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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10月19日 星期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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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途紧迫

    记者 王心怡

    徐晓毕业后,做过面点,掌过厨,当过货代,跑过船,经历不可谓不丰富,且各个行业之间的关系都不大,朋友因此都叫他“徐疯子”。

    但他自己并不这么觉得——每次豁出去转行前,藏在身体里的一种名为“好奇心”的基因不断地跳跃、叫嚣、驱使着他去别的职业看看,一如他在玩攀岩、蹦极、跳伞等极限运动前,这种基因从未缺席过。

    2015年的一天,“好奇心”对他说,不如一脚跨进影视圈试试?

    影视民工

    那会儿,徐晓没人脉、没资源,只能从微电影这类的小剧组开始做起,但剧组不论大小,有些东西都还是相通的,比如森严的等级——你是新人?从最底层的场务做起吧。

    徐晓眼中的场务就是一项苦力活:导演喊开拍前,场务需要把轨道、灯架、摄影等各种各样的器材搬到它们该待的地方,一天的拍摄结束后,又要把它们物归原位。这也意味着,场务必须得是整个剧组里最早起、最早到的人。

    剧组的节奏几乎都是“拉上去就干活”的节奏,不会就站边上看别人学,很少会有人去告诉一个新人你应该怎么做,因为每浪费的一点时间其实都是明晃晃流走的钱。

    同时,他还一并做些道具、灯光、录音师、摄影助理的活。幸运的是,一年半的时间里,他没出过什么岔子,倒是眼见的一桩事儿让他至今还心有余悸。

    拍摄过程中,组里刚来的一名新人绊倒了一盏摄影灯,重三四十斤、高两米多的灯在所有人错愕转震怒的一秒时间里“轰然”砸下,灯是用不了了,还把整个剧组在这个微电影上赚的几千块钱全给赔进去了。

    不少朋友包括记者其实都问过他,徐晓你从最底层的“影视民工”开始做起,喊着比自己年龄还小的人“师父”、“老师”,会心有不甘吗?徐晓的答案至今都没变过,他说:“每到一个新的行业,如果你都不肯放下自己的身段的话,做什么都是不会成功的。”

    彼时,徐晓对“成功”的定义还很现实,就是“活下去”,做场务的时候不犯错是活下去,后来组建了三人小团队、开了公司的时候,找到一个长期客户、做个大单子也是活下去。

    虽然冠了个公司老总的名头,但做的还是“影视民工”做的事,接单子、写剧本、筹备、拍摄,甚至连行政、财务、采购之类的事都脱不开,用他的话来说,原本最少十个人做的一套流程,他们三个人紧巴紧巴就给干了,“一个月就拿了一千来块钱,交掉社保就剩六百多,就这么拿了一年。”

    三个人没少吵架,因为每个人大到对公司的未来发展,小到剧本撰写上都有麦芒对针尖似的冲突,最终,团队撑了一年便好聚好散了,不过,徐晓仍是打心底地感激这段日子的撕裂感给他带来的成长。

    制片主任

    而徐晓真正两只脚迈入影视圈,是在他干了网络大电影《拯救之德州风云》制片主任之后了。

    通俗地讲,行业内的“制片人”分三种,要么是负责整个影片或电视剧策划、摄制生产、资金融资的,要么是在专业技术上负责整个影片或电视剧项目的,还有一种则是影片或电视剧投资者本人,一般就是挂个名。

    他们是电影或电视剧的最高管理者,全权负责“挑本子、找款子、组班子、卖片子”等工作。通常很多人会把出品人与制片人混淆,其实两者之间是有很大区别的。

    如果以企业来作比喻界定,出品人就相当于董事长(出资人、企业法人),制片人就好比是总裁(统管全局者),要求懂本子、明市场、建剧组、执行拍摄生产、后期制作、发行上映。更重要的是预算的控制,拍摄时间进度控管等,让电影或电视剧能在合理的时间与预算下完成。

    摄制组是一个临时的集体,因此需要一个具体的组织者和领导者,这个领导者和组织者就是制片主任,对制片人负责,也就是徐晓现在从事的职业。

    制片主任下面还分生活制片、现场制片和外联制片三种。生活制片是协助制片主任完成摄制组生活方面制片工作的,比如:买车票、机票、船票,安排食宿、托运等。总而言之,他的工作包括吃喝拉撒睡,通知开会、催叫起床等等琐碎的事情。

    现场制片会站在导演、副导演边上,把控拍摄时间、维持拍摄秩序。他需要每天对剧组成员进行考勤,以保证每个人都能准时到达拍摄的正确地点。而且,他也负责联络每个部门,以保证他们能够做好拍摄所需要的一切准备,不出纰漏。在拍摄的时候,他还要提醒录音师采集声音,摄影师对焦,同时,他要静静的把记录板递给导演。

    而外联制片的工作则是从阅读剧本开始的,根据剧本,他会做一个影视剧拍摄所需的分场景清单,然后与导演、制片人和制片主任商讨究竟去哪个景点拍摄、当地的拍摄成本如何、周围的坏境如何等等诸如此类的问题。

    人人各司其职的话,徐晓这个制片主任也可以当得很轻松,“只要生活制片和外联制片报上来的账目没有问题,现场制片能牢牢把控拍摄进度,我完全充当个甩手掌柜。”

    但现实却是,人手不够的时候,作为制片主任的徐晓还要兼着生活制片、现场制片或是外联制片——剧组在哪,他在哪,每天早上六点起床,待在片场盯上一天,回宾馆已然凌晨,短则十余天,长则两个月,徐晓坦言,习惯了也就感觉不算什么了。

    况且,随着网络大电影的拍摄从手机到单反再到4K摄像机,设备从不要钱到一天两百元再到一天几千块,成本愈来愈往院线电影靠拢,压在制片人以及徐晓这样的制片主任身上的,是一丝一毫都需要计算清楚的紧迫。

    对于感兴趣的职业,他提到了工艺美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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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南商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