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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 马涛 张寅 通讯员 赵淑萍 一本记账簿,串起了一家人生活的点点滴滴;几张成绩单,记录着孩子们的求学、成长历程。在每个人的家里,相信这样的东西比比皆是:出生证、入学通知书、校徽、毕业证;借据、结婚照、粮票、病历本…… 最近,江东区出版了一本新书———《江东人家》,里面记载的就是由上述这些东西串成的20户家庭档案。目前在江东区,已有3000多户居民建起家庭档案。这些档案,以时间为轴,记录了一个个家庭的成长故事,更折射出社会、时代的发展和变迁。 【档案故事】 民间文保人士 杨古城的摄影生活 杨古城的家,简直就是一个小型的博物馆。各类书籍分门别类,摆放得整整齐齐。从书名中,你可以看出主人的志趣和品味。文史、方志、工艺美术、佛教、诗词……他涉猎如此之广。琳琅满目的艺术品,令人目不暇接。竹木石雕、工笔山水、泥塑、刺绣……处处充满着文化气息。 杨古城老师的文保活动随行录收录了1万多张照片,背景几乎涉及四明大地上所有的文保点。照片中,杨老师或是全神贯注地在勘探,或是在现场指挥,身边围着一大群文保志愿者。还有的,是他在组织文化旅游,他拿着一个大喇叭在讲解。而照片后的故事,一波三折,迂回曲折。 许多人退休后赋闲在家,颐养天年,杨老师却痴迷于文物保护。一次次,他穿着一双旧旧的跑鞋,带着一架老式照相机,一只装有指南针、卷尺、地图、纸笔的黑色帆布背包,坚定而行翻山越岭,去考察那些被人遗忘的古桥、古石刻、古民居及瓶瓶罐罐,瓦瓷碎片。 在一张照片里,他站在东钱湖石像前。现在,南宋石刻已是公认的国宝,可当初却是零落于荒草丛中。 1995年春节前,杨老师接到下水村业余文保员的一个电话,说是发现了一块有“史”字样的石碑,他便匆匆赶去。数九寒冬,鹅毛大雪,班车早已停开,好在航船还未停航。扒开厚厚的积雪,他仔细辨认石碑上的文字,确认其为南宋丞相史弥远为其夫人所撰的墓志铭。 这一扒,扒开了一段尘封的历史,也是南宋石刻———这处稀世的文化宝藏进一步露出真容。自1993年以来,为考察东钱湖石刻,他走了50多趟东钱湖。为了研究保护宁海前童、黄坛、清潭、西岙和鄞州韩岭、走马塘等古村落,他曾100多次实地考察。为了这些先人留下的珍宝,他们跟人争吵理论过,苦苦哀求过。有时痛彻心扉,泪流满面,有时欣喜若狂,手舞足蹈。 现在,虽然杨老师年事已高,但他仍奔波于四明大地。他说,他要用他的行动,保护历史文化遗产,守护精神家园。 龙凤戏服传人 孙翔云的针线史 在宁波服装博物馆,收藏了十余套“龙凤戏服绣袍”传人孙翔云的作品,他家制作的龙凤戏服绣袍,针法美观,色泽艳丽,具有极高的实用、观赏、收藏价值。 新中国成立前,宁波的咸塘街被称为“戏服一条街”。其中,一家叫“真善美”的戏服店,在戏剧界远近闻名。诸多的名伶如李荣云、杜近芳、筱丹桂等都穿过这家店的戏服。 “我家开戏服店的渊源可以追溯到我的太阿爷。受家庭影响,我爷爷从小学服装,他用我奶奶陪嫁的钱在咸塘街69号开了一家‘真善美’的服装店,由于‘真善美’的绣花活做得好,定做戏服的人便找上门来,渐渐地‘真善美’就发展成了专门做戏服的店。”说起家史,孙翔云的儿子孙建华不无自豪。 常年做戏服,孙翔云对戏剧文化相当熟。他知道什么是“生、旦、净、末、丑”,知道官阶不同的文武官员的袍图案、颜色的区别、戏服制作除要符合演员本人的身材和角色特征外,还需要根据剧种的不同进行配料和配色。如越剧戏服制作要求清素文雅,绍剧戏服制作要求大红大紫,京剧等一些传统剧目的戏服制作有严格的定规,穿衣“宁穿破,不穿错”等等。做戏服的工序繁杂精细,从量体、打样到最后成衣,一件戏服一般要耗时两个多月。 “那时,戏剧行当里,戏服叫‘私彩’,演员名气越大,‘私彩’就越多,一场戏下来,通常要换十几套服装。而且,名角的‘私彩’别人是穿不得的。一些名角,常常自己出资来置办戏服。所以,我父亲与一些名角都有交往。”孙祥云的儿子孙建华说,“我爷爷跟六龄童是好友,而我父亲跟六小龄童的关系也不错,六小龄童的不少戏服就出自父亲之手。” 年迈的孙翔云夫妇,现在已不再做戏服了。他家现珍藏着的三套戏装,有两套是文官穿的莽袍,一套红色,一套湖蓝色。还有一套是武将穿的大靠,白色。这几件戏服,图案精致,颜色艳丽。空余时,孙翔云妻子王素贞老人会拿出来看。她抚摸着,于是,年轻时的岁月又回来了。她仿佛又和丈夫一起,在店铺里飞针走线,描龙绘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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