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A12版:三江月 上一版3  4下一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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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09月15日 星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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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马是缪斯的坐骑

  叶丹 摄

  告读者书

  从今天起全新改版的“三江月”与大家见面了。改版后的晚报副刊有三大变化:一、容量增大,我们今起将以整版篇幅刊登美文,为读者提供一个扩容的“后花园”;二、增加了一些新栏目,使副刊的内容更加具有时代感和思想性,如“名家走笔”、“岁月掠影”、“有所思”、“爱深沉”等,让读者在愉悦阅读的同时,或许还能从中得到一些启示、感悟与反思;三、尝试一种新版式,通过美编的精心设计,打造一种疏朗大气又时尚的版面氛围。尽管有了这些变化,但是我们立足读者、为读者提供好文章的宗旨不会改变。来吧,在“三江月”,这个与晚报同成长的副刊园地里,我们不见不散!

  ◎艾伟

  

  今年是马年,我的本命年。我生于1966年,这一年国家天翻地覆,仿佛万马奔腾。后来有一部电影叫《沸腾的生活》,这题目用来描述那时的情形最恰当不过。

  我晓事时已是上世纪七十年代,那时暴风骤雨已经过去,不过斗争的方式依旧在延续,只是社会气息已不像最初那样疯狂了。日常生活有其不变的永恒性,它足以消解任何事物。

  1966年出生的作家特别多,李洱、东西、吴义勤、施战军等都出生于这一非常之年。同是马年出生,见到了毕竟有一种天然的亲切,好像有一种共同的纽带把彼此连在一起。有一次在杭州,一帮朋友坐在西湖边闲聊。我和作家东西聊起各自生日,同是三月出生,东西比我大十天。然后东西带着他特有的机灵的口吻说:

  “我研究过了,得诺奖的人中三月出生的最多。”

  当然是自我解嘲,玩笑而已。

  在十二生肖中,马应该是最具审美特质的动物。

  古今中外,所有的诗史中马儿几乎成了主角,每个英雄都有一匹宝马,它们体态雄健,驰骋万里。在那些描述英雄的油画中,马儿姿态俊美,把英雄衬托得高比天空。很难想像矮个儿拿破仑若不在腾空跃起的马背上,他在一帮高大的士兵中间会是什么样子。

  虽说有公马和母马之分,但作为审美的马儿天然地是雄性的。就是在儿女情长中,马儿也赋予男性品质。女孩子把梦中情人叫做“白马王子”。那个叫白马王子的男人身边有一匹马吗?好像没有。白马这一意象此时作为一个男人出现,只是诗意的替代品。当然这个梦中情人身边也可以有一匹白马,作为恋爱中的动物,这时候马儿虽是雄性的,但似乎带上了某种阴柔的风情,它应俯首温存,不会腾空跃动。

  演哈利·波特的小演员丹尼尔·雷德克里夫一转眼就长成了小伙子。成年后他去演了一部颇具争议的电影,讲述一个帅哥和一匹白马的畸恋。我没看过这部电影,但关于人和马之恋在艺术作品中出现应该不是第一次,它其实蕴藏着人类隐蔽的愿望。在古典油画中,马的肌肤光洁如女人,起伏的线条充满美感,但又比女人来得有力量。所谓的人马之恋可能只是同性之爱的一个变种。这里面把对神及英雄的崇拜和内心的柔情复杂地糅杂在了一起。

  如果不落在现实中,人和马之恋还是有美感的。我们很难想像人和一只老鼠恋爱。我们对待世上的事物总是带着审美目光。美这种东西于我们人类似乎是先天的,我们认为花是美的,落日是美而伤感的。我们的感官几千年来已训练出一种特别的能力,可以不用知识仅靠本能就能够感受到美丽的事物。

  我在长篇处女作《越野赛跑》写到过一匹神奇的马,它的灵感来自于我的童年经历。上世纪七十年代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一位解放军骑着一匹白马在我们村庄奔驰而过。那是我第一次见到马,它以令人炫目的美留在我的记忆中。后来我把它写入了小说,是这匹白马把我小说里现实的村庄和神话的天柱连结在了一起。它驮着主人公创造了不少奇迹。

  马儿出现在无数古典名画中。在西洋油画中,飞马佩加索斯是缪斯女神的坐骑。画中马儿长着翅膀,仿若天使。对于写作的人来说,这是极好的隐喻,有缪斯相伴左右,总会灵感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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