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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01月26日 星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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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照片征集勾起昔日回忆———

那些年,那些人,那些事

  ⑥1981年拍的江厦桥浮桥

  “十姐妹”的发型不约而同有原因

  照片中的“十姐妹”(图②),一字排开,二十出头的年纪,笑靥如花。尽管是黑白照片,但依然可以辨识出,当时的服装已经跳出了上世纪六七十年代“不爱红装爱武装”的单一,色彩也丰富了起来。只是十姐妹的发型,却是出奇的一致。

  那是1983年的春节,当时,余德富应同事之邀,去给他们拍全家福。这一天,同事小姨子的一帮小姐妹正好在她家做客,于是,站在老房子门口,余德富拍下了这张《十姐妹》。

  余德富说,这些时髦姑娘都是在容光理发店烫的头发。那个年代能进“容光”做头发是一种时尚。

  那时到“容光”理发都要排队。尤其是到了春节前夕,“容光”的生意好得不得了,很多老百姓为了能赶在春节前烫个头发,半夜就去排队。最夸张的一次,镇海的老百姓坐船来宁波,整一船几乎都是去“容光”做头发的。

  那个年代,主要流行大波浪、三七式、翻翘式等发型。特别是电影《庐山恋》上映后,很多年轻姑娘走出“容光”时,都是顶着“张瑜头”的。

  如今,那个曾经代表着一种潮流和时尚的容光理发店早已消失在了历史的烟尘中。余德富说,这张照片中的老房子还在,几乎没变样,“我一直希望有这么一天,能找回这十姐妹,依然站在同一个位置,再拍一张《十姐妹》。”

  “我就是照片中的这个小男孩”

  照片(图④)中的陆飞舸(左四)8岁,如今的陆飞舸43岁。

  这张照片拍摄于1978年。一排孩子喊着口号,神气地从墙根走过。这堵墙,是江南典型的马头墙。墙上的标语,带有那个年代特有的印记。

  尽管时隔35年,再看这张照片时,陆飞舸依然有几分激动:“照片里的都是我同学,我们彼此之间还有联系。”

  1978年,陆飞舸还在五乡宝幢的永乐小学读书。放学后,10个孩子在老师的带领下,沿着老街边走边喊口号,这是每天“例行的公事”。至于口号的内容,陆飞舸说:“具体已经不记得了,大概是‘一人参军,全家光荣’之类的。”但是,他还清晰地记得,照片里的这幢老房子正是其中一个同学的家。

  照片中的陆飞舸举着小拳头,小腰板儿挺得笔直。“那个年代,能上街喊口号的,可都是挑过的。班里40多个同学,就选中了我们10个。”说这话时,陆飞舸的脸上掠过一丝自豪,“我当时还是班里的学习积极分子。”

  每天放学后,大约下午3点,这个10人宣传小组就会准时出发。而当年生活中极为寻常的这一幕,被余德富拍了下来。现在回想起来,余德富说,当时就是觉得这场面挺有意思的。

  斗转星移,照片里的孩子们长大了,工作了,结婚了,再然后有了各自的孩子……而事情的发展也是极富戏剧性,多年以后,陆飞舸的父亲去老同学———余德富家做客,无意中看到了这张照片,惊讶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这不是我儿子吗?”

  后来,鄞州博物馆办了一次有关老照片的展览,其中就有余德富的这张照片。激动的陆飞舸召集了照片中的几个同学,一起去看展览。其中一个女生,看到照片,情难自抑,哭了。

  陆飞舸一直珍藏着这张照片。他说,每次看到这张照片,幼年时期的细碎片段就会从记忆的脑海里“蹦”出来。这不仅是他一个人的记忆,也是一个时代的见证。

  30多年过去了,照片中的10个孩子,如今都已进入不惑之年。除了一个在绍兴,一个在湖州,一个在衢州,其余的都留在了宁波。陆飞舸成了一名自由职业者,他说:“照片中的老房子还在,只是标语已经刷掉了。”

  一顶金丝凉帽可抵一个月工资

  在宁波城西,村民编凉帽的历史至少有上百年了。特别是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尤为盛行,很多农村妇女都会编,利用农闲将其当做一项副业,贴补家用。

  据潘行正回忆,编凉帽的这张黑白照片(图③)是他在城西一个生产队拍的。照片里,妇女们每人搬一把小竹椅,围坐在一间大仓库里,个个低着头,神情专注,跷着二郎腿,膝盖上放着尚未完工的凉帽,细软光滑的金丝草在指间穿梭飞舞。一幅热火朝天的劳动景象,令他至今难忘。

  鄞西翁家桥村52岁的村民秦亚芬曾经也是编凉帽的一把好手。当她才五六岁的时候,奶奶就手把手地教她编凉帽了。“先从帮大人打下手学起,大人往往会编好一个帽坯和凉帽的头颈,把剩下的最简单的帽檐留给小孩编。”秦亚芬说。编普通草帽只需四根草,编时两根上两根下,学起来并不难。秦亚芬上小学时,常常会趁中午放学回家时编,“一顶帽檐一般编个十一二圈,不到两个小时就能编两顶。”

  就这样边编边学,直到十三四岁才能学会编整顶凉帽。但编金丝凉帽不同,秦亚芬也是到了20岁左右时才勉强上手。原因则全在金丝草极细的质地和金丝凉帽极高的编制工艺上。

  秦亚芬说,她编过最细的金丝草,细如发丝,即便是稍粗一些的,也比普通的席草纤细许多,“我们有十根金丝草不及一根席草粗的说法”。正因为金丝草如此细,才对编制有了更高的要求。“编金丝凉帽最重要是草细、紧密,一般编十四圈才能‘长’一寸。”秦亚芬说。所以动作再利索的人,编一顶金丝凉帽的速度也远远慢于编一顶席草凉帽。

  当然,金丝凉帽的价钱也不是席草凉帽可以企及的。秦亚芬清晰地记得,“一顶席草凉帽卖0.32元,但一顶上好的金丝凉帽能卖30元,即便是金丝草稍粗点的,也能卖个十七八元。要知道当时在生产队做一个月工资也不到30元。”

  不过金丝凉帽也不是想做就能做的。生产凉帽的工艺品厂会和村里联系,由村里统一每个月向工艺品厂拿来金丝草,再挨家挨户分配给村民,村民领了金丝草再各自回家编。每隔一段时间,村里就会有专人统一收编好的金丝凉帽,送到工艺品厂,领来报酬分给村民。

  编其实是制作金丝凉帽的第一步,送到工艺品厂后,还要经过上油、压模、装饰等工序,才最终制成一顶“刮挺”的金丝凉帽。至于当时金丝凉帽卖给谁,秦亚芬说,金丝凉帽洁白细软,手感极好,加上编得精细,使整顶帽子显得光亮秀丽,雍容华贵,听说受到欧美国家女士的青睐,都是出口的。而秦亚芬确实也没见身边的某个人戴过金丝凉帽。

  如今,村民大多进了企业,但农村仍有一些上年纪的人在家编凉帽,只是编凉帽的材料已经从以前的蔺草、金丝草变成了现在的腊味草、纸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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