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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03月08日 星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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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收藏达人

收的是历史 藏的是情怀

  邵宏国收藏的清代状元及第双鹤大酒坛。
  邵宏国收藏的晚清至民国时期跌打药酒酒壶。金晓 摄
  陈万丰的藏品,从上至下依次为:民国时期婚姻聘书、上世纪50年代的订婚证书、宁波滩簧和绍兴文戏剧本。 金晓 摄

  □记者 梅薇 金晓 

  

  两位宁波藏友陆继勇和赵雪林把自己多年来收集的藏品集中展示,在鄞州区潘火桥村的蔡氏宗祠里开了两家小型的民营博物馆———熨斗博物馆和锡镴器博物馆。在刚刚过去的元宵节,这两家博物馆还尝试夜间开放,举行了猜灯谜等活动,周围居民在走进这两家博物馆游览、猜谜之余,有人不禁发出这样的感慨:“原来熨斗、锡镴器这样老底子的生活用品也能作为收藏品!”其实,值得收藏的并不只有瓷器、金玉、书画等珍稀物品,很多与生活息息相关的、留有历史印迹的物件都值得保存和收藏。

  在宁波这块富庶之地,喜欢收藏的人越来越多了,收藏的物件也五花八门,他们一个个成了各自收藏领域的高手,谓之“收藏达人”并不为过。记者近日就走访了这样几位达人,他们有收藏酒器的,有收藏拓片的,有收藏徽章的……这些藏品也许在很多人看来并不贵重,但在它们的主人眼里却件件是珍品。一件件藏品,记载着一段段历史,蕴藏着种种文化,给收藏者构筑起了一个别有洞天的精神家园。

  从收集酒器到探寻璀璨酒文化

  邵宏国,收藏各种酒器2000多件

  邵宏国的老家在台州三门县,20多年前,他来到宁波打拼,从事装修工作。1996年前后,他在月湖边的一处工地上干活,“当时我们在挖化粪池,没想到挖出了不少酒器,听周围年纪大的人说,那个地方以前可能是个酒坊”。当时,那些躺在泥土里的各式古老酒器让邵宏国惊叹连连,这一幕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脑海里。

  从那以后,邵宏国开始到古玩市场淘酒器。刚刚涉足收藏,他一步步摸索着,收的酒器并不多。“直到2007年,我学会了上网,在网上搜索发现有个全国性的中外酒器协会,并成功申请成为了会员”,加入这个协会后,邵宏国了解到不少酒文化,见识了不少独特的酒器,还结交了多个收藏界的朋友,也终于摸到了收藏酒器的“门道”。

  就是从2007年开始,邵宏国在酒器收藏之路上开始大踏步前行。工作之余的闲暇时光,他常逛逛绍兴、宁海、宁波等地的古玩市场、文化商店,淘各种酒器,还时常到网上淘,可谓乐此不疲,收获也日益增多。

  战国时期的旋纹杯、汉代的扁嘴瓶、宋代的长嘴酒壶、清代的寿字双耳壶……这么多年来,邵宏国收藏的酒器已达2000多件,囊括了饮酒器、注酒器、藏酒器、温酒器等多种类型,有不同朝代的特色酒器,也有“五口通商”时期从德国、英国、日本、法国等地漂洋过海传进中国的洋酒器,按他自己的话说“已经成为了一个系列”。

  为了保存好这个“系列”,邵宏国租了1间房子专门用来作贮藏室,并定时进行整理,“每次擦这些酒器上的灰尘,花一整天的时间都不够”,但他觉得这些都很值得。因为,收藏酒器不仅丰富了他的生活,还改变了他的生活轨迹,“近两年,除了搞装修,还有一些博物馆邀请我去做酒器的展览”,邵宏国笑着说,以前,妻子嫌酒器太多把家里弄得“邋里邋遢”,“现在看我还能举行展览,也就越来越支持我了”。

