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 寒 今春以来,形而上之风席卷了身心 此刻,时针走向下午三点 我又在十二楼的高处,为几个形而上的词语 冥思尽失 高处不胜寒呵。我笔下不可预知的句式 一如霾色远空下,那里有一条宏伟高架远未建成 熙攘汹涌的车流和人群远未抵达。工地上 各司其职的打桩机、搅拌机还有起吊机、挖掘机的 混合轰鸣声偷袭、纠葛甚至摧残着 有限的白昼。我且不知 在钢筋和水泥过度阐释的石头森林里 我又如何得出,重现与虚置的可践行的比例 所幸,再过两个时辰,我将奔赴 这座城市另一端的十二楼。我的结庐而居的高空 我的灯火通明的厨房。那里将赋予我: 玛奇朵的友情,卡布奇诺的慰藉,以及 摩卡的神秘。一个被词语爱着的女人 应该始终深信—— “那些重生的, 必将化作纸端无限纵深的山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