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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07月03日 星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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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

作者梁晓声出版贵州人民出版社日期2022年6月

    当代作家梁晓声的短篇小说集《父亲》,展现了中国式父亲深沉的爱、传统家庭的精神世界。本书真实记录了梁晓声与父亲之间发生的点点滴滴,写出了亲情中很多不愿被提起的话题。

    这是一位穿越过时代的艰难、靠一个人的肩膀撑起一个家庭的父亲。他的愚昧与狭隘,也曾让自己的孩子遭受磨难,给家庭造成重大的不幸。因为他不相信医生的话,作者的姐姐夭折了。作者的哥哥也因为父亲鄙薄文化崇尚力气,被逼疯。父亲的形象掺杂了太多的爱与恨,难以说得清楚。

    小说中父亲的言语不多,个性鲜明。有对苦难生活重压之下的发泄,如对母亲怒吼“你是怎么过的日子?啊?我每封信都叮嘱你,可你还是借了这么多债!你带着孩子们这么个过法,我养得起吗?”当“我”和哥哥替母亲解释后,“父亲侧过脸,低下头,不再吼什么。许久,父亲长叹了一声,那是从心底发出的沉重负荷下泄了气似的长叹。”而晚年的父亲变成了另外一个样子:“父亲的性格也变了,变成一个通情达理的,事事处处、家里家外都很善于忍让的毫无脾气的老头子了。”

    小说里,父亲和儿子有很多观念上的差异,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父亲自身的观念不断改变。文中写道:“父亲身上最大的变化,是对知识分子表现出了由衷的崇敬。以前,他将各类知识分子统称为‘耍笔杆子’的。靠‘耍笔杆子’而不是靠力气吃‘轻巧饭’的人,那是他所瞧不起的。每天接踵而来找我的,十有八九是地地道道‘耍笔杆子’的。我将他们介绍给父亲时,父亲总是臂微垂,腰微弯,很不自然地做他所不习惯的鞠礼状,脸上呈现出似乎不敢舒展的恭而敬之的笑容。”

    梁晓声用文字把社会底层人们的生活状态如实地描述出来,发掘了他们平凡琐碎生活中的种种不平凡。

    (推荐书友:陈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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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波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