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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09月11日 星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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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剩有语》

    作者沈嘉禄出版上海书店出版社日期2017年11月

    如果把作者沈嘉禄称作“上海本地的老吃客”,估计他是没意见的,虽然他的主要身份是作家及记者。在《代序》里,沈嘉禄借友人的一连串提问,回答了自己对小说创作稍有冷落而对美食文章无限热衷的缘故,说到底,是因为“人民群众蛮喜欢看”啊。“这是浅阅读时代的一种表现吗?”他坦然答道:“好的美食文章,肯定不止于浅层次的领会……”

    沈嘉禄敢这么说,自然是有底气的。开篇《红白对镶》讲的是过去上海城隍庙的风味美食,从桂花白糖莲心粥说起,细细描述了南北粥文化的不同。至于何谓“红白对镶”,他肚子里的典故正好派上用场。原来,上海城隍庙的糖粥最早是由一个叫张志飞的小贩挑进来的,他的粥担子里有两种糖粥,白的是桂花糖粥,红的是赤豆糖粥,可以单买一种,而老顾客往往选择对镶——“张志飞用铜勺子先舀半碗白的在蓝色大碗里,再舀半碗红的慢慢靠在白的旁边,两种颜色的粥互不混淆,泾渭分明,赏心悦目。”

    除了肚里有货,沈嘉禄的文字也着实有趣,一篇《蚕豆七兄弟》看得人忍俊不禁。文章说的是一株茎上的蚕豆七兄弟进了城,各有去处、各有命运。老大被剥了壳后,在油锅中颠翻,煸透后撒葱上桌,这是时鲜蚕豆的吃法。老二同样被剥了壳,却被送进冰箱冻了一夜,最后与咸肉片为伍。老三更委屈,与咸菜为伍烧成汤。老四在电饭煲里享受了桑拿服务,知足地与饭粒和鲜肉打成一片。等老五上桌时,晒过日光浴的它已豆老珠黄,油氽豆瓣是它的归宿。老六害羞不肯脱掉内衣,被小酒馆老板烧成了茴香豆。轮到老七出场,先温水里泡个澡,等醒来时成了上海人很爱吃的发芽豆。读着这样幽默风趣的文字,不由人不嘴馋。

    上海老味道是沈嘉禄研究的重点,他也一直在关注并积极体验其他城市的美食,《在象山与毛蚶久别重逢》《厦门花生汤》等便是作者对他乡美味的由衷赞叹。同时,他对当下的时新风味也抱着欣赏的态度,《龙虾虽小,也有春天》等写的就是流行于大江南北的时新菜了。

    (推荐书友:矩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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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波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