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世纪70年代滕头村村民修整河道、改土造田

    上世纪80年代初改土造田完成后的田园

    1993年6月3日，联合国副秘书长兼环境规划署执行主任伊丽莎白·多德斯韦尔来滕头视察

    上海世博会滕头案例馆迁建至村

    绚丽多姿的滕头夜景

    滕头区域党群服务中心全新亮相

    􀴁沈国民 方叶 陈培芳

    梦想如花儿绽放

    1978年的春风吹来了阵阵暖意。

    春节刚过，浙江奉化滕头村党支部书记傅嘉良在2月3日的《人民日报》头版上看到一篇题为《一份省委文件的诞生》的报道，说的是安徽在省委书记万里的主持下调整落实农村经济政策的事。有着丰富人生阅历和18年村支书工作实践的他敏锐地捕捉到新的动向：尊重生产队自主权，开展多种经营……

    这篇后来被誉为“点燃了中国农村改革的火把”的报道，开启了老傅书记的心扉！此前，这个剡江边的小村800来口人，全赖800来亩七零八落、七高八低、非涝即旱的滩地刨食糊口。有谚曰“前后龙潭涂田畈，赶水不进泻水难，一场大雨水满滩。冬天屯水鸭，蚂蟥像扁担，亩产只有二百三”，滕头人年年吃不饱饭，在困难时期还饿死过人。而此时恰逢为时十多年、艰苦卓绝的大规模改土造田工程进入尾声并初显成效：1977年全村粮食总产量破天荒达到41万公斤，人均产粮573.4公斤。滕头人缴了公粮又吃饱了肚皮，对新生活充满了憧憬；国家又在拨乱反正，人民生活正在好转……老傅书记盘算再三，决定办村花卉园艺场。

    因为曾有过村办菌种场被割了“资本主义尾巴”的教训，花卉园艺场开办时规模很小，只占了4亩旱地。在当时农业生产片面强调“以粮为纲”还是主流的形势下，即使如此，还是招来了上面一些人的指责，说种植花花草草浪费土地，偏离了“以粮为纲”方向。

    老傅书记冷静回答：“‘以粮为纲’后面，还有句‘全面发展’呢，再说我们通过改土造田多出了51亩地，现在用了4亩旱地办个花卉园艺场有什么错？”他暂时没说出已萌动在心底的梦想：我们不但要办好花卉园艺场，还要把村庄建设得像花园一样！

    梦想如花儿绽放。接下来几年，随着政策持续放开和粮食连年丰收，花卉园艺场迅速发展到62亩地，栽培的五针松、君子兰、茶梅等众多名贵花卉一路畅销。

    滕头人的肚皮圆了，腰包也开始鼓了，老傅书记高瞻远瞩，又率领村民开启了声势浩大的村居改造运动。此前，全村几乎找不出一幢像样一点的房子，村民住的是泥墙屋、小屋、草屋，以致200多户的小村竟有20来个青壮年光棍。

    经过8个年头冬闲期的奋战，到1986年底，全村252户村民全部迁入了由村统一规划、建造的崭新农家楼。每幢农家楼由九个单元户组成，每户二层楼前有独立庭院，花卉盆景摆进了庭院，楼后建有专放柴草杂物的平房。围绕新村新挖了环村河，两岸栽上葡萄，河面上架葡萄架，成熟时年产葡萄一万公斤以上，河里按水层养育着不同品种、习性的鱼儿，条条村道旁种上观赏花木……

