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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06月25日 星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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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偷拍”下市第九医院重症监护室感人一幕

生死一线,有他坚定相伴

    本报记者 项一嵚

    通讯员  叶 力 朱立奇

    通过层层隔离门迈入缩写为ICU的重症监护室,仿佛进入了另一个封闭的时空。消毒水、急救仪器和白大褂,无不昭示着这样的现实:生与死,在这里对峙,狠狠争夺着多半处于昏迷状态的病人。前几天,网友“教堂的钟声”却在市第九医院的ICU中“偷拍”下隐藏在肃杀中的温情:一位被口罩和帽子遮住面部的医生,弯下腰,为昏迷中的男病人剃胡子。

    照片中的人是今年32岁的主治医生包松雄。2009年从宁波大学临床医学系毕业后,他就来到了这里。起初,他也担心ICU的工作压力太大,很想换岗。但没想到,在这里一待就是8年,跟同事和病人相处的时间比回家陪家人还多。“虽然苦,现在我却不乐意走了。”包松雄说,每每从死神手中抢回一条生命,内心的成就感无法言喻。

    在医院里,包松雄有个外号,ICU里的“掏粪工”。3年前,一位年过八旬的抗美援朝老兵陶大爷因尿毒症在这里住院,长期卧床使他出现了严重便秘,有时甚至达到了药石无力的程度。因为气管上有切口,陶大爷无法说话,只能难受得直掉眼泪。包松雄看不下去,赶紧带好手套,涂好石蜡油,一鼓作气帮他把宿便抠出。他的老伴得知此事后,感动得涕泪交加:“就是亲儿子,也没这么好的。”

    谈起这段往事,包松雄却很平静。他告诉记者,家属的探视时间只有每天下午3:00至3:30的半小时。可以说,其他时间,这里7个床位上的病人被完完全全托付给了医护人员。“家人不在身边,病人有困难,医生就得顶上去。”他说,科室的6位成员中,有5名党员。“大家都是这样对待病人的,这里工作强度和压力很大,党员不带头,还有谁会带头呢?”

    看惯了生死,包松雄和他的同事们习惯了把这样一颗柔软的内心藏在理性的专业言行下。自己收治的病人回不来了,他必须从痛苦中振作起来,平静地面对家属。被问及是否遭遇过委屈时,他摇摇头,“哪能记得那么多呢!”但他右手上的伤口依旧清晰。那是一名自杀未遂的病人醒来后,用包松雄胸前的水笔硬生生扎出来的。

    包松雄已经记不清害他受伤的患者;让他念念不忘的,反倒是另一名轻生的病人。那名服下了敌敌畏农药的中年男子进入了ICU,清醒后的他开始后怕,幻想有人想拿刀杀他、拿针戳他。恰逢值班的包松雄耐心守在他身边,反复安慰他要对恢复健康有信心。出院前,这名病人紧握着包松雄的手:“包医生,谢谢你们给了我第二次生命。我已经死过一次,以后一定好好珍惜生命。”

    把负能量过滤,只记住工作中的快乐。包松雄的生活基本是两点一线,很少有休闲娱乐。但对他来说,最好的事情莫过于健康地活着,做病人的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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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波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