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图 刘丹

　　□荆 墨

　　韩寒最近又成了热门人物，那边导演处女作《后会无期》正在影院热映，这边散文新著《告白与告别》（北京联合出版公司２０１４年７月第１版）又顺势出版。“告白”与“告别”，一字之差，却意蕴完全不同，让人读到了告白的勇气与告别的悲凉。

　　这本《告白与告别》，收录了韩寒最新的散文和随笔。韩寒从自己很小的时候讲起，诙谐有趣地道来自己的梦想、人生历程，以及近些年来的所思所悟，关于对自己的新认识、关于他人的眼光……无不涵盖其中。书中，韩寒全方位剖析自我，诚恳地袒露自己的世界观、价值观和人生观，无疑是要对自己来一次成熟的转变。全书还独家收录了韩寒从作家转型为导演的心路历程，以及他对于电影的看法，展现其首部电影拍摄的前前后后。除此之外，还收录不少电影的分镜画面、片场照片等图片内容。

　　韩寒试图用一些新意的眼光来看世界，试图寻找令人信服的价值。书中，延续他一贯诙谐有趣的文笔，展现其独特的思考。在《创作就是在绝对的谦虚学习之后》中，韩寒认为适当的妥协，不是委屈自己或者所谓怂，而是使事情的发展更容易接近你的目标。人要通过很多的努力，让自己更加厉害。让全世界都安静下来，听你小声说话的人更可畏。

　　韩寒改变了文艺的腔调，使其具有强烈的感染力，口吻幽默、思路清晰、论述浅显又敏锐。韩寒曾被很多人说是一个大的神秘团队流水线包装的产物。在《告白与告别》一文中，韩寒行文犀利，表示自己曾遭遇种种不理解和嘲笑。对于自己的团队，韩寒解释说，出版时有好的发行公司，赛车时有好的车队为他保障，拍电影时有优秀的人才和他一起工作，还有他的那么多独立而优秀的读者，他们都是他的团队。文章的最后，韩寒写道“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好马配好鞍，好船配好帆……没有太大意外的情况下，万物都会自然归位”，貌似对过往种种非议予以回应。

　　韩寒还叙述了个人的成长经历，说出了他的真心话。如在《筹备》中，韩寒写从小到大的很多经历告诉他，除了自己，除了至亲，很少有人在乎你的痛苦。一般来说，你能让大家高兴就行了；你如果太在意自己的痛苦，或者太想让他人在意你的痛苦，只会让自己陷入被忽略的痛苦，甚至是表演痛苦的痛苦。在经历了首部电影以后，韩寒觉得他要学的太多了。这世界上有太多的能人，你以为是极限，弄不好只是别人的起点。所以，只有不停地进取，才能不丢人———人可以不上学，但一定要学习，真的。这里，让人读到了一个坦诚沟通的韩寒。

　　我们认识韩寒的身份是作家、赛车手，这次还要加上电影导演。韩寒认为，拍电影是他跟自己跟世界对话的一种方式。他是一个特别讨厌重复的人，人生特别有限，老在回头看自己做过的东西，会让人觉得无意义、虚度光阴。他觉得拍电影会对写小说产生另外的一种渴望，因为你在拍的时候发现，太受天气啊各方面的限制，小说更没有限制。所以他觉得他的下一步小说，应该会比以前的质量有所提升，因为他更懂得了自由的可贵。这些是韩寒真实的心声。

　　很多读过韩寒小说的人，对于他的自由风格、散漫形式和幽默文字有强烈的感受。韩寒给人的印象，就是一个留着过眼的长发，黑色皮夹克配着牛仔裤和登山鞋的干练青年。微笑温和，礼貌低调，说话还透着几分羞涩。韩寒说：“有多少人听过很多道理，却依然过不好这一生。”人生是自己的，并不会因为一本书就得到升华。虽然如此，但韩寒的这本书，却让我对人生有了更多的感悟，其实这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