    “田勿平，路不平，收成只有一百零，有囡不嫁滕头人。”已成过时皇历，“田成方，屋成行，清清河水绕村庄。橘子堤，葡萄河，花果村。”的新歌谣传遍四方。

    1989年，滕头村被国家建设部戴上了“村镇建设全国文明村”的桂冠。

    1991年10月21日，中共中央总书记江泽民到村视察，称赞滕头“是个了不起的村庄”。

    1993年6月3日，联合国副秘书长、环境规划署执行主任伊丽莎白·多德斯韦尔女士一行专程来滕头考察。

    滕头是多德斯韦尔女士这次来中国的唯一考察点。她穿行田园、参观花卉园艺场，到村民家做客，进卧室、上阳台、下厨房、看厕所，赞不绝口。走过河边时，有一条小水蛇受惊从河边向河心游去，陪同者有点小紧张，多德斯韦尔女士却由衷称赞这里的生态环境真好。她说：“愿更多的农村能学习你们的经验，祝你们取得更大的成就。”

    6月5日下午，联合国环境规划署在北京人民大会堂向来自全世界的37个集体和个人颁发1993年度“全球生态500佳”奖。滕头是本年度中国境内唯一获此殊荣的集体！

    “村庄变成了生态花园，过去连做梦也没想到过！”今年49岁的傅德明说出了全体滕头人的心声。

    进入新世纪，滕头人已不再满足于2平方公里村域范围的生态建设、绿色发展，先后在20多个省市建起了总面积超10万亩的苗圃园艺基地。一花催开百花艳，基地如一块块滕头的“生态飞地”，带动了当地的就业、生态旅游，促进了经济发展。

    “我们的祖国像花园……”四十年来，滕头这朵在改革开放春风中绽放的鲜花，美丽了自己，也美丽着祖国。

    鸡窝飞出金凤凰

    1988年，滕头村一口气办起了2家村办厂——有机氟制品厂和皮革服装厂，使村办工业企业数量翻了一倍，这是改革开放后兴办村办企业的第一次提速。

    滕头村“造厂”再次提速是在1992年邓小平“南巡”讲话之后，螺杆泵厂、花岗石厂、锯片基体厂……到年底，村里索性组建起集团公司，其中下辖的工业公司名下工业企业达18家之多。

    如今已是跻身于中国服装百强企业、全国民营500强企业之列的爱伊美集团是最早在村办企业中脱颖而出的龙头企业。它的起点竟是在村养鸡场。

    老傅书记说：“厂房是村里的养鸡棚，缝纫设备是女工自带的嫁妆，2位服装师傅是从上海来的奉化籍退休工人，开办经费是向银行借来的一万元……”

    村植保员出身的爱伊美集团总裁傅志存回忆：最初厂里只会加工裤子，检验完毕，还得用扁担挑着送到十多里外的联营厂。

    在改革大潮初起之际，在奉化、宁波服装之乡，有数以千计这样的服装企业蜂拥而起，经过激烈的市场竞争，如今绝大多数已销声匿迹，而爱伊美以自己独特的路径发展壮大，成为一家以服装制作、织物印染、针织毛衫为主，融合电动工具、发电供热、宾馆餐饮及实业投资、进出口贸易于一体的集团型企业，成为全国最大的羊绒服装与羊绒面料生产出口基地，与杉杉、雅戈尔、罗蒙等著名企业挺立在宁波、乃至全国服装业的第一方阵。

    这真是：“鸡窝里飞出金凤凰。”

    到上世纪90年代末，各地村镇集体企业遇到了转制的风口。村党委因地制宜定下“宜统则统，宜分则分”方针：属于集体资源型的，而且适合于集体经营的板块，产权为村集体所有；主要骨干企业板块，村集体拥有51%控股权，经营者参股49%；对小零散企业，或租赁，可转为私营个体企业，或倒闭、破产。

    “经过转制的洗礼，村集体经济在新时代条件下找到了更合理的实现形式，集体仍控制着多数股份，滕头经济获得了更好的发展。从财务上来看，转制后集体的收益不但没有减少，反而增加了。这也为滕头以后各项事业的全面发展打实了根基。”全程参与了主要企业转制过程的现任滕头集团副总裁、当时的集团总会计师沈静波这样说。

    可贵的是，滕头村在二三产业发展中始终不忘环境保护。在1993年各地绞尽脑汁大干快上、招商引资之时，滕头在全国首创成立了村级环境保护委员会，对有意引进村里的企业项目进行严格的环保审核，不符合环保要求就一票否决。

