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A18版:田园·乡愁 上一版3  4下一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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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09月28日 星期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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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启川:箍桶匠的最后坚守

  郑启川正在制作木桶
  (南木 厉晓杭 摄)
  郑启川给大家介绍迷你木桶

  郑启川:    的最后坚守

  本报记者 厉晓杭

  通讯员  蒋煜明 刘盈蓉  

  “箍木桶,箍木盆……”箍桶匠一边推着小车走街串巷,一边沿街吆喝,这是旧时司空见惯的场景。

  

  20世纪七八十年代,无论城市或乡村,无论富贵人家或平民百姓,女儿出嫁时必备的嫁妆中一半以上都是木桶,存放糖果点心用的托盘、洗脚用的脚盆、打水用的吊桶、洗衣用的捣衣盆、储存粮食用的米桶……木桶里面流淌着一生的祝福。

  北仑大碶湖塘村的箍桶匠人郑启川在当地颇有名气。郑启川已是古稀之年,从事箍桶工作五十余载,家中保留了全套箍桶工具。他寡言腼腆,双眼有神,一双手上布满老茧。

  自家门口即是他的小工作室,工作室布置简单,满墙的箍桶工具和材料、待加工的半成品木桶在桌上摆着,走进门就能听到打磨木块的声音。

  郑启川告诉笔者,16岁那年,他师从大碶新安村老箍桶匠虞友根,学习两年后开始走街串巷,肩挑箍桶器具为附近一带的村民制作各种家用桶。

  “那个时候,为了谋生、娶老婆,我就想学一门手艺。学艺的时候,吃了不少苦,经常会受伤,不小心刨掉一块指甲是常事。”郑启川回忆起往事,眼中有着匠人独有的执着。“那时年轻,比较拼,一天可以做好几个桶,现在年纪大了,一天做两个已经算不错了。”

  “箍桶是个繁琐的手工活。”郑启川箍桶的工具特别多,来自于数十年的积累。他的木刨特别大,约有80厘米长,12厘米宽,看上去颇像一条长凳。刨子一头高,一头低,而且刨口是朝上的。

  郑启川说,制作圆形木器的大刨子就得这样,“木桶必须严丝合缝,做到盛水时滴水不漏。”他边介绍边演示,把木头按需要、形状、尺寸做成直板或弯板,厚薄一样,环绕底脚拼板。然后是紧箍,桶底小、桶口大的,从桶底上箍敲打。再把木桶在烈日下暴晒几天,上油。这样才能经久耐用,有些讲究的还需要上漆、绘画。

  做成一个木桶工序复杂。郑启川说,将木材分割成大小相同的木块以后,还要经过推刨、钻眼拼接、打箍、加底板等几十道工序,期间用到的大小刨子、粗刨子、圆刨、弓刨、平刨等,光工具就有30多种。

  “由于箍桶工序繁琐复杂、手工比较辛苦,再加上钱赚得少,一些老艺人纷纷改行去工厂上班了,而一些年轻人又不愿意去学了。”郑启川摇头道。

  如今,郑启川经常思考如何让这门传统的工艺有更大的发挥余地。“现代人使用木桶的不多了,但是回头找传统感觉的反倒多起来了。”郑启川开始做一些小手工艺品,在他家里,可以看到迷你版手工桶,做法相当讲究,精巧可爱,跟以往的实用性相比更具观赏性。郑启川说,现在传统箍木桶的手艺里也加入了一些时下流行的元素,希望能让更多年轻人了解这门手艺,让这门手艺能够在时间的长河里保有持久的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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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波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