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旭初

    武汉启用“行人过街智能阻拦器”。红灯亮起，阻拦器下降阻挡行人闯红灯，绿灯亮则阻拦器升起，设备运行后路口的行人遵章率超过95%（9月4日《宁波日报》）。

    “绿灯行，红灯停”，这话谁不知？然而在武汉一些地方，“行”和“停”的决定权交给了阻拦器。据武汉交通部门介绍，阻拦器投运后，行人遵章率提升了5%，成效很好。但不能忽视的是，这5%的提升付出了多少成本。根据报道，每台阻拦器的价格为5万多元，一个十字路口安8台，需要40多万元。一个城市有多少个十字路口？阻拦器提升了5%遵章率，换言之，就是这5%的行人耗费了天价成本。这个成本，可称为不文明成本。

    一直以来，许多人以为不文明行为只是“个人行为”，没有将其与浪费社会财富、公共资源联系起来。事实上，不文明行为造成的经济损失是巨大的。比如清除广场上一块口香糖残迹，早在十多年前，天安门管理委员会就算出其成本达1.1元，一个黄金周，天安门广场因此付出的保洁费就有百万元之巨。要是把全国所有景区内游客不文明行为导致的经济损失或额外成本统而计之，该是怎样一个数字？再如，不排队造成的拥挤，开车抢道加塞产生的堵车，背后皆有成本的无谓陡增。

    “不文明成本”其实是社会在为少数人的不文明行为“买单”。文明不仅关乎公平，更能提升社会运行效率，使社会财富、公共资源增值，而不文明恰恰相反。社会心理学中有个术语叫“共同灾难”，指如果有人不讲责任、不讲公德，最终全社会将吞食恶果。“不文明成本”与“共同灾难”显然有类似之处。从这个层面看，加强精神文明宣传，推进精神文明建设，不是看不见摸不着的“软任务”，而是将精神财富转化为物质财富的创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