    村环保委最初审核的是一位外商的造纸厂项目。外商承诺年投资回报率可达30%，但环保委发现该项目会带来严重污染，一票否决了。这在当时引起过一些非议：把送上门来的钱往外推，太傻了！

    村党委对症下药，把环保专家请进来讲课，组织村干部、村民代表走出去，去污染严重的地方和环保先进地区、包括新加坡进行对比考察，使村民、干部的观念得到更新。

    从成立至今，村环保委已累计否决了50多个效益看好但可能造成环境污染的项目。“拒绝一两个有污染却能够赚钱的项目也许并不难，但是二十多年来拒绝污染企业进村，这种自觉与恒心值得‘点赞’。”这是中央电视台对滕头的点评。

    进入新世纪来，滕头传统优势产业走上转型升级的发展道路。继爱伊美集团之后，滕头园林股份有限公司成为滕头绿色经济的新龙头。这个在二十多年前只有一个施工班组的小公司，如今已成长为园林苗圃、景观设计、市政工程“三位一体”国家一级企业，荣登“中国城市园林绿化企业综合竞争力百强榜”前十。参与了2008北京奥运会、2010上海世博会、2014青岛世界园艺博览会、2015中国（武汉）国际园林博览会等场馆绿化工程建设，一路斩获不少重要奖项，其中参建的青岛世界园艺博览会工程获国内最高荣誉“鲁班奖”。

    遵循着绿色发展的路径，滕头新经济则借助近几年崭露头角的滕头控股公司战略性介入金融服务、投资、亲子教育、养生养老、素质拓展等现代服务业领域，发展生态酒店、新能源、新材料和循环经济等绿色产业，呈现加速度发展态势，去年公司实现利润8000多万元。

    在爱伊美、滕头园林和滕头控股三大龙头的引领下，滕头经济不断跃上新台阶，村民生活水平持续提高，社会保障齐全，福利优厚，去年村民人均纯收入达6万多元。

    “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滕头堪称典范。

    “老虎天话”也成真

    1998年春，刚在两个月前接老傅书记班的村党委书记傅企平正式提出滕头要发展生态旅游业，“让人们掏钱来看滕头美景。”一些村民不禁议论纷纷：“这是在讲老虎天话吧？”

    “老虎天话”是奉化俗语，意谓天方夜谭。其实，随着来滕头村参观的人越来越多，这个想法已在傅企平心里盘桓很久。最初的尝试是增加村接待办的旅游服务功能，进行独立经济考核。接着又面向中小学生建立社会实践基地。尝试初显成效：接待办赢利了，社会实践基地受到学校、家长的欢迎。

    1999年元旦，看着成群结队的游客买着当时还是五元钱一张的门票涌进村里，村里的黄花梨、草莓、鸡蛋等农副产品也被游客争相购买，52岁的傅企平像小孩似地咧着嘴笑了。“老虎天话”终于成真，先前持怀疑态度的村民转眼成了保护生态环境、发展乡村旅游的积极参与者。

    滕头生态旅游大踏步前行：2001年1月，跻身首批国家4A级旅游景区；2004年7月，入选“全国工农业旅游示范点”；2010年4月，成功创建国家5A级旅游景区；2013年，先后上榜“中国最具影响力十大生态旅游区”和“国家生态旅游示范区”；2015年10月，上榜“中国最美休闲乡村”。

    “一犁耕到头”的滕头精神，在滕头创建国家最高等级5A景区过程中得到了淋漓尽致的体现。

    现任滕头集团副总裁、时任滕头集团办公室主任袁坤清晰地记得，当年他经人介绍才进入了国家旅游局，当他开口汇报起滕头创5A景区的设想，有一位司长就忍不住笑了：“你们创5A？连华西村到现在都没提出过呢！”