  对酒器的收藏让邵宏国自然而然地不断学习和探索酒文化。“酒文化的历史太悠久、太深厚了!《诗经》中就已经有‘为此春酒,以介眉寿’的诗句”,璀璨的酒文化,让邵宏国“着迷”,堪称中国古代烹任百科全书的《齐民要术》,清代著名文学家袁枚所著、系统论述汉族烹饪技术和南北菜点的《随园食单》,以及民国版的《酒史·糖霜谱》等记录了酒文化的著作,成了邵宏国最宝贝的藏品。渐渐地,关于酒文化的各种书籍、纸质记录,以及广告单、标签都成了他的收藏对象。

  在了解酒文化的过程中,邵宏国惊喜地发现“宁波的酿酒技术曾经在全国是数一数二的”,“南宋时期,明州(今宁波)的‘金波’和‘双鱼’为贡酒。明代《酒谱》中记载,宋代全国名酒中,明州的‘金波’与绍兴的‘越州蓬莱’为当时齐名的美酒”。他说,了解到这些,让他对这片生活了20多年的土地产生了更深的感情,也让他对收藏有了更深的领悟。未来,他准备走向精致化的收藏之路,走向更深的酒文化之路。

  甬城多家文博单位有他提供的藏品

  陈万丰,收藏民国以来的各类纸质藏品2000多件

  74岁高龄的“老宁波”陈万丰,从1986年开始进入文博系统工作,至今与文博工作已经结缘近30个年头。“1991年至1992年,我曾去当时的杭州大学历史系进修了两年”,那两年学到的理论知识,以及后来他参与筹建宁波服装博物馆工作中的所见所悟,让他走上了收藏之路。

  多年来,陈万丰一直钟情于收藏宁波地区的各类纸质藏品,细数一下,大致分为五类:一是教科书,有清代至民国时期的私塾教科书,如《三字经》、《千字文》、《百家姓》,也有解放后的各种教科书等;二是解放以来的历史政治运动中遗留的纸质资料,包括“土改”、“人民公社”、“文革”等时期的资料;三是关于“三农”的资料;四是婚俗类的资料,如结婚证、《婚姻法》等;五是抗战时期日本印制发行的对华作战资料。

  10多年的执着坚持,到如今,陈万丰已珍藏了2000多件各类纸质藏品。这其中,很大一部分是他在1999年至2009年的10年间从上海淘来的,“那几年,我每隔一个礼拜就要去上海出差,当时上海的城隍庙、大木桥路都有古玩地摊市场,但这些市场每次都是凌晨开放,到早晨5点就散场了。为了赶早,我每次都是前一天晚上赶到上海,第二天凌晨3点就到地摊市场上去淘,要是去晚了,好东西都被别人挑走了”,陈老回忆说,除了上海,他也曾去北京等地淘过宝贝,“有一次印象很深,那天北京气温零下10摄氏度,特别冷”,但他依然只身奔波在去北京古玩市场的路上,乐此不疲。

  如今回首自己的收藏之路,陈万丰感叹:“有收藏这样一个爱好,真是一桩很开心的事情!它促使着我做到底,学到老”。在陈万丰看来,收藏的藏品不仅仅是用来给收藏者自身欣赏的,“还要为经济社会发展服务”。多年来,他一直努力践行着这个理念,为宁波的多个文博单位提供了数量众多的藏品。在宁波档案馆里,有他捐赠的抗战时期宁波学生创办的进步刊物等;在东钱湖畔的浙江民族教育博物馆里,有他提供的油印机等200多件教育类藏品;在庄村历史陵园里,有他提供的日本间谍绘制的《宁波府城图》等佐证历史的藏品;在鄞州区民政局婚姻文化陈列室里,有他提供的民国至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结婚证等婚俗藏品……

  “只要天气不是太差,我几乎每个双休日都去甬城的古玩市场”,如今,虽然已年过七旬,陈万丰依然热衷于收藏,“有空我也常常去余姚、上虞的古玩市场转转,淘一些有意思的东西回来”,在陈老的生活中,收藏成了一件值得坚持、慢慢感悟的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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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波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