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院的时候,阿乙一度怀疑自己再也写不下去了。但骨子里那份“为了文学事业建功立业的虚荣心”让他在两个月后又提起了笔。新作《阳光猛烈,万物显形》有相当数量是他生病后写就的篇章,疾病、信念、死亡,频繁地成为他的主题。“既然活着,就要写作。”他说,“我这条命是为了最重要的事情而准备的。” 阿乙爱极了文学,他怨念“在朋友圈或者在微博里面我们不会谈尼采,不会谈康德”。有读者问他一个写作者必要的阅读准备,阿乙随口列了一串长长的清单,“第一步,可以读余华、苏童、格非,我认为他们是中国现当代文学最华丽最精彩的一代;接下来,体例上可以学卡夫卡,他告诉我们作品可大可小,文体上获得解放;对白、对话部分可以看老舍、海明威,什么人说什么话,心理反应的高度浓缩;思想品德、人性挖掘上可以看昆德拉,他是用上帝式的俯视视角在看人类;最后若还想拓宽,可以看福克纳、托尔斯泰、陀思妥耶夫斯基、但丁、普鲁斯特,他们的存在就是摧毁我们的写作欲望”。 阿乙说最近他在大量读长篇,主要是托尔斯泰、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作品,“他们平时也做做小笔记,但一到长篇,大开大阖、气贯山河”。阿乙目前手头也准备了一部长篇,“预计明年会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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