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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08月04日 星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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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自然笔法探索人性

——读《蝲蛄吟唱的地方》

    崔海波            

    

    小说《蝲蛄吟唱的地方》的作者迪莉娅·欧文斯,是美国生物学家、作家,《国际野生动物》杂志编辑,她曾在非洲从事动物研究20多年,出版过多本生物学方面的著作。《蝲蛄吟唱的地方》是她的第一部小说,出版后立即登上《纽约时报》《今日美国》、美国亚马逊、北美独立书店四大重量级畅销榜榜首,被誉为“2019全美现象级畅销小说”。

    《蝲蛄吟唱的地方》是一部爱情小说。主人公基娅6岁时,母亲由于忍受不了父亲的家庭暴力离家出走,之后,哥哥姐姐也陆续走了。基娅7岁那年到镇上的学校上学,其他孩子嘲笑、排挤她,叫她“湿地女孩”“湿地垃圾”“湿地老鼠”,她只上了一天学就不去了,之后一直远离人群孤独地生活在湿地。某日,基娅开着船到潟湖里转悠,结果迷路了,正在捕鱼的男孩泰特领她返回家中。泰特谈吐稳重,善良而强壮,让基娅感到很放松,她觉得自己“需要这艘船和那个男孩”。

    基娅10岁那年,爸爸也不再回家了,她只能自食其力。泰特得知基娅只上过一天学,告诉她“我可以教你认字”。他一周几次来教她认字,给她读诗,两人都热爱湿地以及湿地里的生物,情投意合,初恋朦胧又美好。不久,泰特要去外地读大学,临行前,他说会经常来看她。但他食言了,之后几年一直没有音讯,基娅很伤心。镇上的富二代蔡斯看上了基娅,许诺会跟她结婚,会在湿地边建造一座大房子,基娅担心自己是蔡斯“出于好奇而捡起来打量的东西,之后就会被扔回沙子里”,但是正值青春期的基娅需要填补空白纾解孤独。当蔡斯把她带到一家汽车旅馆时,尽管她觉得“整个房间看起来并不是爱情的样子”,但还是接受了。两人相处了几年,直到有一天,基娅到镇上购物时,看到报纸上刊登着蔡斯跟另一名女孩订婚的告示,她心碎地回到湿地,回到这片只有“草、天空、水的空间”。她跟苍鹭说话,推心置腹地诉说自己的心事,晚上与海鸥们一起睡在沙滩上。

    除了采集贻贝、钓鱼维持生活外,基娅还收集了很多贝壳、羽毛等标本,并做了相关记录。几年后,泰特博士毕业回到湿地开展生物学研究工作,他向基娅道歉,希望重修旧好,并帮助基娅把多年来积累的图片文字整理出版。

    《蝲蛄吟唱的地方》也是一本推理小说,序言部分描述了一起杀人案的现场:两个男孩在湿地的防火塔下看到了一具男尸,经治安官初步调查,这是一起他杀案,死者是蔡斯。一些蛛丝马迹将嫌疑指向基娅:捕虾人半夜看到基娅驾船驶向防火塔;蔡斯身上留存的红色纤维与基娅的帽子很匹配;蔡斯死亡当晚,脖子上的一串贝壳项链失踪了,这是基娅送给他的定情礼物……但法庭最后判决基娅无罪。直到基娅64岁去世后,泰特在屋内一处很隐蔽的地方发现了那串贝壳项链。

    在书中,爱情线与悬疑线交叉展开,每个章节都标注了故事发生的时间,比如第一章《妈妈,1952年》,第三章《蔡斯,1969年》,第十章《不过是风吹草,1969年》,所以故事的脉络非常清晰。

    《蝲蛄吟唱的地方》文字优美,也可以当作一本自然散文来阅读。作者迪莉娅是生物学家,在书中介绍了很多湿地和生物知识。比如:每一只萤火虫都有自己的光语,雌萤火虫用假信号吸引陌生雄性;雌螳螂会吞食自己的伴侣;银鸥鸟喙上的红点并不只是装饰,幼鸟们只有在用喙啄父母的那个红点时,才会被喂食……

    网上有一段迪莉娅接受美国哥伦比亚广播公司采访的视频,在这个8分钟的短片里,不仅展示了《蝲蛄吟唱的地方》在美国上市时读者排长队购买的盛况,还介绍了作家的人生经历。迪莉娅出生于1949年,一生中有相当长时间孤独地生活在荒野里,如今,年逾古稀的她依然居住在远离尘嚣的偏僻乡村。她说,小时候,母亲总是鼓励她去探索自然,“尽你所能往远走,远到蝲蛄吟唱的地方”。蝲蛄是一种水生动物,跟小龙虾长得很像,它其实不会唱歌,“蝲蛄吟唱的地方”只是一种意象,指的是大自然。作者说,她在这本书里就是想用自然的笔法探索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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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波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