    滕头人的决心没有动摇。稍后，溪口风景名胜区提出了创5A景区目标。滕头村想到奉化两个景区一次性都创上5A景区可能性不大，联想到四川的青城山-都江堰旅游景区组合申报创建的成功经验，提出了与溪口景区融合资源携手联创5A的设想。

    在紧张的3年创建期里，滕头景区建成先进的生态农业观光大棚、特色旅游商店、生态停车场、星级旅游厕所等，改造扩建橘洲路、花径等主干道，修缮了游客接待中心、票务中心、影视放映厅、文化展厅、监控中心等，景区的服务功能、环境卫生、交通秩序和文化氛围得到明显提升。

    经多次明查暗访、预检复检，滕头-溪口景区在2009年下半年终以浙江创5A景区最高分的优异成绩通过国家旅游局的最终验收，问鼎5A。

    滕头人喜不自禁，但半年多过去还迟迟不见评定结果颁布。一打听，原来按惯例要等到下个年度的下半年才能颁布。

    滕头人等不及了，因为上海世博会将在次年5月1日开幕，滕头是全球唯一入选世博会的乡村案例。滕头人多么渴望双喜临门，向世界一展中国农村的风采！

    滕头人仔细研究了国家旅游局近几年来公布5A级景区的情况，发现在2008年北京奥运会召开前夕，当年评上的部分5A景区也曾提前颁布。于是他们向国旅局提出了提前颁布的建议，国旅局一位领导由衷感慨：你们的大局观念比我们还强啊！于是，在世博会开幕前夕，国旅局在扬州隆重举行仪式，向滕头等长三角区域内与世博会联系紧密的景区提前颁发5A证书。

    这年的双喜临门使滕头景区各项指标创出历年新高：接待游客153万人次，门票收入3610万元，旅游综合经济收入1.58亿元！

    现代科技型生态农业是滕头景区的底色。这里的蔬瓜果种子种苗基地、植物组织培养中心、花卉苗木基地等是国家级农业综合开发示范区。在其中的生态科技观光大棚内，珍奇的植物品种诠释四季植物风情，珍奇瓜果观赏区、沙漠风情景观区、园林山水景观区和名贵花卉栽培区让人眼界大开、流连忘返。

    地域人文风情是滕头景区的特色。如景区内的石窗园陈列着浙东地区自宋至清的大量精美石窗，游客从那些或为文字纹，或为几何形状，或为日月星辰、云水山岩，或为梅、竹、龙、鹤等动植物，或为传说人物、历史典故、戏曲故事等题材的各式石窗，可读出当地独特的历史风情和先人们的审美风格。而村口气势恢弘的三连廊桥“外婆桥”和村东北河上“田园阁”，集桥、亭、台、楼、阁于一身，飞檐翘角，恢弘优美，堪为村景经典双璧。

    绿色环保是滕头景区的亮点。这里有全长千余米的全国第一条柑橘观赏林，种植着从十多个国家和地区引种嫁接、共140多个品种的柑橘。这里还有全国55个少数民族的村长代表来滕头参观时栽植的“民族和谐林”，有党和国家领导人栽植的“公仆林”，有数十位解放军高级将领栽植的“将军林”，有社会各界人士栽植的“巾帼林”“记者林”“棋王林”，还有万盆盆景园和受新人青睐的“婚庆园”等。游客在村道上看到的路灯是利用风能太阳能发电的，河边的公厕是年节水以千吨计的生态公厕。

    这里时尚和乡土相交融，游客拿出手机在景点二维码标牌上一扫，就可获得详尽的景点介绍，还备有中英日韩四种语言的语音导览机……

    滕头生态旅游，给人以连绵不绝的惊艳。

    “乡村，让城市更向往”

    2008年5月，经国际遴选委员会专家评审，滕头村向上海世博会申报的“中国滕头‘城市化与生态和谐——全球生态500佳和世界十佳乡村路径’”案例，从28个国家80个城市和地区的113个申报案例中脱颖而出，成为全球唯一进驻2010年上海世博会“最佳城市实践区”的乡村案例。

