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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04月02日 星期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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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我们正年轻———读《初二那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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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晓诚

  

  任丽倩是我的同龄人,读她的书《初二那一年》,首先是觉得我们都上年纪了。哟,同龄人都开始写回忆录了。掐指一算,竟然是27年前,那时的我们都还是孩子啊。

  读这本书,第一个发现是那时的我们生活挺相像的,尽管我在北京的寒夜里四季如春的时候,她在南方农村的艳阳里感受大雪纷飞。与现在孩子们城乡生长的境遇的巨大差别不同,那时浙江东阳农村的她和北京中关村的我都吃着差不多的饭菜(新鲜度上肯定还是她那里胜出许多),家里炼着各自的猪油,大人们骑着各自的“二十八吋”自行车,攒钱为家里买着各自的电视机。我生下来也跟着妈妈是个农民户口,一向正直的老爸也不知用了什么神通,在我懵懂的年纪里把我的身份转成了跟着他的非农业户口。

  那时我们最大的差别大概就是课外活动的方式不同:城里的孩子是打乒乓球、踢足球,浙江乡下的孩子是在杂货店帮忙,拉弹弓射鸟和养蜂抓鱼。而有些记忆可能差了五六年,比如去邻居家蹭电视看,在北京城里应该是上世纪80年代初期而不是晚期的事情。

  读《初二那一年》,把许许多多的70后都带回了上世纪的80年代。无论我们那时玩耍在中国的哪个角落,或许都可以用这本书做一把尺子,量一量我们的童年有多么的相似与不同。

  这相似的背后,是那时中国的平等。而那时的改革,也正值它的青春期。经济刚刚开始搞活,就像是早春横店的野地里长出的新苗,活的都是鲜活的感觉。如果是更年轻的读者,或许可以从这里窥探一下上世纪80年代末中国人的日常生活。

  那时还没有互联网。在城市里,大学生们贪婪地从文学与哲学里想象外面的世界,一如小地方的上进少年,贪婪地学习着书本的知识,想象着外面的世界。这想象,浪漫而荒谬,正好是诗歌的年代。波兰诗人辛波斯卡最著名的一句诗是“我爱写诗的荒谬,胜于不写诗的荒谬”。那时的想象之于我们,也正是这样一种爱情。

  西谚有云:四十岁是人生的开始。这话是用来激励大多数经历了波折的人再度上路的。而我们走过的这27年,虽然波澜起伏,却平步青云;虽然学养不厚,却成就斐然。到了大约中年的岁月,又从欣欣然中生出了无数新的烦恼,烦恼着那永恒的哲学问题:我们是谁?我们从哪里来?中国向哪里去?书里提到的很多中国社会问题的解决,也需要个人和国家层面的双重答案。

  中国梦,是一个再度上路的梦。梦里的彷徨依旧,努力依旧。我们所有人的一生,因此成为一场丰盛的旅行。到了这个年纪,我们越来越相信:哲学只是一个过程,重要的并不是那些口号化的意识形态与终极理想。对于不再年轻的改革中国来说,懂得欣赏与体会这个过程,理解自己在新的世界的使命,或许才能放下许多无谓的争吵与忧郁,筚路蓝缕,继续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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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波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