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子华

梁辉

王晓峰

　　生父———福建人邱子华，老红军，２９岁时在上虞对日伪的作战中牺牲；养父———余姚人梁辉，２７岁时在四明山与敌作战中拉响引线壮烈牺牲，今梁辉镇为纪念他而命名；继父———奉化人王晓峰，也是一位老军人

　　“清明时节泪花飞，祭奠香炉烟雨茫。手捧礼花献亲人，魂牵梦萦多少回。”又是一年清明到，对于寓居上海、已年过七旬的曹肖华来说，回宁波余姚祭扫亲人，那是她必定要做的事。今年，她已决定4月12日来余姚扫墓。前几天，记者收到了她的一封怀念亲人的来信，然后，又听她讲述了“她与她的三位父亲”的故事。

　　记者 毛信意 

　　1 抽屉里的“秘密”

　　揭开她的身世之谜

　　１９５９年，１５岁的上海女孩曹肖华，正在读初中二年级。当时正值期末考试阶段，她趴在妈妈曹炎的写字台上温习功课，无意中碰到了妈妈以前一直上锁的抽屉。

　　“不知为什么妈妈这次竟忘了锁？”肖华满怀好奇心打开抽屉，看到了里面放着一封已拆开的信件，那是北京邱子明伯伯的来信。邱子明是开国少将，每次到上海都会来看她，给她带来礼物，对她特别亲切。于是，她好奇地看起信来。“肖华是胞弟邱子华的亲骨肉，我要带她回福建上杭才溪老家去……”当肖华看到这一段文字时，十分震惊。

　　那时，妈妈出差，要一星期后才回来。她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等待着妈妈回家。

　　妈妈回家后似乎觉察到了什么，她看着女儿躲闪的眼神以及浑身不自在的样子，把女儿拉到身旁，轻轻地问：“你是不是看信了？”肖华不置可否地低下了头。

　　妈妈坐在床沿上，让女儿挨着她坐下。她告诉女儿：“１９４４年３月，我在新四军军部桐城印刷厂任会计，在军营中生下了你。但是，你的亲生父亲邱子华在你未满周岁时就牺牲了。我本想等你长大参加工作后，再告诉你的……”没等妈妈的话说完，肖华情不自禁地大哭起来，而此时妈妈早已泪如溪流。

　　2 回乡寻根

　　首次见到生父的相片

　　１９５９年暑假，伯父邱子明带着肖华上了开往福州的火车。同行的还有她未曾谋面的亲奶奶和四个堂兄弟妹。一路上，伯父操着浓重的闽西口音普通话给肖华讲述她的父亲邱子明的事情。

　　他们在福州、龙岩、上杭、古田、才溪等地都有停留，每到一处，当地都有人向他们介绍土地革命时期中央苏区红色闽西的光辉历史，带着他们参观纪念馆和历史遗址。至今令她记忆犹新的是，她在１９５９年７月２７日看到的那一幕。当天，他们去参观《才溪乡革命历史纪念馆》（现改名为毛泽东才溪乡调查纪念馆）时，在那里，她看到了毛泽东主席曾住过的房屋。接着，在瞻仰革命烈士的相片时，一张头戴红五星军帽的“邱子华烈士”的相片，醒目地出现在她的面前。

　　“这是谁？是我的亲生父亲吗？”肖华的泪水夺眶而出。她用手使劲抹去眼泪，想看清楚父亲的模样，记住父亲那张年轻英武的脸，但不听话的泪水还是一个劲地往外淌。是激动？是悲痛？她自己也弄不明白。

　　为了能让自己清醒一下，她一个人跑出了纪念馆。那天，天空中一直下着蒙蒙细雨，闷热潮湿的空气更让人透不过气来。她只能用深呼吸来平复自己的情绪……

　　3 怀念生父

　　十六年腥风血雨献身革命

　　肖华的父亲邱子华是福建上杭才溪乡人，１９１６年出生于一个贫苦的农民家庭。幼时仅读过二年半小学，八岁到十一岁务农，十二岁当泥水学徒工。１９２９年夏，当朱、毛红军到达他的家乡时，１３岁的他就与哥哥邱子明一起参加了革命。

　　１９３１年，邱子华参加中国工农红军。１９３２年由共青团员转为中共党员，任上、下才溪两乡的工人支部书记。１９３４年１１月，哥哥邱子明跟随红军主力北上，参加了举世闻名的长征，而他在红军将领张鼎承的领导下，坚持了三年艰苦卓绝的南方游击战争，成功组织家乡人民进行第二次才溪乡农民暴动。（下转02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