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杉杉牌西服广告。

▲上海南京路上的雅戈尔大楼。 （均为资料图）

    记者 顾嘉懿 乐骁立 

    《繁花》大结局，范总与汪小姐的一句“江湖再见”意外催泪。

    没有阿宝的时代，只有时代的阿宝，也有时代的范总与汪小姐。他们所代表的，正是改革开放后躬身入局的一批奋斗者，展露着勇立潮头的姿态，张扬永不言弃的精神。

    很多宁波人说在范总与汪小姐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品牌意识强、觉醒早、行动快，引进一流设备、打造一流品质，加上“名人效应”，是众多宁波服装品牌逐梦上海滩并获得成功的不二“密码”。

    拥有南京路情结的雅戈尔

    《繁花》中，范总带着三羊牌服装勇闯上海滩的身影，触动了许多宁波人的神经。

    剧集播放时，一段对宁波雅戈尔原上海市场负责人陆萍的采访很快走红。找商场、要柜台、签费翔，都是雅戈尔闯市场的真实经历。“没想到反响这么大。”近日，陆萍在宁波接受记者采访时说。

    上世纪八九十年代，上海是全国商品市场的制高点。当时上海名牌名厂开开衬衫公司要寻找加工点，雅戈尔创始人、当时的宁波青春服装厂厂长李如成得知后，随即赶赴上海与开开谈判，最终打动了同是回城知青的开开的总经理，由开开提供商标和技术，青春服装厂作为分厂自行生产和销售服装。1985年，青春服装厂的利润便超过200万元。

    “《繁花》里有一句话：中国时尚看上海，上海要看南京路。我们董事长也有南京路情结。”陆萍告诉记者，当年第一批雅戈尔服装在南京路上的华联商厦、上海第一百货商店、上海时装公司等都有柜台，当然还有徐家汇的第六百货商店、四川路的第七百货商店……

    2005年，雅戈尔花1.52亿元在南京路买了一栋楼。“从此在南京路拥有了自己的地盘，也算是圆了董事长的一个梦。”陆萍说，“南京路是市场风向标，品牌入驻以后地位就不一样了。”至今，这栋大楼仍保持着不错的业绩。

    “品质+名人效应”，走出宁波服装品牌之路

    在改革开放的浪潮中，浙江服装品牌一直走在前沿。宁波的雅戈尔、杉杉、罗蒙、洛兹、太平鸟等品牌则走在浙江的前列。

    超前的品牌意识，形成名牌群落是宁波服装“群星闪耀”的一大原因。早在1992年前后，宁波服装企业就开始着手品牌推广和品牌形象设计。

    在《繁花》剧集里，范总一次次摸出打火机，用火烧验证丝光棉质量的场景，让人印象深刻。这种做法，早年杉杉也使用过。为了证明自己生产的西装“薄、轻、柔、挺”，杉杉曾在上海商场的门口放了几台洗衣机，把西装丢进去洗，现场晾干，果然笔挺，从而说服了消费者。一时之间买的人多，队伍排得很长，商品供不应求。

    此外，还有“名人效应”的助推。浙江服装企业用名人做品牌形象代言人，最早在宁波。除了雅戈尔签约费翔，还有洛兹签约胡兵，罗蒙签约濮存昕。

    杉杉品牌创始人郑永刚早年拿着3万元去中央电视台打广告的故事，也是一段传奇。过去，从没有服装企业在中央电视台打过广告，此后，“杉杉西服，不要太潇洒”的广告语一夜间家喻户晓，杉杉因此一炮而红。

    30多年前宁波有“300人服装厂”并不意外

    《繁花》中还有一个角色，是喻恩泰饰演的“小宁波”。其角色定位是宁波针织一厂厂长，因为外商没履约，300多人的工厂发不出工资，急得他要跳黄浦江。胡歌饰演的宝总一听，“300多人的厂，那有生产能力的呀”，紧跟着跳下去救人，是全剧中充满喜剧效果的一段剧情。

    20世纪90年代初的宁波，拥有300人的纺织服装厂，并不奇怪。当时，纺织服装企业大致可分为工业系统管理的国营企业和如雨后春笋般成长起来的乡镇企业两大类。

    国营企业中，影响力较大的有浙东针织厂，1984年底职工数近500人，其生产的拉舍尔毛毯非常有名。宁波针织厂也属国营企业，至1992年，全厂有职工700余人，年产针织衫裤300多万件。

    乡镇企业则以雅戈尔、罗蒙、培罗成等为代表，经营方式灵活，产品、销售也有竞争力，成立后很快占领市场。1991年，雅戈尔实现产值5236万元，销售额5100万元，创外汇807万元，是浙江省最大的衬衫生产专业厂家，规模不可小觑。

    故而有观众评价：“一个‘小宁波’背后，其实能看到大量‘郑永刚’‘李如成’的影子。他们是奋进的甬商的缩影，‘繁花’盛放的背后有百花盛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