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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12月21日 星期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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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发展“路”先行

交通委 供图
褚惠强 摄
网友 foliage 摄
杭州湾跨海大桥成为当时世界上最长的跨海大桥。(邱枫 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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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 蓝雨 摄)
通往四明山区的细北线
(网友 小小 摄)
通往半边山的农村公路,成为美丽风景
(网友 浪花 摄) 

    从1996年的第一条杭甬高速公路建成通车,到如今列入国家“十三五”交通规划网的杭甬高速复线宁波段;从“晴天一身灰雨天一身泥”的农村小道,到近万公里用水泥或柏油铺成的农村公路。改革开放带来的“要致富先修路”的理念,成为宁波交通公路发展的引领,四通八达路网助推了宁波经济的发展,给农民脱贫致富提供了源动力。

    2017年宁波综合交通产业实现增加值1455亿元,约占全市GDP的14.8%,占全省交通产业增加值的22%,其中交通运输业完成增加值约411亿元。

    高速公路是经济发展的“加速器”,在杭甬高速公路开通后,宁波加快公路建设步伐,两年后甬台温高速鄞州大朱家至北仑大碶段高速开通。2001年甬台温高速公路宁波段建成通车,宁波高速公路形成T字形架构。随着改革开放深入,“四自公路”政策的推行,宁波的公路建设驶入了快车道,掀起了一轮又一轮公路建设的高潮。2008年,杭州湾跨海大桥的建成通车,更是天堑变通途,实现了苏浙沪2小时交通圈。

    至“十二五”末,我市形成了“一环六射”高速路网格局:以绕城高速为环线,现有的杭甬、甬金、杭州湾跨海大桥及南连接线、甬舟、甬台温及其复线六条高速公路,分别“射”向杭州、金华、上海、舟山、温州等方向,同时实现在城市内部“县县通高速和村村通公路”。2013年起,我市高速路网规划再次升级:构架外环高速,新增沪甬跨海通道、杭甬高速复线、甬舟高速复线和宁波舟山港六横公路大桥四条“射线”,宁波高速路网向“两环十射”迈进。截至目前,全市已建成高速公路519公里,每百平方公里拥有高速公路约5公里。

    高速公路“高速”建设,国省道、县乡村道等普通公路建设也突飞猛进。承载着乡村振兴战略的农村公路,蜿蜒近万公里,如毛细血管般渗入山区海岛,带着那里的人民脱贫致富。从2003年起,我市大力开展村村通农村公路建设(又称乡村康庄工程),至2006年底,我市所有行政村完成了此目标。随着“四好农村路”建设推进,今年起我市全面实施农村公路“6121工程”,实现农村公路“联城、联乡、联村、联景、联心,打造设施美、优化环境美、提升服务美、强化管理美、引领体验美,让农村公路更畅通、更安全、更舒适、更美丽、更富民”,到2035年,全面建成具有宁波特色的高水平“四好农村路”,为我市高水平基本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目标奠定坚实基础。

    父亲的“路”

    我出生于20世纪80年代中期。我还没出生时,我爸就是个公路养护工。有时候他会开小铲车去养路,那个小铲车还没现在的“知豆”微型车大。驾驶室里只有一个座位,连个遮风挡雨的玻璃都没有。

    那时侯的路基本都是机耕路,路上没什么车,顶多就是有钱人家骑个“凤凰”牌的自行车,要确保公路的整洁美丽,差不多就是每天把路面的大小坑洞填补,再用扫把扫平路面的石子。而小小的我,总是风雨无阻陪在我爸身边帮他捡捡垃圾之类,还时不时掉进路边的泥沟里,弄得跟泥鳅似的,几乎没有过其他职工家庭的孩子那样干干净净的样子。

    进入20世纪90年代,我上学了。此时,宁波不少机耕路悄悄变成了水泥路。有一年年底,一条村道需要在春节前完工。由于养护道班人手不够,我爸就带上我妈一起对这条长一公里的机耕路进行填补、修复,而我则负责给爸妈送饭送水。路通了,村民纷纷前来致谢,当时还得到了《宁波日报》的独家报道。

    21世纪,我爸终于不用开小铲车了,而是和其他养护工一样坐在黄色作业车上来回巡查路面的障碍物。沥青浇筑而成的公路贯穿大地,曾经只有城市道路标配的标志标线,交通信号灯遍布县道、乡道;具有分隔功能的防撞护栏板也演变成具有反光功能的铁制隔离栏,甚至是多层植被科学分配的景观绿化带。

    改革开放40年,宁波的路越建越美,在路上行进的人也越来越幸福。

    (边 方) 

    西岙岭

    西岙岭在四明山中仅仅是极普通的一条岭,但对我的家乡余姚袁马村来说,则是一条无比重要的交通要道。过了西岙岭,袁马人就算走出了山外。从这一点上说,西岙岭是袁马村的大门。

    袁马村风景极为秀美,高远的天,连绵不绝的山,碧波荡漾的陆埠水库,古朴的风霜老树,还有在山间潺潺流淌的清泉,以及翠竹、松涛、山风和一到春天就满山遍野盛开的映山红。但对袁马人来说,最让人怦然心跳的不是这里的青山秀水,而是新中国成立后尤其是改革开放以来他们用自己的智慧和双手开创出来的那一片辉煌与繁荣。我父亲就是我心目中最壮丽的风景。从他清瘦又显得黝黑的脸上,我读出了袁马人的性格:诚朴,肯吃苦,脚踏实地,富有进取精神。

    在这条并不陡峭却显得曲长的山岭上,像我父亲一样的袁马人告别了满目的青山和父老乡亲,坚定地走下岭去,走向山外广阔的世界,走得那么从容,那么自信。西岙岭瞬时在我的记忆中显得高大起来。

    爷爷上了年纪,饱经风霜,一头白发、一把长胡须,已经很少出门,但说起西岙岭依然心有余悸。爷爷曾为翻越这条岭,付出了一条腿的代价。在老一辈的记忆中,下西岙岭是闯鬼门关,需要运气,也需要勇气,更需要力量。

    父亲是第一批沿着西岙岭走出山门的人,他背着村里人加工的扫帚、畚斗、淘箩等竹制品,到余姚城里或宁波市区去推销,这些“山货”价廉物美,一下子占领了市场。那起起伏伏的竹林就是致富的种子,村里的人眼睛一亮,纷纷仿效。短短几年工夫,村里有人盖起了楼房,电视天线也像雨后春笋一支支拱破原来闭塞的天空。袁马人摆脱了贫困,脸上有了山花一样灿烂的笑容。

    改革开放后,从西岙岭出去,袁马人的身影出现在大江南北,走得更远,更广阔。现在,洪山乡已成为余姚有名的“汽配之乡”,袁马村自然成为其中的骨干。望着刚刚浇筑好的西岙岭柏油马路,抚摸着文明村、小康村的牌子,父亲感慨万千:“这个昔日的穷山沟,现在成为汽配之乡,说到底,靠的是改革开放的好政策啊!”(颜文祥) 

    记者 张燕 通讯员 余明霞

    浒溪线之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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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波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