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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观看现场音乐成为甬城越来越多文艺青年的消费选择。 (余晓辰 潘托 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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崛起的现场音乐 对80后文艺青年浅草来说,在音乐中集体捡回青春几个小时,或许是应对这个燥热夏天的最好方式。2014年的夏季,中法夏至音乐节、海上丝路音乐季、老外滩音乐季在宁波轮番上演。家门口的各色音乐盛会,已经成为都市青年们潮流生活的注脚。 “以前总是跑去其他城市看喜欢的艺人,现在音乐节开到家门口,真是太嗨了。”生于1988年的浅草参加工作3年,从大学开始热爱民谣乐,有过4次赶赴城市音乐节的经历。此前,浅草在微信上征集音乐节“小伙伴”,当天就召集了6个人,其中还有两个分别从上海和杭州赶来。 当下,虽然唱片业濒死,但音乐这一大众消费品似乎找到了更亲近的载体———音乐节。它改变了城市人的聆听习惯,人们摘掉耳机,远离录音室音乐,来到现场用音乐社交。在西方,从音乐节鼻祖1969年的伍德斯托克开始,户外音乐已经成为一种文化标志。而多年之后,西方人理想中的精神圣殿在中国得到了呼应与延续。 2007年,国内只有四大音乐节,短短6年过去,国内音乐节数量已经破百。根据中国演出行业协会发布的《2013中国演出市场年度报告》,去年,国内音乐类演出总场次1.65万场,票房总收入达43.06亿元,占演出市场票房总收入的32.8%,居各类型演出票房收入首位。 今年五一期间,京沪双城草莓音乐节总计吸引25万人次到场,加上迷笛、乐谷、潮流等多个音乐节,五一涌入两地的乐迷人数突破50万。此外,诸如杭州、西安、成都、武汉、丽江也在发展自身的本土音乐节。其中,丽江雪山音乐节、热波音乐节、西湖音乐节已形成较为稳定的发展格局。机敏且有文艺情怀的宁波人,显然不会错过这场音符的扩张盛世。 “乌托邦”里玩商业 “年轻的时候至少要听一次现场版独立音乐,这样才不会遗憾。”为了浅草们热血的青春回忆,这个夏天对小悦来说,注定多了许多不眠夜。 随着2014宁波海上丝路音乐季的开启,钱湖天地商业广场合作方星巢文化的小悦不停奔忙:每周指导团队布置舞台,和演艺公司敲档期,主办方甚至为阿肆的乐迷预定了200份炸鸡。(注:上海独立创作女歌手阿肆因一曲《我在人民广场吃炸鸡》备受文艺青年追捧。) “如果不是因为理想,我们不会走到现在。”那些年,音乐和理想很近,和商业很远。 阿熊是位于钱湖天地广场的宁波城门口音乐文化艺术中心创始人,甬城“地下”音乐资深操盘手。2010年创办至今,城门口已经搬家四次。“二十天,四场演出,每场有两百人以上,我敢说那是那时全浙江最好的现场。”可好景不长,因为营业执照等各方面条件的缺失,城门口不得不搬离江北仓库。一部分老顾客的流失,加之独立音乐的市场不广阔,城门口有过一段无人问津的灰色日子。 这几乎是国内所有城市现场音乐试错时期的共同“痛点”:靠着热情做事、没有合同、没有专业的管理团队、没有符合预期的乐迷数量,快速产生又消失。只有少数人熬过不被理解与支持的“地下”时期,终于在某一时刻碰撞出火花。城门口便是幸运儿之一。 如今,城门口汇集的国内知名独立音乐演艺资源,被已经持续三届的海上丝路音乐节主办方钱湖天地商业广场相中。“对于音乐节来说,优质艺人带来的票房是盈利核心所在。”今年持续三个月的音乐季,首次尝试了“O2O+现场”的模式对外售票,得到相当数量的宁波优质乐迷群体响应。 音乐节的“宁波路径” 做音乐节能赚钱吗?答案是:很难。 由于战线漫长,投资回报率低,音乐节寻找投资的过程总是步履维艰。老牌的迷笛、草莓音乐节也是经历了几年摸索才开始盈利,是国内少数几个能够自负盈亏的音乐节。 海上丝路音乐节的“幸存”,似乎得益于钱湖天地商业广场在浮沉中摸索出的经营之道,那是一种更开放的姿态,接纳着各类赞助商和不同的商业形式,并试图以此影响一座城市的音乐品味和生活趣味。 宁波钱湖天地商业广场的城门口酒吧二楼,众多独立音乐人的演出常年在这里举行。“迷笛发端于高校,草莓依靠艺人资源,我们走的是商圈依赖路径。”长期以来,“用一楼赚的钱养二楼”是城门口现场音乐演出的生存模式。 源自公共需求的音乐演出让广场看到了涌动的商业机会。酒吧所在的钱湖天地商业广场,集合了高端餐饮、西点、健身、美容等服务业态。听音而来的城市白领和高校学生,成了商圈里的消费主力。 “我们看好音乐节的带动效应,所以每年都会投资主办,并推出与之相关的促销。”宁波伯豪商业广场管理有限公司负责人表示,现场音乐和商圈“慢生活”、“小资情调”的定位相当契合,海上丝路音乐节也成长为宁波颇具影响力的本土音乐节之一。今年上半年,钱湖天地商业广场营业总额同比上浮近30%。 “多元化的音乐节不仅能做现场音乐,还可以摆聚会、开讲座、放电影、做话剧、办公益等等。”对主办方来说,未来的海上丝路音乐节更像是一个媒体,商家们可以在平台上附着、投放广告,将文化价值转化为媒体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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