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宅拆迁,当母亲的心疼小儿子,想把房子留给他。大女儿见状心里不舒服,想要回属于自己的那一份。 眼看好好过日子的一家人要闹得鸡飞狗跳,社区民警汪高洋赶紧上门当“和事佬”。 或许有人会说,社区民警干的可不就是“和事佬”的活。可对汪高洋来说,他接手社区工作的5年,正好是高桥随着城市规划调整,拉开城市建设框架的5年。经济飞速发展给老百姓的生活带来巨大变化,不可避免地引发一些新的矛盾,也对他的工作提出新的要求。记者 石承承 通讯员 何丹丹 人物名片 汪高洋,1983年出生,中共党员,大学本科学历,2007年毕业于浙江警察学院,现任高桥派出所高桥辖区的社区民警。2010年,被鄞州公安分局评为“十佳办案能手”;2014年,被鄞州公安分局评为“十佳社区民警”;还多次荣获嘉奖。 花了半年时间,终于把拆迁协议签了 拆迁了,有钱了,没活干了,大把时间该怎么打发?不少拆迁户都面临这样的问题。 于是,一些人把目光投向了赌桌。左邻右舍打打牌无法满足他们的赌欲,“小赌怡情”渐渐变成“大赌伤身”,原本和睦的家庭闹起了离婚…… “对于赌博,我们肯定是严厉打击的。”作为社区民警,汪高洋想得更多。对于那些赌红了眼的人,会经常找他们谈话,说得最多就是“不要再赌了。” 为了帮他们“打发”时间,只要有机会,汪高洋就会跑到辖区单位和村里做推介,看看有没有适合他们的工作。 汪高洋负责的高桥辖区包括6个村,2个居委会,还有一个渔业社,常住人口16000余人。拆迁导致的“硬骨头”,需要他花费百倍的精力去调解。 村里的一户人家,父母已经过世,五个子女在上海、宁波等地生活。 家中老宅要拆迁,五个子女各有想法:有人要直接拿赔偿款;有人想等将来分到房子再分钱;有人说“嫁出去的女儿如泼出去的水”;也有人说没养父母的人要少分钱。 眼看拆迁工作陷入僵局,村里人找到汪高洋帮忙。 汪高洋也坦言,工作难做,特别是在外地生活的几个子女,只能通过电话联系,可对方的态度总是不冷不热,更不愿意抽时间回家一趟谈一谈。 前前后后历时半年多,汪高洋已经记不清找五个子女谈了多少回,终于大家心平气和地把事情解决了。 耐心和理解,从来没变 老叶又来喊汪高洋去喝茶嗑瓜子。汪高洋正“上火”,还是陪老叶聊了一个下午,聊到最多的就是老叶最近在想什么。 老叶名下有大量厂房出租,而他偏偏是个任性的房东,租房不习惯签合同,仅有口头约定;还说涨房租就涨房租,为此和租客间产生了不少矛盾。 好几次,矛盾升级,老叶就打电话报警。 汪高洋曾作过统计,老叶一年光110就打了72次,且多集中在清晨5、6点钟。 对于像老叶这种人,人们习惯称之为“刺头”。可汪高洋并不这么认为,“他又不是涉黑涉恶对象,用老百姓的话来讲,只是有点难弄,多讲讲道理总归能听进去一些。” “多讲讲道理”耗费的是汪高洋的时间和精力。现在,他几乎每一周或半个月,就要跟老叶碰个面,聊聊天。时间久了,老叶也把他当成了“自己人”,愿意说说心里话。 虽然周遭的环境在发生日新月异的变化,可是对一个直接和老百姓打交道的社区民警来说,对任何一个老百姓,要有足够的耐心和理解,并没有发生变化。 辖区一位60多岁的精神病患者,身边没有亲人,出院后既没有经济来源,又无人照顾。 汪高洋没有嫌这件事麻烦,帮忙从村里争取到一笔费用,又赶紧联系疗养院。因为患者的病情比较特殊,好多家疗养院都谢绝了。 几番奔波,患者最终被送到了江北庄桥精神病院,汪高洋悬着的心也终于落了地。 有案件发生,社区民警也能派上用场 辖区发生一起盗窃案,虽然被盗财物金额不大,汪高洋却一直挂在心上。等刑警勘察现场离开后,他便上门去走访。 汪高洋不是空手去的,还带去了派出所采购的简单的门窗报警器。跟住户讲讲安全防范常识,顺便帮忙装上门窗报警器,防患未然。 因为这份细心和深入,汪高洋跟辖区的企业、群众“混”得熟,“走得进去”,辖区一旦有案件发生,他对社区的了解,能协助其他警种派上用场。 在当社区民警前,汪高洋也在派出所当过治安民警和刑事民警。前后比较,“社区工作不像破大案,多是潜移默化。” 辖区秀丰村,一辆货车和一辆出租车在村中“狭路相逢”。原本不过是倒一把车的小事,可两个司机谁都不肯让。很快,堵车变成口角,口角升级为推搡。 汪高洋把两个司机带回所里,当了一回“老娘舅”。双方对医药费赔偿有分歧,汪高洋就一笔笔账算给双方看,算得双方心服口服。 不仅是算误工费、医药费,哪些行为可能触犯哪些法律法规,汪高洋也是烂熟于心。这都是当年他干其他警种时积攒下的,如今被运用到社区民警经常会遇到的矛盾纠纷调解中。 见汪高洋说得斩钉截铁,矛盾双方大多也不敢再狡辩。“警察同志,你说咋样就咋样”也成为调解现场,矛盾双方说得最多的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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