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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斯普鲁斯海峡上,摆渡的轮船,是当地人的重要交通工具。 (张 燕 摄) |
本报记者 张燕 沈之蓥 在伊斯坦布尔的埃及大巴扎前坐渡轮,只用了15分钟时间,跨越博斯普鲁斯海峡,我们从欧洲来到了亚洲——这就是伊斯坦布尔,一个扼欧亚交通要冲、跨黑海地中海咽喉的城市,在地理大发现以前,这里堪称“世界中心”。 尽管相隔8000多公里,但在伊斯坦布尔的几天时间,感受到的是从古至今扑面而来的“中国风”。 “中国是土耳其第二大贸易伙伴,根据中方统计,去年中土双边贸易额为194.7亿美元,而土方统计显示这一数据为277.7亿美元。”中国驻伊斯坦布尔总领事钱波介绍。 随着去年土耳其政变和爆炸风波的远去,从去年9月开始,宁波企业逐渐恢复了与土耳其的贸易,亚洲浆纸业、万华化学、海天华远、奥克斯……仅仅是宁波,今年前五个月对土耳其的进出口额就达到了3.6254亿美元,增长7.6%。 在土耳其最大的电子工具市场“PERPA”,位于五楼的Optinet公司样品展示桌上,网线接口、通信连接器等一应俱全。“这些是Paul的公司的产品。”总经理Cakmak所说的“Paul的公司”,就是宁波思柏通信公司,Cakmak认为他的宁波合作伙伴产品质量非常好,宁波产品占其公司采购量的40%。“此前与土耳其的贸易不是太稳定,但从目前的形势看,下半年应该会有明显的增长。”宁波杜亚机电一名外贸人员介绍,公司销售的电动卷帘门和卷帘窗在当地的市场占有率达到60%,质高价优的宁波产品颇受当地人喜爱。 “土耳其的大理石储备量占世界的三分之一,近年来,在土耳其的中国商人有不少从出口贸易转行开始做进口。”土耳其中国工商总会会长、浙江省青联常委江小斌介绍,20年前他刚到土耳其时,做的是眼镜贸易,现在开始转行矿石进口。“我在土耳其东部承包了两个矿,打算长期做大理石等进口贸易。”江小斌介绍,目前商会已有200多家会员企业,其中不少企业从事石材、矿石等进口。 “在伊斯坦布尔老城区夏克罕商城有中国小商品市场,在此经营的华商很大一部分是浙商,他们遵守当地法律法规,诚信经营,积极融入当地社会,长期以来为推动中土两国贸易和民间交往作出了积极的贡献。”钱波说。 贸易发展的背后,是产业的契合。“今天的土耳其在多个领域为投资者提供宝贵的投资机遇,如汽车、机械、矿业、能源等。”土耳其总理府投资支持与促进局局长Ermut说。 对于中国企业家而言,长期的投资或贸易,往往是从一次旅行的了解开始。“随着游客越来越多,旅游价格的团队效应也开始显现。”省中旅宁波分公司总经理助理董素萍介绍,早在7月初,公司的客人已排到了月底。 当得知来自宁波的记者到访,土耳其最大的旅游公司之一的Glorious DMC总经理Tiliki专程赶来,他的名片上,有上海、广州、北京、香港等中国城市,那是他们的分公司。“浙江是我们的重要客源地,我们也在考虑到浙江设立分公司。” 在7月的一个清晨,当我们看到伊斯坦布尔土黄色的古城墙与湛蓝色的海水相映成画,圣索菲亚大教堂在清晨的阳光下苏醒,时光仿佛回到千年前,驼铃声伴随着中国商人经过一个个古丝路驿站,终于将丝绸、瓷器从长安经玉门关、阳关抵达葱岭(今帕米尔高原),一路往西经过中亚、西亚,来到亚欧交界的君士坦丁堡,继而通过博斯普鲁斯海峡运往欧洲。 在此次走访的14城中,唯有伊斯坦布尔,被习总书记并未称以现今的名字,而称之为“君士坦丁堡”——这是从公元330年至1453年这1100多年间这个城市所拥有的名字。君士坦丁堡作为东西方贸易主干道和古丝绸之路的终点站,也是地中海、黑海贸易的中心城市。 终生书写伊斯坦布尔的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奥尔罕·帕慕克,在《伊斯坦布尔:一座城市的记忆》中,写自己家的柜子陈列物时就提到了“中国瓷器”。寻着“中国瓷器”的足迹,我们来到了伊斯坦布尔托普卡帕宫博物馆,这里曾经是奥斯曼帝国的皇宫,珍藏着上万件瓷器,其中大部分来自中国和日本。青花瓷、官窑瓷等成为当时宫廷的珍品。在奥斯曼帝国统治的400多年间,欧洲与中国的交通变得越来越困难,欧洲人不得不寻求新的通商道路,此后逐渐开辟了海上丝绸之路,这些瓷器就是通过海上丝路来到当时帝国的皇宫。 瓷器不仅是一种生活用品,更是一种文化符号,在诺贝尔获奖者眼中是,在宁波市文化馆副馆长孔燕眼里也是。“文化艺术是一种可以跨越千山万水、跨越语言的东西。”孔燕曾代表文化部带着宁波民间艺术布龙、渔鼓来到土耳其。“我们的演员所到之处,当地万人空巷,巡游时群众夹道欢迎,让我真正体会到了艺术没有国界。”除了基础设施建设、投资贸易等,文化交流也是“一带一路”建设的重要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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