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老远就听到那群鹅的 叫声。它们向着空中 发出警告:非诚者回家去 赶紧! 我不知道我属于诚还是不诚 忐忑的脚步遇上了张着双翅 扑过来的鹅们。 它们啄遍了裤腿 ——它们能够到的所有部位 事实证明,它们遇上了 一位诚者 但老远的地方,我听它们 向空中召唤,是以为向着一位 千年前的圣者。那时候 诚与不诚,都拒之 (二) 那年我们在曲水流觞处 各自找了石块,摆pose 我们都不会作诗,也不会 弄墨。只知道吃肉喝酒 吃肉,也不知道鹅的至味 喝酒更不知道水上有漂淌的 酒盏——它们像一片片小艇 浪漫得风和日丽 谁知道摆个pose会成遗悔 还有那些自视为宝的墨迹 10月15日 兰亭 一条溪穿村而下 一条溪穿村而下 流泉的最高处是座作坊 石块垒筑起生活的外形 也把宝藏捂住 在狭隘之地相拥相挤 留出空旷用于远眺 该崇拜那个选址并规划的人 他立志繁衍自己,还安排了 一间做酒的茅屋 拎着两桶酒下山 秋天的汩汩声流遍全身 10月5日 余杭山沟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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