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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03月15日 星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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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波“四大非专业名捕”在行动

  李永革

  反扒队伍中一把锋利的“尖刀”。忙时,他参加反扒小组开展反扒课堂讲座;一有空时,他深入一线从事反扒工作。

  董坚强

  徐忠龙的徒弟,凭着一腔热血,沉着地与扒手作斗争,克服家庭、伤病困难,始终坚守在反扒工作第一线。

  杨文龙

  从事反扒工作多年,每年抓获的扒手最多,是反扒小组的“老先进”。在反扒工作中,他多次自掏腰包给受害人,帮助他们搭车回家。

  徐忠龙

  反扒老前辈,总是带头反扒,坚持早中晚反扒,节假日和双休日,深入扒手易犯案的重点区域反复巡查,每次加班,总是最先到达现场。

  昨天上午9点,宁波火车站公交站台人头攒动。在站台不远处,四双鹰一般的眼睛,紧盯着站台上的人群,让扒窃者无处遁形。他们是来自宁波公交总公司的四名反扒志愿者,被称为甬城“四大非专业名捕”。

  记者 林伟 通讯员 孙静 张驰磊/文 

  记者 刘波/摄 

  “名捕”名片

  “四大非专业名捕”分别是:徐忠龙、杨文龙、董坚强和李永革。前两位是市公交总公司永平公司慈城公交站的保安;后两位是永平公司的公交司机。

  2002年以来,“四大非专业名捕”已抓了300名左右扒手,其中200名左右被警方处理。

  大场面>>>

  12人抓了24个扒手

  昨天,四大名捕收工时“无所获”,但他们很高兴。“这说明宁波的扒手少了,而还在‘工作’的扒手更狡猾了。”53岁的徐忠龙说。

  在他们的集体记忆里,场面最大的一次反扒行动是在2007年冬天的一个清晨。那天,天还没亮,徐忠龙、董坚强两人和其他10名反扒志愿者在火车南站设下了“天罗地网”。

  在出发前,反扒志愿者们都进行了化装。徐忠龙戴了发套,穿上一件破大衣,手里还拎个编织袋,看起来像个打工者。董坚强则提着一个箱子,在车站边摆开架势,做起了擦鞋的“生意”。

  “我们有时会扮成女人,甚至连自己人从旁边走过也难认出来。”徐忠龙说。

  12人进行了简单分工:每次公交车到时,有人堵车门,有人上车,有人观察周边情形。当时,分配在车上的董坚强发现有人正在上客门边行窃,立即上前制止。

  “这类扒手的行窃方式被称为‘送客’,是公交扒手最为常见的行窃方式之一。他们不上车,就在上客的时段对乘客扒窃。得手后,立即离开,或者继续‘蹲守’。”

  起初,这个扒手以为只有董坚强一个人,因此转身想动手打他。还没等他的拳头落到董坚强身上,旁边的徐忠龙和其他几名志愿者就把他扑倒。这也引起了扒手同伙的警觉。

  “当时,20多个正在候车或上客的人突然四散而逃,都是‘熟面孔’,我们立即追了上去。”

  于是,市民就看到了这样一个场面:20多个扒手被10来名志愿者狂追了近1公里,最后慌不择路地逃进了长春路的一个死胡同,尽头是一家公司。

  因天色尚早,公司大门紧闭,扒手们最后瘫坐在地上。当时,每名反扒志愿者都带了一副手铐,每副手铐都铐了2个扒手。12名志愿者抓了24个扒手!

  当24个扒手被扭送到派出所的时候,值班民警很惊讶:“抓来这么长一串‘毛蟹’啊!”

  另一个反扒大场面是在2009年10月。那天,徐忠龙和杨文龙在新江厦商厦门口的公交车站。每当有公交车靠站,两人就一前一后把车门一堵,把车上的扒手一个个揪了出来。短短半小时,有30多个扒手被揪出来。

  “这些扒手大多是聋哑人,看起来比较容易辨认。”杨文龙说,这些人多会背双肩包,包是空的,或着塞一些废纸。

  惊场面>>>

  扒手自称艾滋病患者

  在反扒过程中,名捕们也会经常遇到各种惊险情况。

  2008年10月一天下午3点多,徐忠龙和杨文龙在慈城镇的一个临时菜场反扒。那段时间,“钳子帮”(用钳子作为作案工具进行扒窃的团伙)活动猖獗。

  在反扒经验丰富的徐、杨二人面前,该团伙五六人很快就被抓了个正着。其中一个30来岁的男子,外表清秀。徐忠龙说,让他大跌眼镜的事情在后头。

  将扒手扭送到派出所后,两人就去忙其他事了。下午5点多,两人又赶到派出所了解这伙扒手的处理结果。

  “派出所一名民警的话把我吓了一跳。他说,那个清秀男子自称得了艾滋病。最后警方也查实了这个情况。”

