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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10月19日 星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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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于星空之上

———读《小王子》有感

  徐伟伟

    自第一次读到,我先后收藏了4个版本的《小王子》,始终钟爱,经典常温。这次购书后到家翻开才发现,前几页竟被人撕去。或许这个人也爱此故事,但他一定没真正读懂。

  《小王子》的作者法国作家安托万·德·圣埃克苏佩里,称得上是个传奇人物,他终生热爱飞行于蓝天星空,最终在1944年的一次航拍侦查任务中失踪。传奇人生,与小王子共同消失于天际。

  开篇第一章,作者提起自己6岁时创作的第一幅画,看上去像帽子,但实际上是蟒蛇吞大象。他常以这幅画试探别人,如果回答是帽子的,就不再提起大蟒蛇、原始森林和星星,转而跟对方谈论桥牌、高尔夫、政治或者领带。

  接着他讲述了一个奇异的故事,安托万的飞机在撒哈拉沙漠迫降,偶遇小王子,开始了数天的交谈与相处。

  小王子来自一个编号B612的小行星,小行星只有一栋小房子那么大,只要把椅子搬动几步就可以看到日落。有一天,小王子看了44次日落。星球上有朵玫瑰花,他们接近相依,玫瑰怕风怕冷,小王子为她放挡风隔板与玻璃罩。玫瑰的小把戏与胡话,大概是今天人们通常所谓的“作”,却让无法确定内心的小王子选择了离开。离开也只是为了寻找。

  小王子访问了6个行星,先后见到骄傲的国王、虚荣的人、爱喝酒的人、做生意的人、掌灯的人和地理学家,他们过于关注外在的东西,而丧失了内心的安宁和快乐。其间,也有一些发人深省的对话。国王对小王子说:“审判自己要比审判别人难得多,如果你能正确地审判自己,那你就是真正的聪明人。”小王子问爱喝酒的人为什么喝酒,“为了忘记。”“那忘记什么呀?”“忘记我的羞愧。”“羞愧什么呢?”小王子接着问。“羞愧喝酒啊!”这个回答代表了世间相当一部分人的荒诞逻辑,用自己羞愧的行为来逃避羞愧。

  第7颗星球就是地球,这里有110位国王,7000个地理学家,几十万个做生意的人,750万个爱喝酒的人,3亿多虚荣的人……小王子遇到蛇,蛇说:“无论谁被我碰过,都会被我送回到他来的地方。”遇到一朵三片花瓣的花,花评价曾路过的行人说:“他们没有根,这让他们很苦恼。”小王子来到人类的居住区,走进一个玫瑰盛开的花园,看见了5000朵和自己所爱的她一模一样的花。这时,重要角色狐狸出现。

  狐狸请求得到小王子的驯化,说:“我的生活很单调,我猎杀鸡,人猎杀我。所有的鸡都是相同的,所有的人也是相同的。我已经有点厌倦。但如果你驯化我,我的生活将会充满阳光。我将能够辨别一种与众不同的脚步声。别人的脚步声会让我躲到地下,而你的脚步声就像音乐般美好,会让我走出洞穴。”每读及此,我更愿意相信这是“爱情的正解”。

  在西方文学意象中,狐狸常是智慧的象征,你看她送给小王子的秘密是:“看东西只有用心才能看得清楚。重要的东西用眼睛是看不见的。”这个秘密本是常识,但常识在现实中却成了秘密,恰是由于我们的心灵蒙尘。

  飞机失事的第8天,安托万与小王子长途跋涉去寻找甘泉,黎明时分找到水井,看到阳光在水面荡漾。小王子说,你这里的人,会在花园里种5000株玫瑰……却找不到他们想要的东西,“也许就藏在一朵玫瑰或者一点清水之中。”

  分离的时刻到来,蛇像一道黄色的闪电从小王子的脚边掠过,他慢慢地倒下,像树被砍倒那样。甚至连声音都没有,因为地上全是沙子。

  我们相信小王子最终返回了他的星球。不过,他从未真正离去,安托万用诗性的文字,把他永远留在人间,也将人心置于星空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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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波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