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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06月04日 星期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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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劳双手拼出“稳稳的幸福”

搬迁户王坤(左)和父亲在家门口“扶贫车间”工作。(王明锋 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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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波日报记者  厉晓杭

    黔西南日报记者 黄 莹

    

    初夏清晨,依山而建的阿妹戚托小镇在云雾中苏醒。褐墙灰瓦、花窗雕栏,民族风情的精致民居错落有致。房前屋后绿意葱茏,三角梅热烈盛放。孩子们清脆的欢笑声,打破了小镇的宁静。

    早上7时30分,苗族汉子王坤吃好早饭,送两个孩子到幼儿园上学,随后他到小镇里的“扶贫车间”工作。一天通勤时间,步行不超半小时。

    天色渐暗,璀璨灯火点亮了整个小镇。金门广场上,老老少少围着篝火,尽情舞动。有着“东方踢踏舞”美誉的阿妹戚托舞蹈醉了游人,也让王坤忆起了故乡的旧时光。“一家人整整齐齐吃上团圆饭,这‘稳稳的幸福’,以前真的不敢想。”王坤说道。

    搬出穷山沟,过上甜日子。这曾是他不敢奢求的梦。如今,希望的光亮照进了现实。

    贵州晴隆县三宝彝族乡,地处滇桂黔石漠化连片特困地区,全省20个极度贫困乡镇之一,人口不足6000人。山高、坡陡、谷深、水低,土地破碎分散,人均9分地,贫困发生率曾高达60.9%。

    “别人都说我们乡,地瘦人穷文盲多!”王坤出生在三宝干塘村,家徒四壁,破旧的房子“挂在半山腰”。他父亲常年在贵阳务工,母亲身体不佳,独自艰难地拉扯着他和弟弟长大。初中毕业,欠缺技能的王坤先后在福建、浙江、广东等地务工,换过焊工、汽修等七八个工作,一直打“游击战”。

    “在外打工,没有归宿感,很不踏实。”王坤说,有一次运气好,他找到一份彩印店操作员的工作,还包吃包住。第一个月,他便领到2500元工资,留下200元生活费后,其余的全寄回老家。可好景不长,没干多久彩印店就关门了。谈起背井离乡的心酸,王坤有些沮丧。1996年出生的他,如今有3个孩子,最小的才1岁半。生活的重担,压得他喘不过气。

    他做梦都想不到,易地搬迁,竟改变了他漂泊的命运。

    为斩穷根,从2018年开始,晴隆县政府对三宝乡进行整乡搬迁,群众被安置在县城近郊的阿妹戚托小镇。小镇以3A级景区标准打造,融居住区、产业园、商业区为一体,是一个高标准建设的易地扶贫搬迁安置区。

    搬迁并非易事。老一辈故土难离,怕找不到活干,对未知生活充满恐惧;新一代渴望走出深山,拥抱便利优质的城市生活。两代人,爆发了激烈的冲突!

    “我恨不得马上搬,但是我父亲迟迟不松口。”王坤说,乡里的干部三天两头来做工作,自己也时不时敲敲边鼓。听说搬下去的村民过得快活,父亲也动了心。

    去年2月,王坤举家搬迁,拎包入住。按照搬迁政策每人20平方米的标准,他们分到了两套房子。“我自己住的一套是80平方米,父母和弟弟住另一套。复式结构,厨卫设施一应俱全。这就是我梦寐以求的日子!”王坤感慨,最重要的教育问题也解决了,如还留在大山,孩子们要走1个多小时山路去上学。

    易地搬迁,改变的不仅仅是贫困群众的居住条件,更激活了他们的梦想和创造力。2018年,宁波投入800万元,在小镇三宝彝族乡产业园里建立甬黔共建小微企业创业孵化基地。在扶贫干部的帮助下,王坤顺利进入“扶贫车间”龙发服饰,做了一名制衣工。

    缝制、锁眼、钉扣、熨烫……制衣流水线上,王坤操作娴熟,样样在行。一有空,他积极自学,参加培训,努力提升技能。“我很珍惜这份工作,幸福是靠自己拼出来的!我们公司是计件制的,我每月收入3000元左右,多的时候还拿过5000元!”说到此,王坤非常自豪。去年,他们家脱了贫。原来三宝老家的10多亩土地退耕还林,每年还能拿到4000多元分红。他的农村低保也就地转成了城市低保。

    受疫情影响,“扶贫车间”不少企业经营困难。作为对口帮扶县市,早在今年2月,宁海专门成立“扶贫工作专班”,4名干部专职负责,远程指导复工,还当业务员代跑订单、找资金,帮“扶贫车间”解决实实在在的难题。就在5月4日,在宁海干部的牵线搭桥下,龙发服饰接到了一个2350套工作服的新订单。“公司的订单,今年以来没断过。忙起来,我经常加班到晚上10时。”王坤自己算了一笔账,“除去生活成本和路费,现在收入比外出打工多得多。”

    用勤劳的双手,摘掉“贫困户”的标签,王坤成为新时代的追梦人。从破屋漏瓦到小楼洋房,他家中客厅,一直挂着一张老家和新家的对比照。每次进门,王坤总要看上一次,脸上的笑抑制不住,“心里很暖,日子很甜,都靠党和国家的政策好!”

    

    (相关报道见第6、第7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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