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记者 施超 周骥 “办一所致力于把科技变为生产力的科研机构,不仅要看产出,还要有成本观念。”这是数次接受记者采访时,宁波材料所所长崔平多次提到的一句话。但是,崔平没有把成本控制的“金箍圈”套在科研环节上,卡的是自己和管理层的吃住行,抠的是基础设施建设的一分一厘。 初到宁波的那段日子,崔平在所址附近的旅馆租用100余元一天的标准间当办公室和宿舍,“心里还有些肉疼”。十年过去了,省钱的习惯没有改变,她出差去北京,至今入住的仍是200来元的经济型酒店。崔平每次率团出国招聘高层次海外人才,都让工作人员提前预订特惠房。国外多数酒店房间上网需另付费,她和大家一起到大厅“蹭”免费的无线网络。 面对产业搞研发工作,是崔平及其创新团队始终遵循的科研理念,却不容易短时出成绩。两三年过去了,似乎没有发挥“大作用”的宁波材料所,陷入质疑声中。 什么时候能以令人心服口服的成果,冲破大家对科研机构的旧观念、旧认识,崔平心里开始也没底。然而,每当感到苦恼之时,崔平总会在深夜回到宁波材料所,重新找到勇气和信心———实验楼里灯火通明,照亮了她心中的“中国梦”。 恰恰是崔平这种科技报国、踏实干事、不图享受的精神,感染了海内外科技精英,不顾条件艰苦,不管过程艰辛,一头扎进科研里。 实验楼没建成,为了早出成果,闫阿儒研究员去企业借来空场地,在马路边临时搭起一个棚子,实验室、生产车间都有了。设备运行没有电源,科研人员又从厂区一个废弃食堂配电箱拉电线,宁波材料所研发试制的第一块磁材样品,就这样在大棚里诞生,赢得了企业的“第一单”。 朱锦研究员志在攻克大豆基木材胶黏剂技术,却找不到木制品企业做实验,他拿孩子吃完冰棍剩下的木棒当板材,把豆浆机、洗衣机当搅拌机,在家里反复做试验。一回又一回,一天接一天,无数次的失败换来了胶水粘牢性能的稳定,为之后的产业化砌好了基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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