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彤 妹妹给父亲起了个网名叫“大山”。在我们兄妹心中,父亲就是一座大山。 父亲是一位普普通通的工人,在铁路桥梁厂工作了四十年。 父亲从小喜欢动手,数学方面突出,当时的学习成绩也不错。高中毕业时,本来能够考上大学的父亲,由于家里经济困难,为了挣钱养家,不得不放弃了上大学的机会,成为一名工厂学徒工。就在同一个岗位上,父亲一干就是四十多年。在这期间,父亲也曾参加了职工大学的学习,并取得了文凭,但从未离开自己平凡的工作岗位。在我的印象中,父亲从未请过一次病事假,只要工作需要,总是毫无怨言地加班加点。改革开放前,工人月工资只有几十元,但父亲和许多老一辈人一样,不计报酬、无怨无悔默默奉献。 在文艺和体育方面,父亲是厂里的积极分子,二胡等几种常见的民族乐器都很拿手,还参加了厂里的文艺宣传队,经常上台演出。父亲的乒乓球打得很好,是厂队的主力选手,曾经参加过在北京举办的铁道部运动会。我上初中的时候,看到别人打羽毛球,自己也手痒,于是就盼着父亲下班陪自己打球。为了让孩子高兴,父亲工作再辛苦,也要穿着那件油乎乎的工作服陪我打一会。 在六七十年代,普通人家往往自己打家具,我家的大衣柜就是父亲亲手做的,上面还有雕花装饰。我从小喜欢玩具枪,那时候玩具很贫乏,父亲就用木头为我削成各样的手枪、驳壳枪。当时,我就像小兵张嘎一样对木头枪爱不释手,轻易不借给小朋友玩。 父亲在数学方面的特长,对于我的学习有很大帮助。那时还没有奥数,但我非常喜欢做数学题,对各种各样的难题都很感兴趣。由于有父亲的辅导,从小学开始我的学习成绩一直不错,数理化成绩更突出一些,高考的分数达到了当时浙大的录取线。 参加工作后,我先后换了多家公司,也到过不少地方,工作、成家问题让父母操了不少的心。现在,自己的工作、家庭稳定下来了,父亲也有七十多岁了。 父亲在北方生活习惯了,对宁波的气候一直不适应。但是,每当我有困难,父亲总是急急忙忙赶过来。2005年春天,我生病在宁波住院,妻子已怀孕五个月了。为了照顾我,父母急急忙忙从老家赶了过来。父亲在医院陪护了二十几天,每天扶着我到姚江边散步,给我打饭、买水果和报纸,母亲隔几天就做好我爱吃的菜从北仑送到江北医院。 就在几年前的夏天,我女儿患了急性的手足口病。我和妻子请了一星期的假,每天在人民医院的隔离病区换班护理孩子。孩子口腔溃疡,连平时最爱吃的东西都吃不下。我急得上火,吃不下、睡不着,自己也差点病倒。父亲连忙乘飞机赶来救急。那天,父亲乘的航班上午就到了萧山机场。女儿一天都在不停地问,爷爷怎么还没到?由于转车不便,父亲直到傍晚才到了医院。见到爷爷,孩子的情绪也一下子好起来了。有了老人的照顾,我们夫妻可以脱开身去工作了,孩子出院后也可以在家好好养病了。 这几年来,父亲学会了上网,一有空,就通过网络视频跟我们聊天,了解孩子的学习情况。网络丰富了父亲的生活,成为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大爱无声”,父母对于子女的爱不是语言能够描述的,也是无法回报的。这么多年来,无论我身在何处,父母的关爱始终伴随着我。无论面对怎样的坎坷,我都会牢记父母的嘱托和殷切期望,勇敢地去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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