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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金在服侍父亲换衣服。(照片由姚敏明提供) |
本报记者 蒋炜宁 通讯员 陈静珠 姚敏明 昨晚7时许,浙江工商职业技术学院宁海分院大二学生金同学正在檀树头村一间简陋的出租房里,陪爸爸洗漱完后,安顿爸爸休息。这间二楼的房间近20平方米,放着两张床,没有烧饭的器具。父子俩的中餐是两份面条,晚饭是两份大排饭,都是从近旁的小吃店打包来的。小金要操心父亲一天三餐,还要喂父亲一天两次中药,清洗衣服。当大多数同龄人还在没心没肺地玩乐时,21岁的他却扛起了整个家的责任。今年8月,他将瘫痪的父亲从绍兴老家接了过来,把家搬到宁海,过上了边读书边照顾父亲的生活。 小金是个农家子弟,父母离异后就和父亲一起生活。去年9月25日,突发脑溢血的父亲给他打来求救电话。随后,他急忙赶回绍兴,在亲友的帮助下将父亲送医,短短几个月花掉十几万元医药费。出院后父亲左侧身体瘫痪,左手肌无力,完全丧失了生活自理能力。所有的重担压在小金身上,他选择休学照顾父亲生活。 微薄的低保和亲友的救济让爷俩熬过了与病痛抗争的那段日子。看到儿子学业耽搁和日渐消瘦,父亲很难过,多次提出搬去养老院,但被小金拒绝了,“爸爸,你在我身边,这个家就在,我绝不会扔下你!” 今年开学前,他跟父亲商量继续学业,因为他坚信唯有知识才能改变命运。在宁海客运总站后面租了一间房,通过学校申请了国家助学贷款,他终于解决了学费问题。 开学后,宁海分院的领导知悉这一情况后,立即帮他争取到一等助学金、临时困难补助金和厚德慈善基金等,并安排他参加学校勤工俭学,这样他每月能拿到补助600元。 每天,小金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帮父亲洗漱。随后,他从外面买来早点,先给父亲吃,然后自己匆忙吃上几口,骑上电瓶车赶往学校上课。中午,他赶回去送饭,再返校。父亲受药物影响,情绪激动,手脚不听使唤时,他会耐心地抱住父亲,轻声劝慰。学校照顾小金,腾出食堂旁空置的房子让他煎中药。每天一下课,在这里煎好中药,他立马送回家。因为配药有限制,每过一周左右,小金就要回绍兴配药;每过一个月左右,他还得带着父亲回绍兴去复诊。 采访中小金说,药费、交通费、水电费、伙食费,每月少说也得2000多元,这还是省了再省的。天冷了,他舍不得买床棉被。两个大男人一日三餐花费不超过40元。学校老师多次来探望他,总想帮点什么。一听说连垫被都没有,宿管阿姨坐不住了,立马从仓库里找出垫被托老师们赶快送去。 “遭遇这么大变故,小金却扛了下来,还选择再回学校继续学业,我们全体师生非常感动。”辅导员杨莹道出了她的隐忧,学校能帮他解决的也仅仅是学费,各种补助金也只有一次,资助力度很有限,父子俩生活费还没着落。 “有想过以后怎么办吗?”这个问题,很多热心人问过小金,也是他一直在苦苦思索的现实难题。昨天他略带无奈地说:“身上还有五六千元,还能撑两三个月吧。”随后,他又笑了笑说:“去年爸爸病重,我没有放弃。现在有这么多好心人帮我、鼓励我,我想日子总会一天天慢慢地好起来的。” 今年大二的小金,再过一年就要实习了。小金学的是数控技术,如果有哪家企业愿意接收他,让他可以早点赚钱,就能边打工边照顾父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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