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节常 赵伊丽

    大堰镇王家村热心村民王春盛前些日子特地打电话来，说是他们马站的程家村和王家村有种颇具特色的牌九和象棋玩法，并强调这些玩法可能是其他地方所没有的，很有挖掘传承的意义。于是，笔者日前就此采访了83岁的程家村程定苗老人。

    说起“唠唣太厌”很难用什么文字来表达，按照奉化土话，唠唣是嘴馋的意思，至于“太厌”就想不出写什么字好了。程定苗老人也说不清楚，他说一直都这么叫的，到底是应该用什么字来写，他也不知道。所以笔者只好用谐音字来代替。

    程定苗说，“唠唣太厌”就是牌的一种玩法，即是牌九牌，有32张牌，叫法跟扑克也有点相同，四个人玩，每人手里有八张牌，头家出牌，可以出一张牌，也可以四张组合起来出牌，其他的人轮流按大小吃牌。如没有比头家大的牌，头家就可以吃掉其他人的牌，反之被别人吃去。但如果有人拿到“四天九八六地钉子”就可以吃掉所有人的牌，最后谁吃来的牌多，谁就赢。比的规则与牌九完全不同，外行人根本看不懂。

    “由于每人只有八张牌，大小‘一比一吃’，一盘就结束了，所以耗时很短，几分钟就好了。但这种玩法也是变化无穷的，很新奇很刺激也很有趣。”老人解释说。

    程定苗说，“唠唣太厌”很早就在他们村出现，他的爷爷、父亲都会玩，程定苗小时候就看大人在家里玩，家里点起火烛篾爿，小孩子手里拿着火熜，有时一玩玩到天亮，小孩子就在桌子旁睡着了。这些当年的情景，程定苗仍记忆犹新。“现在村里能玩这种牌的人不多了，估计有十来个吧，但其他村的村民是不会玩的，这也是我们村的一个特色吧。”老人很自信地说。

    说到“搓象棋”，程定苗说王家村几乎全村人都会，也是四个人玩，每人8个象棋子，打法可出一个棋子，也可组合起来出，比如头家出车、马、炮，有人出士、象、将，这样拿士、象、将的人就把车马炮吃了，有人出炮，谁手里有马的就把炮吃了，三个同色的兵或卒也是蛮大的，有单家碰、双家碰，小全八桌、大全大桌等打法。

    “‘搓象棋’也要动些脑筋的。一般就是玩玩，兴致来了凑在一起玩几盘。”程定苗回忆，这种玩法老小皆宜，人人都可参与，玩的地点也可灵活，有时就在路边的石阶上，有时在山上找块平坦的地方就行。

    “现在在村的人少了，年轻人都出去了，有的传统民俗就要失传了，特别是程家村的‘唠唣太厌’眼看后继无人了。”老人不无忧虑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