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村集市上的海味。 （余建文 摄）

    记 者 余建文

    通讯员 陈 琼       

    1月20日，农历腊月廿六，是奉化区裘村的大市日。一早，吴江村的吴忠海师傅开着车子，前来摆摊赶集。

    裘村市集设在菜场边，摆出了20多个摊位，有卖衣服鞋帽、家纺生活日用品的，也有农人将养了一年的鸡鸭装进大竹笼，运来售卖，吆喝声此起彼伏。

    裘村的集市，洋溢着山、海的气息。一排排扫把，竹编的土箕，是山农亲手砍竹编织制作，简朴耐用；渔家大姐抬来一袋袋新晾晒的鱼干、墨绿色的苔条，散发着咸鲜味道。还有一早从象山港里捕捞的望潮、鲻鱼等小海鲜，吸引了不少买主光顾。

    裘村古称忠义乡，据资料记载，裘村早在南宋就有了固定的市日，延续至今有800余年历史了。当地的民俗专家陈大甫老人介绍，裘村连接象山与鄞州，以前象山客商去宁波，从马头渡、翔鹤潭上岸，穿越裘村老街走横溪大路。在明清时，裘村集市就很发达，整条老街两边店铺林立，各种摊位绵延千米，附近乡民推销竹木、柴炭、茶果、仔猪、粮食、山货，沿海一带则来集市上出售鱼虾、贝类等海产品。到上世纪60年代，老街市集商贸依然很兴旺。

    在商品流通极为发达的今天，很多农村的市集早已消失，但在裘村镇境内，还保留着裘村街市、十字塘市、曹村市、马头市等6个集市，殊为难得。裘村街市为农历逢一、逢六，十字塘市逢四、逢八，曹村市逢三、逢九，杨村市逢五、逢七、逢十，应家棚市逢二、逢四、逢八……相邻村落的市日多有错开，彼此互补，让商贩几乎每天都有生意好做。

    陈大甫说，这个市日的设定，是在集市发展过程中逐渐形成的，看似随意而定，实则是科学安排，还跟渔业生产紧密相连。旧时海产品基本上靠渔民落小海捕获，与潮汐大有关系，潮汐大，带来的海物也多，集市出售的海产品自然也量多价廉，这也告诉商人赶市的诀窍。

    裘村街市在上世纪80年代从老街迁入现在的菜市场，政府派人进行统一管理。30多年来，松岙商贩卓建能真切感受到集市的“冷暖”变化。老卓从宁波等地批来床单、毛毯等，在裘村、松岙两地大小集市轮转摆摊卖货，几乎隔天换一个村庄。

    面对身边简陋的乡村集市，年轻人感觉古老而遥远，但对经历过集市的老一辈人，这“轮转”的市日隐约勾起往日的记忆，是对故土情怀的一种守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