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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04月19日 星期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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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记录了这个城市真实的生长力量

来了,就是宁波人

    记者 王心怡 严瑾

    在选择落脚城市上,人们往往会考量各种因素,其中大部分与城市的软硬实力有关。比如,一座城市的经济实力决定了人们的薪酬待遇和发展空间,交通和空气状况影响着他们的居住舒适度,商业活跃度和居民的消费水平考验着他们的生活成本。

    我们很难真正地去说清楚,我们为什么会在一座城市落地生根,但反过来,当我们被问及“会不会因为某个原因来到这座城市”时,我们的答案几乎都是脱口而出的。

    在4月20日(谷雨),宁波首个人才日即将启幕之际,我们找了几个人聊聊,并试图梳理出他们在宁波生活、奋斗的“小趋势”——也许,带有极深的个人烙印,无法代表大多数人。但某种意义上,正是他们所提到的,这些星星点点的“小趋势”共同组成了宁波的人才生态环境,这足以成为改变人才流动的“大趋势”。

    来甬18年 他的小趋势:成长

    何先撑 雅戈尔集团股份有限公司技术主管

    2001年8月,何先撑走下坐了四天五夜的绿皮火车,扑面而来的水汽洗刷了一路风尘。

    略带腥味的黏腻感,是宁波这座沿海城市在盛夏时节独有的,与火车的出发地给他的感觉很不一样。何先撑几乎是在硬座上横跨了整个中国,没有太多的心思去欣赏沿途风光,快到宁波站的时候,身心都处于一种极度疲累的状态。

    就在绳子紧绷到一个接近断裂的临界点,这种陌生又熟悉的黏腻感解救了他,“在此之前,我从来没到过宁波,但看到宁波的第一眼,我想到的竟是‘回家了’。”

    何先撑对此的归因很是玄妙,“一种来自于指尖的亲切感。”

    何先撑做的是裁缝,专门为客人手工定制西服,但工艺和式样还比较落后,一直以来,他对标的都是宁波杉杉、雅戈尔生产制作的衣服,尤其是在他将一件雅戈尔的西服细细拆分、研究后,到宁波来的迫切程度飙升至顶点。

    即使未到宁波,他早就听说了“宁波装”的名气。

    早在20世纪90年代,宁波服装产业就已经风起云涌——全市有各类服装企业1800余家,年产量14亿件,服装销售总额占全国的十分之一,名牌产品占宁波服装总产量的70%以上,稳坐中国服装业四大生产基地首把交椅。

    彼时,宁波的各家服装企业正急速扩张,需要大量的一线工人和管理人才,何先撑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进入了雅戈尔,一待就是十八年。当时的面试题是熨烫一件西服,他觉得很简单,事实上,车间主任在他拿起熨斗的刹那就知道他是懂行的人了。

    虽然有一点经验,何先撑依旧要从最底层的岗位做起。做裁缝那会儿,很多工艺、手法都是一个个零散的知识点,无法串联成为一个系统。一块布是怎么成为一件衣服的?这些只有在大型工厂的流水线上才能真真切切学习到。

    “就连熨烫都有门道。衣服品类不一样,面料性能不一样,熨烫手法和部位都会不一样。像比较薄的面料,我们在熨烫的时候,熨斗不能碰到面料,一开始的时候我们根本不懂,所有面料都用一种方法。”

    十多年里,新的工艺和新的技术“劈头盖脸”地向他砸去,他也始终将自己置于一种对知识渴求的状态。

    同时,他坦言,自己其实是碰上了好时候,见证了雅戈尔从扩张到转型的“蝶变”——智能化融入到了服装生产的全领域,从企业订单到供应链、生产、销售、服务。

    如今,雅戈尔总部的生产车间外,一块长约7米的显示屏上,密密麻麻显示着各种数字、图表和指示灯,它们代表着整个车间的订单、产量和生产、质检情况。而车间的顶部则装满了轨道,一块块布料、一件件西服正沿着轨道有条不紊地流动,好像有人在指挥着他们走到该走的地方,完成该做的程序,然后又奔向下一程。

    这是全球首条西服全吊挂流水线,它的特殊之处在于每一块布料在挂上这条流水线后,就清楚知道自己的使命,它会根据程序走到每一位工人面前等待加工,完成后再走到下一道,直到成为一件成衣。

    工厂流水线的改进,其实也是在催促着何先撑寻求自身的突破。无论身在何处,他总会下意识地观察别人的穿着,一旦发现优秀的版型便会铭记于心,回家立马把它画在图纸上,作为日后研发的参考。

    “当个人的成长与企业的成长轨迹密不可分时,留下来就走不掉了。”何先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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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南商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