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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彬与贝宁CERCO大学物流班的学生合影。 |
宁波职业技术学院的胡克满老师,最近收到了澳门科技大学的博士录取通知书,“正是因为有了去贝宁支教的经历,我今年才有勇气申请全英文授课的大学。”他说,去贝宁支教,不仅让中国的教育走了出去,还让他克服了语言障碍,突破了自己。 2014年,宁波职业技术学院依托贝宁中国经济贸易发展中心和Groupe CERCO大学开展了“中非(贝宁)职业教育培训基地”。胡克满和同事江彬是第一批去贝宁支教的老师。 此后,学校的老师不仅去贝宁,还将去斯里兰卡、肯尼亚等地支教。这些老师以传播专业知识、传递中华文化为己任,为世界了解中国、认识中国,开辟了一扇“友谊之窗”。 条件简陋超乎想象 2015年7月,经过20个小时的飞行,胡克满和江彬登抵达目的地Groupe CERCO大学。 江彬说,虽然出发前有充分的心理预期,但是学校的简陋还是让他们很意外。CERCO学校是一栋5层高的楼,有10多个教室,教室里配备简单的桌椅,部分教室配备幻灯片放映设备。另外还有一个实验室,几乎没有实验设备,主要是一个木制的操作台,供学生在此拆卸组装电脑、电子设备之类。部分楼层有WIFI,但速度极慢。 不过,学生对中国老师的期待更让他们意外,由于订课的学生很多,原定授课时间为每天2~3小时,后来增加到了每天6小时,每个教师涉及两个班级,其中一个是学士学位班,另外一个是硕士学位班。 “学校有3000多个学生,但是几乎都是走读的,学校没有食堂。”因此,当时学校承诺只负责住和行,不负责吃。 不仅学校没有食堂,就连城市里也没有像样的餐馆。“科托努虽然是贝宁最大的城市,但是与我国上世纪80年代的农村差不多,都是土路,有路边摊,但是不敢吃。”江彬说,好在胡克满带了饼干,勉强熬过三天,浙江天时国际有限公司的工作人员带他们去了一家相对干净的餐馆。 后来,学校请了一位厨师,解决了他们的饮食问题。“当地几乎没有绿色蔬菜,能吃到面条和土豆已经很满足了。”江彬说。 “这里的上课时间也与我们国内的不同,本科班是从早上9点上到中午12点,硕士班是从晚上7点上到10点。”江彬说,虽然有点辛苦,但是看到学生们听得那么认真,觉得还是很值得的。 将中国文化融入教学内容 “贝宁虽然看起来落后,但还是很开放的,学生来自不同的国家,有来自尼日利亚的,也有来自喀麦隆的。”胡克满说,贝宁是法语系国家,他们主要是英语授课。 在去贝宁之前,胡克满下了很多功夫,从亚马逊上买了教材,电子元件、电路板等准备了一大箱。“但是临行前一个月,学校说没有翻译,我当时就慌了,直到登上飞机的那一刻,我还在纠结,担心和学生没法交流。”胡克满说。 胡克满至今仍清晰地记得,他上第一堂课的情景,“声音都是抖的,我一开始没敢讲专业知识,而是主要讲中国文化,在讲了30分钟以后,渐渐平静下来了,开始讲专业课程。” 后来,胡克满和学生交流也越来越多,越来越顺畅,实在有听不懂的,会有助教帮忙。除了做好专业课程的教学准备外,胡克满和江彬还把中国文化融入教学内容,甚至准备了圆珠笔、清凉油等小礼物,作为课堂互动时的小礼品来激励学生。 胡克满说,虽然语言有障碍,但是只要用心就一定能够跨越,而正因为这段经历,让他的英语水平突飞猛进。 贝宁学生来中国留学 祝水平是第二批去贝宁支教的老师。他说,贝宁位于西非中南部赤道和北回归线之间的热带地区,“贝宁人对中国和中国人的热情一点都不亚于这里的温度。” 在贝宁,随处可见“中国元素”。那里的摩托车、电视、笔记本电脑等,很多机械、电器都是中国制造的,有些是从中国进口,然后在当地组装的。 走在大街上,贝宁人会很热情地和他们打招呼,“这让我们深切感受到贝宁人对中国人的友好了。值得一提的是,贝宁的小学已经将中文作为第二外语列入教学中。”祝水平说。 24岁的贝宁男孩张飞(中文名)就是上了支教老师的课以后,申请到宁波职业技术学院留学的。 张飞看上去有些腼腆,但是中文说得很流利。“我是2015年4月来宁波的,学的是物联网,在宁波不管是学习还是生活都很习惯。”张飞说,他希望将更多的C语言、电路板设计等知识带回贝宁。 “总体而言,贝宁的学生淳朴、思维发散,在课堂上能够积极参与,给我留下非常深刻的印象。”祝水平说。 不过,祝水平也表示,职业教育要想“走出去”,还面临着诸多挑战:一方面,各国间的教育法规、制度、文化背景存在差异;另一方面,“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经济基础薄弱,投资回报周期长,让职业院校犹豫不决,而且缺乏具有国际视野的人才。这些是当前我国高职院校开展对外交流合作的一个瓶颈。 记者 王 婧 殷浩 通讯员 戚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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