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妮和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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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宁波，很多人知道95后“表情包女孩”妮妮，她和妈妈与尿毒症抗争7年，她设计的微信表情包“胖扎是只独角兽”在社交平台的点击量超过1200万。

    因为生病，妮妮的肾和肝都不好，必须做移植手术才能治愈。为了救女儿，妮妮妈妈把大房子换成了小房子，还想把自己的器官移植给女儿。“我相信妮妮一定会好的，只要她能好，我死都愿意。”妮妮妈妈说，有这么多好心人帮助妮妮，她相信奇迹一定会发生。

    7年，母女俩去医院上千次

    5月5日一早，在鄞州锦苑社区一间40多平方米的小房子里，妈妈给妮妮煮了黄米粥，还有立夏蛋。这一天，是妮妮去医院做透析的日子。

    14岁得肾炎、21岁恶化为尿毒症。回想过往，妮妮妈妈说：“脑子里一片昏暗，就像天要塌下来。”

    天塌下来也没用，仍要面对现实，妮妮妈妈得午夜爬起来去挂号。7年来，妮妮一周三次透析，母女俩去医院的次数不下1000次。

    家到医院的距离不算远，来回一趟6公里。每一次，妈妈都会陪着妮妮一起去。母女俩坐公交车，有时骑电动自行车，风雨无阻。

    有一年，宁波刮台风，外面大风大雨，交通受阻，母女俩在医院困了很久，只好求助亲戚。后来，好心的亲戚送了母女俩一辆二手汽车，妈妈从此开车带着妮妮去医院，再也不用担心风吹雨淋。

    每到透析的日子，妮妮会睡上一觉，积攒体力。“每次透析要4小时，会很累，就像坐了好久的动车。”妮妮说，因为一周差不多有一半的日子要去医院，她的人生只有“别人一半的时间”。因为生病，她看待事情可能比同龄人更透一些，不会有太多浮躁的东西。

    平常走在马路上，妮妮看上去和平常的宁波女孩没啥区别，她爱画画、喜欢汉服、会弹奏乐器尤克里里、羡慕别的女孩有马甲线。唯一的不同，她会戴长袖套，遮住自己扎过针孔的手臂。

    临近中午，妮妮还在睡，妈妈在厨房给妮妮准备午饭，当天是炒面，加了火腿肠和蛋。她自己则喝了一碗早上剩下的黄米粥。“我只有小学学历，从前我对妮妮很严格，会打骂，希望她用功读书生活过得好一点。自从她生病后，我想开了，只要是她喜欢的，都行。”妮妮妈妈说。

    卖房救女，婉拒捐助

    说起这对母女，锦苑社区党委书记程燕哽咽了。为了救女儿，妈妈陪着妮妮去了全国许多地方，北京、上海、吉林、河南……她还把90平方米大房子换成了40平方米的小房子，跟医生提出要把自己的器官移植给女儿。

    “医生说肾源很难找，我说用我的。”妮妮妈妈说。这是妮妮被确诊为尿毒症的那一年，妈妈打算把自己的一个肾移植给她，然而，就在手术前一天，妮妮被查出肝脏有问题，无法进行手术。

    去年9月，妮妮查出得了食道静脉曲张，这种病很容易出现大出血，一旦发生，救活的概率只有30%。妈妈带着妮妮去杭州，做全面检查、寻找配型，“就是倾家荡产，我也要把女儿的病看好”。

    程燕说，曾经有很多人想在经济方面提供帮助，但被她们婉拒。“我有手有脚，可以靠自己的能力，我妈也是这种心态。”妮妮说。

    妮妮妈妈的想法是：“人家的钱也是辛辛苦苦挣来的，我们不能要。”

    面对艰难，互相鼓劲

    采访中，妮妮和妈妈始终带着笑，哪怕讲到最难处，也没有掉过一滴眼泪。

    妮妮妈妈说，以前她有着恨，觉得上天不公，让女儿患上重病，夜里会躲在被窝里哭。后来是女儿治愈了她，就像女儿设计的表情包，治愈了无数网友。“哭也一天，笑也一天，干吗不笑呢？”

    这些年，凭借坚强自立，妮妮一家得到了很多人的帮助。在团区委、街道和社区的帮助下，妮妮通过创业绿色通道成立了自己的公司，公司还被选入鄞州青年创业计划。

    妮妮创作了景宁畲族旅游IP景景和宁宁、天峻县IP形象小天与阿峻；东柳街道IP形象小柳、锦苑社区IP形象小苑、福明街道IP形象表情包福小悦与福小和等。她还获得“鄞州好人”、宁波“最美90后”、浙江“最美90后”等称号。这让妈妈感到骄傲，她的手机里，收藏着许许多多女儿的照片和作品。

    “妈妈要我学会感恩，要懂得回报社会。”妮妮说。

    母女俩经常参加社区志愿服务。致敬战疫一线的英雄，妮妮创作了“小秃兔抗疫胜利”系列表情包和泥塑；妮妮还出现在各类主题团课、分享会的现场，教低年级小学生做手工泥塑……

    记者问妮妮，目前生活上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她摇摇头：“关注我画画就可以了。”

    如今，面对生活的艰难，妮妮和妈妈会互相鼓劲打气：“黑暗的尽头是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