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年后

32年前

　　□记者 梅薇／文 余德富 胡龙召／摄

　　１９８２年，宁波摄影爱好者余德富在月湖月园杨菊庭故居拍下了一张《十姐妹》。前天，照片上“十姐妹”中的９人再次回到月园，按旧照中的位置一一站定，留下了一张“九姐妹”。

　　时隔３２年再聚首，好姐妹对当年的情景记忆犹新。

　　郁露露（旧照左６）是照片中的“主角”。１９８２年３月１４日拍这张照片时，正是她结婚之日。余德富应邀去为其婚礼拍照。

　　郁露露的丈夫杨建国回忆说：“当年，郁露露的家就在杨菊庭故居内，我们在墙门里摆了两桌。”姐妹们都是来参加婚礼的，郁露露的父亲招了招手，说：“你们这些年轻姑娘也来拍一张，１０个人，正好十姐妹。”

　　黑白照片中的“十姐妹”，在老房子门口一字排开，２０多岁的年纪，笑魇如花。

　　“你看，这双鞋子。”郁露露指了指照片中的自己，“我到现在都还留着呢。本来还想着这次拍照要穿来的。”这双鞋子是郁露露为结婚准备的，“还是当时赫赫有名的上海宝鸡皮鞋厂生产的，花了我们２１元钱和数张上海工业券。”

　　李党爱（旧照左５）还是郁露露和杨建国的媒人，拍照时她已经怀有４个月的身孕。“我身上的衣服，还是结婚时买的。”双排扣的法兰呢，“这在那个年代可是时髦着呢。”

　　“参加婚礼嘛，大家自然是拿出最好看的衣服来穿了。”李党爱说，“你看，大家的头发都是在容光美发厅做的。”

　　那天之后，姐妹们各自有了家庭，也渐渐地失去了相互间的消息。

　　“前些年，我一直在联系人。”郁露露告诉记者，“有几个，还是通过派出所的朋友联系到的。”遗憾的是，任安娜（旧照左３）人在杭州，没能赶过来。

　　３２年过去，照片中的姐妹也都已是做奶奶外婆的年纪了，杨菊庭故居也早已变了样。在故居门口，9个姐妹依然一字排开，按照旧照中的位置站定。

　　昨天，余德富把旧照和新鲜出炉的新照片都送到了姐妹们手中。李党爱戴上老花镜，拿着照片看了又看，她叹了口气：“要是任安娜也来该多好啊。”

　　下午分别时，大家相约，下一个十年，一样的地方，一样的位置，一样的人，再来张合影。郁露露说要用照片见证那不变的温暖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