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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01月19日 星期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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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行国:“奉化布龙”传承人

    传承人档案:陈行国,男,1961年出生于尚田镇苕霅村,2008年被命名为第二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代表性传承人。

    非遗类别:民间舞蹈。

    在尚田镇苕霅村村口那间不到80平方米的屋子里,大大小小的布龙、鱼灯或挂或摆,龙跃凤鸣,让这个略显简陋的房间充满了精气神。在这间工作室里,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奉化布龙”国家级代表性传承人,57岁的陈行国带着一家人正在紧张地为客户赶制布龙。“赶时间但不能手脚急,每一条龙都代表着我们奉化布龙的精神和制龙人的技艺,马虎不得。”陈行国说,做布龙是纯手工的活儿,不比流水线生产,一笔一划、一针一线间都饱含着中国文化的意蕴。陈行国扎龙骨,妻子陈亚萍缝龙鳞,儿子陈亮亮做龙身,女儿陈晶晶做造型设计,连新进门的儿媳妇都在一旁钻研学习。一家人在陈行国的影响下,学到的不仅是技艺,还有精益求精和坚守己任的工匠精神。

    作为宁波首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之一,奉化布龙在苕霅村有800多年的历史。据清光绪《奉化县志》记载,早在南宋时期,苕霅村已有舞龙,俗称滚龙灯、盘龙灯,之后逐渐演变为布龙。舞龙也由祭祀祖先、祈求甘雨的一种仪式,嬗变成为一种文娱活动。到了清末民初之间,已经形成了一套固有的程式。2011年,苕霅村也因此被列入首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布龙发源地。陈行国从十六七岁开始接触布龙,40多年过去了,一辈子没离开布龙的陈行国不仅成了村里第五代布龙传承人,而且成为这一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代表性传承人。

    上世纪中期以前,奉化境内村村有舞龙队,乡乡有龙会,村里的男人们无论老少,几乎每个都会耍两下。直到上世纪80年代,奉化境内还有100多条布龙在活动。随着时代的变迁和人们生活生产习俗的变化,奉化布龙数量逐渐减少。据陈行国回忆,到2008年前后全奉化仅剩20多条。近年来,奉化成立了布龙保护工作领导小组,提出“发展布龙文化产业、打造龙舞传承基地”的新思路,作为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奉化布龙”传承问题提上了重要议事日程。2015年7月,苕霅村投入350万元建造面积达1200平方米的布龙陈列馆,这里除了陈列关于布龙的荣誉和奖牌外,还是布龙制作和舞龙培训的基地。

    “政府的重视,使得奉化布龙的传承得到了新的契机。”陈行国告诉记者,目前,奉化的布龙学习氛围浓厚,从幼儿园的娃娃龙到60多岁的老年龙,全区的舞龙队伍数量正在逐年上升。尚田镇中心小学、奉化高级中学、奉化技工学校、尚田中学等学校相继成立了布龙传承基地。2017年9月,区第一实验幼儿园成立了娃娃舞龙队,专门开设了布龙实习场,供园里的小朋友学习舞龙技艺,这里培养着奉化最小的舞龙队员。园长田雁艳告诉记者,幼儿园一直以来都比较重视本土传统民俗文化的教育,“布龙作为我们奉化的第一个国家级非遗项目,如何把它传承和发扬好,显得尤为重要,奉化布龙要从娃娃抓起,秉承着这样的信念,我们幼儿园就专门开设了这样的一个特色课程,还打算把它作为幼儿园的园本课程来立项开发,为奉化布龙的传承做出自己的努力。”

    陈行国的儿子陈亮亮今年27岁,在陈行国的熏陶下,从小就醉心于舞龙制龙,跟着父亲东奔西走传授舞龙技艺。早在前两年,他就已经是国际级舞龙舞狮教练员和裁判员。女儿陈晶晶也特地学了美术设计专业,专门设计布龙、运营网站,“对于我这个小家庭来说,我的这门手艺有儿子女儿来继承,也算是后继有人了,但是对整个村、整个奉化来说,还是不够。”谈及奉化布龙的发展传承现状,陈行国有喜有忧,虽然从数量上来说,目前奉化的舞龙队不算少,但是真正专业的、技术水平能跟外面其他地区的队伍进行比赛的,可以说是少之又少,“训练一支队伍起码2年,学校里的学生,每年一批一批地换,往往稍微有点成绩了,学生们就毕业各奔东西了,再想要召集起来几乎不可能。就连我们本村的那支队伍,也是我好不容易组织起来的。现在农村里的年轻人越来越少,大多数都外迁或者外出打工了,年纪大的人体力跟不上,小伙子们平时都要上班,训练的机会非常少,每次都是临近比赛的一两天,趁着晚上休息时间临时抱佛脚训练一下。九节龙一条心,缺了谁都不行,好几次要去比赛了,企业不准我们队员请假,我只能带着村里的证明,一家家地上门做工作。”陈行国忧心忡忡地告诉记者,专业队伍的缺乏,资金的紧张,各种客观条件的制约,奉化布龙的传承情况不容乐观,“我能做的,只是一人之力,传承还需要更多人去共同完成,希望未来我们奉化布龙能有几支专业的队伍,组得起来,拉得出去。”

    陈行国正在制作布龙

    实验一幼的娃娃舞龙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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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化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