、残疾老人,照顾他们的重担落在社区肩上。 2013年,社区成立助残养老服务中心,规定社区70岁以上的困难独居、空巢老人,重度残疾人可以通过助残养老服务中心下属的社区志愿者服务站安排志愿者结对服务。 “像仲阿菊这样的,太难找了。年纪轻些的,很多人都吃不消。”朱莲淼连连摇头。助残养老服务中心成立两年,始终处于不温不火的状态。 社区也有其他志愿者团队,会不定期上门去看望这些独居、空巢老人,但那多半是种精神安慰。 或许正是因为这份工作的不容易,去年,仲阿菊被评为第二批海曙区道德模范。 “希望以后能有更多像仲阿菊这样的志愿服务员出现,让老人在我们社区住得更安心。”朱莲淼说。 想让孩子接受好教育 有点惋惜的是,这回去社区没能见到周琪儿。还记得第一次见她是在2010年年初,当时她出生才十几天,如今她已经读幼儿园中班。 在孩子身上最容易看到时光的流逝和变化带来的喜悦。 周琪儿读的幼儿园是宁波市实验幼儿园闲庭分园,就在小区里。说起这个幼儿园,社区里的居民都竖大拇指:这可是市六星级幼儿园。 虽然是拆迁安置小区,但并不妨碍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对自家的孩子给予厚望。“我们能感受到他们内心希望孩子接受好的教育的迫切,但也感觉到他们不知道该往哪里使劲。”宁波市实验幼儿园园长王芸说。 出身农村的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养孩子有个习惯:放养,顺其自然。 遇到孩子贪玩,不肯好好吃饭,家长就跟在屁股后面追着喂饭;遇到孩子不听话,直接“恐吓”“再不听话,就把你送到幼儿园关起来”。 时有对这种教育方式的质疑,可爷爷奶奶们总会理直气壮地抛出一句“我们的小孩不就是这么养大的,现在不也好好的。” 幼儿园的老师们很快发现了这个问题:“放养”的孩子在很多生活习惯和做法上没有很好养成,以至于他们在进入幼儿园后,在一段时间内无法适应。 宁波市实验幼儿园闲庭园区“绿太阳”党员志愿者服务队应运而生,其一项很重要的工作就是入户对0~3岁婴幼儿进行家庭教育指导,内容细致到该用多大的嗓门跟孩子说话。 刚开始也遇到过不理解,老师们经常听到的一句话就是“我们不就是这样长大的。”老师们也不急,耐心“练内功”。眼看着幼儿园在短短3年里从四星级升到六星级,还在全国比赛中拿到一等奖,家长对老师和幼儿园的认可度随之提高。 “大家觉得自家孩子能在这样一个幼儿园里念书是件挺自豪的事。”王芸说。 除了对孩子进行教育,幼儿园还经常给家长“上课”。幼儿园刚开办那几年,有一幕给王芸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幼儿园放学,大门口经常能看到家长穿着大裤衩,拖着夹脚拖,扯着嗓门说话,有的甚至嘴上还叼着香烟, “虽然都是细节,但对孩子的影响是很不好的。”王芸说,后来在每一届的入园指南中,园方都会明确对家长提出要求,包括一定要穿戴整洁来接送孩子等。 “坐拥”这样一个六星级幼儿园,社区及居民是最大的受益者。反过来,幼儿园也从中获益匪浅。朱莲淼说,长在农村的爷爷奶奶,至今仍保留着不少已经少见,甚至失传的绝活,尤其是一些民间传统的手工艺技巧,通过资源共享,幼儿园把爷爷奶奶请进来,丰富了孩子们的课堂内容。 “同样是学区房,我们社区周边对应的可都是优质的教育资源。”说起这个,作为社区“当家人”的朱莲淼也是蛮得意的。 本版图片 记者 王鹏 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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