    1851年的第一届伦敦世博会就有中国人的身影。中国政府首次派代表参加的是1876年的美国费城世博会。

    这次，滕头以全球唯一乡村案例的身份进驻世博会堪称奇迹，滕头人为之振奋、自豪。

    其实，滕头村最初申报参加世博会时，因对世博会情况了解少，申报材料不对口，被遴选委员会的外国专家否定了。按常理，滕头参加世博的努力也就到此为止了。但在与上海世博局的接触中，滕头人意识到参加家门口的世博会对滕头的进一步提升和发展是千载难逢的机遇。他们对初次失利不气馁，再次与上海世博局对接，重新申报材料，邀请世博专家来村现场察看指导。最后终于申报成功。

    与这一届世博会“城市，让生活更美好”的主题相呼应，滕头人发出了“乡村，让城市更向往”的宣言。为体现这一主旨，滕头案例馆由普利兹克建筑奖首位中国籍得主、中国美术学院建筑艺术学院院长王澍教授担纲设计，以滕头村为蓝本创造性展现在新的时代背景下宁波城乡和谐发展的新风貌，诠释“城市化的现代乡村，梦想中的宜居家园”。

    滕头案例馆是一座总用地面积1150平方米两层独立建筑，外观古色古香，外墙用废瓦残片堆砌，所用50多万块废瓦残片均从奉化及周边县市村落收集而来，其中包括元宝砖、龙骨砖、屋脊砖等，砖龄全部超过百年。内墙上凸显的是江南竹片的肌理纹路，门、窗、屋顶等均融入江南浙东民居特色元素。全馆分“天籁之音”“自然体验”“动感影像”“互动签名”等特色区域，集中展现“生态归朴”的景象。馆内还辟有“村史之证讲述”的区域，向世界讲述滕头故事。

    滕头村内也刮起了“世博风”：

    他们启动了以“生态、和谐、乡村”为核心概念的村庄提升工程，先期5大项目动工，通过整合道路、河流、树木、建筑等各种景观要素，营建“景在村中、村在景中”的美丽乡村风情。

    他们以东道主的姿态开展了迎世博倒计时300天、100天、50天等系列活动。在倒计时100天之际，央视把滕头花卉中心作为直播现场，在这里每天都有车往上海世博会输送各种花木，到直播这天已运出5万多棵。

    他们开展滕头馆精品树果征集等系列活动，其中滕头馆全球海选馆长活动吸引了10多个国家和地区3000人的咨询、报名。

    在迎世博热潮中，傅企平于3月3日赴京参加全国“两会”。赴京前，他多次深入农村、企业调研，倾听社情民意，关注民生，形成了三个议案、十个建议，其中的重点是环保和世博。会议期间，新华社、人民日报等各大媒体争相采访报道傅企平和滕头议题。3月9日晚，他还走进央视新闻频道《小崔会客厅》，向全国观众展示滕头、畅谈世博。

    5月1日上海世博会开园，滕头村开展了庆祝活动，舞龙、舞狮、世博知识有奖问答等活动精彩纷呈，“五一”小长假，来滕头村游客近十万人次，同比增加50%以上。而在世博园内，人们遇见滕头馆，就好似在遍历城市繁华与时尚之后邂逅到一处江南村景，给人以特别清丽的印象。

    世博效应红红火火，滕头人却在冷思考。傅企平说：“我们在世博的建设管理上，突破了某些管理体制上的瓶颈，设计了很多限期工作方式，培育了海关、金融、人事、专利管理等职能部门相配合的工作机制，锻炼了我们的人才。世博会终将落幕，落幕之后如何继续演绎精彩，值得滕头人和经济、科技、文化等政府部门深入研究和提前部署，务必固化这些成果。”

    世博考验了滕头，也锤炼、升华了滕头！

    “一定要继续走在前列”

