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 宇 

    从2018年5月2日起，宁波绕城高速公路丁家山、小港收费站，甬台温高速公路北仑（大碶）收费站和穿好高速公路灵峰、霞浦、柴桥、郭巨、穿山等8个收费站之间路段，对使用ETC的小客车免收通行费。五年下来，通过政府买单通行费，众多司乘人员实实在在享受到了免费红利。

    免费时间越长，意味着享受免费通行大餐的车辆越多。笔者算了一笔账，以报道公开的2022年全年享受优惠小客车1000万辆次为例，如果每辆车平均收取10元通行费，这一项的全年公共财政支出就达亿元。地方政府为什么愿意买这笔单？因为免费背后是一笔多赢账。

    先算算成本账。以前我们讲要致富先修路，如今路多了，老百姓更关注畅通与否。堵车，不是在催生人气，而是衍生出新的环境成本，投资环境就首当其冲。对于投资者来说，交通拥堵会堵住物流的畅通、客商的体验、员工的通勤，既而影响收益回报，所谓“堵住财路”。而从政府角度而言，拥堵也同样堵住了外来资本，堵住了投资商机，加大招商引资成本。

    免费政策没出台前，大车小车都在地方道路跑，使得本已不堪重负的城市道路更加透不过气来。老百姓要治堵的呼声高，政府治堵的行动也实，但结果是激增的汽车流量堵住了治理的空间，老百姓感觉“越治越堵”。因此，从成本账角度来看，通过免费引导车辆走高速，可以实现用空间换时间，切实缩减各方空间成本、时间成本，既满足群众对于“畅”的预期，也给予政府创造“畅”的空间。

    再算算回报账。高速公路免费通行，有点像杭州西湖景区的拆墙免票，也算是一次以小搏大的政府风险投资。二十余年来，西湖通过拆除物理围墙，还景于民，增值效应明显。北仑高速公路免费举措，也应该有同样的预期。5年来，持续稳定的免费政策抵消了老百姓心中“昙花一现”的担忧，持续的资金投入，也给北仑带来更多“留量”回报：留住了资本、留住了项目、留住了人才，也留住了很多人工作在北仑、生活在北仑、消费在北仑的选择信心。

    最后算算效果账。数据显示，北仑高速公路免费通行后，在329国道、通途路等相关路段上，浙B客车流量分别减少24.6%、29.7%，尤其是在高峰期，路段的饱和度最大降幅分别为22%、21%。这些数据充分证明“免费”对于“治堵”的效果。

    透过账本看成绩，通过上面三本账，不难看出，北仑相关高速公路免费，不仅有着经济效益的考量，更有着社会效益的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