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 弓 

    中国社会出版社最近出版了许义平的新书，书名为《现代治理的公共经济原理》。日前一次朋友小聚，他送了我一本。

    书还是有点分量的。全书300多页，40万字，分上下两篇，十一章43节。从头至尾粗粗翻阅一遍，感觉此书是对社会治理长时期研究以后所获得的成果，里面有大量的宁波社会治理案例，有很强的学术性和指导意义。

    上篇的重点在社会治理，下篇集中对宁波独创的81890成立二十年来的总结与提炼。2005年，我曾经写过一篇评论，题为《81890会算账》。文章由头是时任中纪委书记吴官正来宁波考察，到了81890求助中心，与中心负责人胡道林的一段对话。吴问：“市民打电话求助要付费吗？”胡答：“热线24小时无偿为市民提供信息服务。”吴问：“你们的费用如何解决？”胡答：“由政府拨款，每年80万元。”吴问：“这不会增加政府的负担吗？”胡答：“虽然政府每年要拿出80万元，但81890的加盟企业570多家，上缴的税收远远超过这个数字，仅去年一年就达1290万元，而且加盟企业还帮助政府解决了就业问题，从业人员超过16000人，其中下岗失业人员就有4900人。”吴官正听了连声称赞，“你们为老百姓办了一件大好事”（2005年8月3日《宁波日报》“张弓慢评”）。

    时间过去了17年，今天，作为81890主要创始人之一的许义平，他的账算得更大了。他用了整整一章的篇幅，对81890服务供给的效率进行条分缕析，下面择其要者转述给朋友们，从中大体上可以看出81890二十年来的巨献。

    先来看看经济效益。81890是个服务平台，而具体服务是由加盟企业实施的。由于拨一拨就灵，服务需求大量增长，随之，加盟企业数量增长，业务量上升，纳税额提高。书中统计的是2001年至2011年的数据。2001年，加盟的企业495家，到2011年达到840家；2001年营业额为3320万元，2011年达到90125万元，暴增27倍；就业人员也从4810人增加到31498人，增长6.5倍；加盟企业的年纳税额增长了9倍多，从208万元，增长到2014万元。

    从上述数据中还可以看出，企业增加的量与员工增加的量及营业额的增长，不在同一个水平上，企业数量增幅低，就业人员增幅其次，纳税额增幅最高，这说明，企业规模扩大，工作效率改善，对国家的贡献更大。

    再来看看社会效益。81890最显著的社会效益是方便了人民群众。81890所服务的内容，五花八门，千变万化，满足了人民群众多样的、不断新增的需求。我在写相关的评论前，曾经亲自测试过它神奇的“灵”。有次从灵桥旁的宁波日报社旧址出来，想坐公交车去中医院，拨通了81890，服务人员的回答是——出门左转走100米左右坐附近的几路公交，到某某站下车，再转乘几路车到中医院。家里外孙女生病，需要一味焦糖，时值春节，商店大多关门，不知道哪里有售，又试着打了81890，电话那头明确告诉说，江东某某路某家药店开着，那里有售。女儿径直去了那里，真买到了。钦佩之余心中有个问号，这样细碎的信息是怎么掌握的（那时可没有职能地图）。后来为此事专门咨询了81890的胡主任，他给我介绍了他们独特的信息搜集机制。

    政府的收益也是巨大的。直接收益是增加了税收，而且增加的额度大大超过对81890的投入。间接的收益在我看来更有意义。政府部门尽管机构齐全，分工明确，可还是不可能事事包揽。群众生活中的一些需求，要么没有专门部门负责，要么需要几个部门协同配合才能处理，这就需要一个什么都不管而又什么都管的部门（类似于“不管部”），81890就是这样一个有中国特色的“不管部”。它不仅什么都管，而且管到底，极大地方便了群众。群众生活便捷了，心安气顺了，社会就和谐了。这个功劳当然会记在政府账上。

    大家都认可这样一句话：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二十年的实践充分证明，实践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宗旨，至少在中等以上的城市里，需要一个像81890这样的“不管部”，帮助人民群众把生产生活上的大事小事冷事难事处理好，使他们感到生活的轻松和城市的温暖。

    许义平这部书，内容丰富，理论深邃，已被北京大学图书馆收藏，需要细细研读。今天就81890这部分说点读后感想，供大家参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