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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05月26日 星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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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无限好

———读《岁月往事》有感

  叶龙虎

    拿到朱余根的《岁月往事》,我就想起了他曾经发在报纸副刊上的那些有趣的故事。

  认识朱余根是近几年的事,纯粹是共同的爱好,让我们不但认识了,还成了朋友。记得那天在《余姚日报》副刊上读到他文章中的一个片段,“当纤绳与石桥下沿即将相碰时,我右手用力一弯拗,随即再放出纤绳二米左右,纤板在石桥那边拗上来了。”(《头牌纤夫》)小时候看到过的一幕,被作者生动的文字描述拉到了眼前。情不自禁给报社的编辑打了电话,打听这位老兄到底是谁。

  那年冬天去台湾旅游,在栎社机场的候机室里,第一次见到朱余根。乍一看,还以为遇见了当时正在走红的莫言。国字形的脸,高高的额头上稀疏的头发,八字眉下似乎永远眯着的眼睛,还有抿着嘴巴微笑的神态,真是太像了。这以后几天的旅程中,我们常常以此拿他开涮,他也不生气,反而正儿八经地与我讨论起如何写好散文以及他想出一本书的打算来。现在,他真的把散文集放到了我的面前,真佩服他的那股子韧劲。

  朱余根的散文,描写的大多是他的生活经历,而且生活气息极浓。正因为这样,他的文章能引起很多人的共鸣。“遇到趴伏在浅水滩里的黄钩蟹时,先用一小段芦苇梗引诱它的双钳,黄钩蟹必然会上圏套,双钳死死地钳住芦苇梗,随即解开竹篍笼口上的盖布,提起芦苇梗,与黄钩蟹一起放入竹篍笼里。”(《海涂踩蟹的童趣》)“突然,我的网竹竿被鱼重重地碰撞了。一只网角被掀了上来,但不见鱼往水面上窜,凭经验,我确定是专往水下钻的大鲤鱼……至今回想起来俩人仍心有余欢。”(《我的正仁哥》)这些绘声绘色的描写,能让读者产生身临其境的感觉。

  朱余根的青少年时期,正是遍地饥荒的上世纪60年代初。但是,少年不知愁滋味,从他的散文里,几乎找不到一丁点的沮丧,有的都是积极、向上、朝气和希望。在他的记忆里,即便是那段艰难的岁月,依然是丰富多彩的。“旷野畈里的野草真多,有我们最喜欢吃的‘糯米草’和‘破花絮草’。‘糯米草’既软又嫩,算是野草中的上品,洗净后用盐水一煮,香而有些甜味……母亲把粥倒进镬里,把粥桶洗刷下来的浑水也一并倒入,再添一瓢水,把切碎的野草倒入镬中搅拌。”(《想起野草充饥的日子》)读到这里,不禁让笔者也想起了当年挖野菜、吃野菜的情景,那些粗糙得难以下咽、又苦又涩的味道,仿佛昨日刚刚吞咽过似的。

  朱余根的文字充满了感情,那些与他一起生活过、相处过、同事过、甚至是尘世中擦肩而过的人,都会走进他的文章。当然,母亲是出现频率最高的人。“一分钱在母亲的手里,也会捏出水来。”短短的一句话,一位勤俭、节约的老太太就跃然纸上;“我是拣才郎,不是拣钱庄。”岳父沈国才的择婿标准显然与一般的农村人不同;还有聪明的“早知道”阿权哥,憨厚的正仁哥,仗义的陈国树,勇于担当的岑康尧,多才多艺的范庚康等,通过朱余根酣畅的笔墨,渐渐地在读者的眼前丰满起来。文如其人,朱余根给人的一个强烈印象是他的爱心,他爱家人,爱朋友,待人真诚,人际关系融洽。作为曾经的乡村学校的校长,朱余根深得传统文化的滋养,在他的散文中,最动人的就是一个个母慈子孝、邻里和谐的故事。

  几十年的风风雨雨,人生的起起落落一一经过,静下心来仔细想想,个中的酸甜苦辣真的让人回味无穷。年已古稀的朱余根,对待生活的态度可以从他的《“老大”读书乐》、《种菜三得》、《寻找泉水》、《三削路边草》等篇什中得到解读。宽容了,淡定了,生活就变得简单了。饮食是清淡了,但亲情更浓了。朱余根的《农夫山泉有点田》,足见他的幽默风趣、随心所欲。他以顺其自然的态度,寄情山水,享受天伦。

  人老了就像是一杯陈酒,冽而绵;一棵苍松,郁而翠。老的过程,是幼苗长成大树的过程,这是何等的美妙、何等的辉煌啊!实话实说,《岁月往事》的文字还可以再精练一些,但是,语言通俗生动,描述直白朴素,并且能较好地运用方言俗语,仍不失是一本接地气的好书。正如左溪先生在序言中所说,“没有华丽的文饰,也没有构思的机巧,绝对是‘我手写我口’的那一路。也正因为如此,才使得他的散文更贴近生活,更具有可读性和感染力,同时也更多地保留了带有地域特征的人文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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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波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