    2018年1月29日下午，全体村民大会正在滕头村文化礼堂举行。

    这次会议除了有惯常的“新年发令枪”意味，又是去年9月村党委班子换届后的首次新年村民大会，村民们对此充满期待。听着会议对过去一年历程的总结和对新一年工作的部署，村民们心里热乎乎的。但当听到“阿均书记”——新任村党委书记傅平均代表村两委会宣布“滕头景区将在2019年底前取消门票”时，一些村民不禁感到意外：滕头村早年率先成为全国卖门票的村庄之一，如今门票年收入已达3000万元，大把的真金白银就这样不要了？

    开完会，这些村民豁然开朗了：原来，村里在下一盘很大的棋——打造多元素的生态休闲旅游综合体，实现生态旅游景区转型升级，通过取消景区门票进一步聚人气、提名气、接财气，并带动周边农村分享滕头旅游发展成果。为此，村党委下达了一份《作战项目书》，共有基层党建、区域党建联合体、村级重点项目等3个方面14项作战任务。

    发令枪已响，战书已下，全村上下全员上阵。这期间有一个“阿均书记削发明志”的小插曲，说的是这个70后书记某天去工地前特意理了个平头，到现场后当着项目负责人的面说：“项目如不按期完成，我就不理发。”消息一传开，村干部和工作人员争分夺秒，苦干巧干，斗志更旺了，微信群里天天更新项目进度和倒计时日期，当日发现问题当日毕，绝不拖到第二天。

    全村40多个项目攻坚克难，神速推进。其中，在五月的花海里，“新时代”观光小火车鸣笛启动；在丹桂飘香时节，投资8000万元的滕头生态农庄旗舰店在滕头本土开业，这是继滕头生态农庄北仑店、江北店、慈溪店之后的第四家绿色餐饮酒店，整座酒店如一座山水掩映的生态公园，别开生面；在隆冬季节，滕头生态民俗农创中心工地上热火朝天，这个投资3亿元、一期占地100亩，建筑面积3万余平方米的大项目，工期仅设定为150天，将于春节前夕开园，园区将提供300余个就业岗位，直接带动千余户农户增收……

    “阿均书记说过，滕头村要实现一年一个样，三年大变样，五年一个‘新滕头’。现在的变化比预想的还要快！”村老年协会会长傅央改兴奋地说。

    过村口外婆桥，有一座集书吧、茶室、休闲会所和名特优农产品展示展销中心于一体的“滕小院”，散逸着馥郁的书香气息。更醒目的是与之相邻的新落成的滕头区域党群服务中心，内分新时代乡村讲习所、便民服务大厅、滕头村展览馆三大功能区块。

    滕头区域党群服务中心是一个可视的平台载体，在它的背后是滕头村党建引领乡村振兴，联合周边村打造区域党建联合体，并进而打造经济联合体的创举。在不改变行政区划、不增加管理层级、不违背各村意愿的前提下，滕头村早在2015年5月就主动联合周围四村成立了区域党建联合体，以进一步发挥滕头党建、经济、生态、民生等方面的发展优势，辐射周边村落，谋求共同发展、全面进步。现在，这个区域联合体已扩展到周边6个村，下步将扩展到9个村，以让更多人受益。

    滕头的辐射圈子在超地域地扩大。他们以输出绿色发展理念和模式的方式在贵州、新疆、吉林、河北等地开展精准扶贫。在不久前的“党建引领乡村振兴”滕头研讨会上，来自13个省市的32位村级党组织代表共同发布《党建引领乡村振兴·滕头宣言》。

    “‘常青树不容易，一定要继续走在前列’，习近平总书记对全体滕头人的谆谆嘱托时刻激励着我们不断前行，我们最新的目标是要把新时代的滕头建设成为中国美丽乡村样板区、中国‘两山’理论实践区、中国乡村治理创新区、中国基层党建示范区。”傅平均说。

    滕头人正在演绎新的时代华彩！

    滕头村农家新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