  “我们一听,马上回家仔仔细细地洗了一遍澡。”徐忠龙笑着说。

  “10多年来,我遇到过四五个艾滋病扒手。渐渐地,我也对艾滋病有一些了解。”徐忠龙说。

  除了遭遇艾滋病扒手外,志愿者遇到扒手的威胁是家常便饭了。

  2011年10月一天早上6点50分左右,一名女乘客在洪塘陈家弄公交站坐上335路公交车。她刷完卡后走到车厢中部并打开窗户。

  “这时,我看到一个男子用身体遮挡公交车上的摄像头,另一个男子则开始挤压那名女乘客,并很快打开了包包,拿走了手机和钱包。”李永革说。

  而被偷窃的女乘客浑然不知。车子到达洪塘站时,车门一打开,这两名扒手就下车了。李永革和董坚强立刻下车追赶。

  看到有人追赶,两名扒手立刻把刚才偷的手机扔在地上。董坚强捡起手机,和李永革继续追,一边追一边报警。这两个扒手被逼进一条死胡同,开始装可怜。

  李永革和董坚强不肯罢休。突然一个扒手说:“我知道你们在哪里混的,别逼得太狠了,小心跟你们玩命。”

  “这种威胁经常遇到。”李永革和董坚强仍旧上前把扒手扭住……

  险场面>>>

  扒手用酒瓶砸反扒队员

  在反扒过程中,也有扒手狗急跳墙,恶向胆边生,动手动刀的情况。

  今年春节前的一天下午4点左右,徐忠龙接到藕池新村车站发现扒手的指令,立即和另一名队员开车赶去。

  在东方制衣厂站点,下班的人很多,公交车人流拥挤。徐忠龙很快发现3个扒手,其中一个正在作案,另两个在望风。

  “如果马上上前,难度较大,于是我就和其他几名队员装作等车的乘客,准备抓个现行。”徐忠龙说。

  他们随一拔乘客上车后,忽然听到有学生喊“有人偷手机!”一个扒手突然从车上跳下来,反扒队员立即朝扒手逃跑的方向追去。

  这时,扒手的两个同伙也上了公交车想逃跑。其他几名队员分两组追击。慌乱中,扒手把偷来的手机丢掉后跳下公交车,逃到客运中心旁边一个仓库,两名反扒队员追了进去。冷不防一个啤酒瓶飞出来,“啪”的一声砸中徐忠龙的手。

  “幸好只是擦破一点皮,否则我对妻子没法交代了。”徐忠龙仍和其他反扒队员包抄上去,奋力将扒手制服。

  杨文龙对家人也有愧疚。由于工作和志愿反扒的原因,他很少照顾家庭。“节假日是扒窃高发期,也是我们最忙的时候,家里人已经习惯了没有我的节假日。”

  有一次,杨文龙陪妻子在天一广场逛街。看到一名惯偷,他就让妻子原地等他,自己跑去跟踪,待扒手正偷窃时将其抓获。回来时,妻子在原地正哭笑不得。他说,他很感谢妻子和孩子的理解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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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招辨认扒手

  根据多年的反扒经验,“名捕”们为您辨认扒手支支招:

  看神色:扒手与正常的乘客不同,其两眼总是注视着顾客的衣兜、皮包、背包,目光游离不定,扒手选准目标后,一般要环顾四周,若无他人注意便迅速下手,此时因精神比较紧张,扒窃人员往往有两眼发直、发呆、脸色时红时白等现象。

  观举止:扒手往往在人群中来回乱窜,选定目标后,会乘拥挤或者车体晃动之机,用胳膊和手背试探“目标”的衣兜。

  看动作:扒手在动手作案时,常常紧贴被窃对象的身体,利用他人或同伙作掩护,或用自己的胳膊、提包、衣服、书报等遮掩被窃对象的视线。有的扒手将自己上衣的两下兜剪开,行窃时,手通过衣底的开口伸向对方的衣兜。如果发现侦查员跟踪,扒手常做一个“八”字手势或摸一下上唇胡须,暗示同伙停止作案。

  听语言:扒窃者之间为了方便联络,常常使用黑语、隐语,他们把掏包称为“背壳子”“找光阴”;他们互称“匠人”“钳工”;把上车行窃叫“冲车”“上车找钱”“找钱”;把上衣兜称“天窗”“上揣”;下衣口袋称“平台(揣)”;裤兜称“勾揣”;把受害人或者失主称为“羊(儿)”“昏兔(儿)”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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