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波消防员在救援现场。 图片由通讯员提供

　　□记者 马涛 通讯员 蔡俊 张延群

　　10日凌晨3时25分，温州市鹿城区双屿街道4间6层农民自建房发生倒塌事故。现场共搜救出28人，其中确认死亡22人。根据部署，我市消防部门派出22名经验丰富的消防员赶往现场增援，他们参与挖出了5名被困人员，其中唯一幸存的就是受父母身躯守护的小凝汐。

　　昨天上午9点多，完成任务的宁波消防员返回了甬城。

　　面对的是碎片状废墟

　　宁波消防队这次共出动东部新城、特一、鄞州中队共4车22名消防队员及5套生命探测设备奔赴温州。据透露，在这些队员中，不少人参与过江东徐戎三村和奉化居敬小区居民楼坍塌的救援工作。

　　10日上午11点41分，宁波消防增援部队到达现场。出现在队员们面前的，是高达4米多的废墟和楼房残体。在队员看来，这次的坍塌情况比之前发生在奉化和江东的两起类似事故都要严重。

　　“发生在宁波的两起事故楼体，至少都是正规设计、建造、验收的居民楼。温州倒塌的是20世纪70年代的农民自建房，2楼以上都是加建的，质量根本就没保障。”特勤一中队副中队长杨熙文说，很多楼层连像样的楼板和承重墙都没有，倒伏下来后呈碎片状，触目惊心。

　　因相邻居民楼与坍塌民房连接，随时可能发生二次坍塌，现场救援暂停。在进行外墙立面支撑后，救援才得以继续进行。至12点30分，根据现场统一指挥，宁波22名消防员负责西南角的挖掘工作，分2个救援分队轮班作业。

　　13小时挖出4名遇难者

　　据鄞州消防中队中队长杨光亮介绍，他们做了战术分析：根据房屋结构和走廊位置，西南角应该是客厅和厨房。事发凌晨，这里发现被困人员的可能性不大。

　　为此，他们有意识将挖掘工作向卧室方向偏移。事实证明，这个做法是正确的。他们很快从水泥板下发现了一名被困人员，不幸的是，该名人员已经没了生命体征。

　　据杨熙文回忆，当天下午4点15分营救一名被横梁砸中的中年男子，是最艰难的。被困人员部分躯体已被砸断，下半身完全被压住。“旁边有半边楼梯似倒未倒，时刻得提防。脚下有可能一脚踩空，另外，雨也越下越大，还要注意一旁的挖掘机。”为了最大限度地保证躯体完整，他们经过约一个小时的手刨清理，终于将这名男子挖出。

　　“救援现场的气氛很压抑，直到小凝汐成功获救才有所缓解。”杨熙文说。

　　小凝汐获救现场沸腾

　　当天下午6点多，就在救援人员换班时，温州当地消防员发现了尚有生命迹象的小凝汐。

　　当时，宁波消防员就在两米开外的地方。“水泥板下发现了一名成年男子，已经遇难，怀里有个小女孩，旁边还有一名女子。”杨熙文说，小女孩的脸上、嘴里都是砂土，当时大家都以为没救了，没想到她的腿动了一下。消防员触碰时，小手反抓了上来。

　　这一幕，让现场几乎沸腾了。3名经验丰富的宁波消防员，参与了对小女孩的救援。“我们和温州消防员一起，先用挖掘机的翻斗做固定支撑，然后用液压扩张工具把救援通道打开，遇到钢筋便用破拆工具剪开。之后徒手把被困人员身边的砖头、碎石等阻碍物清理干净。”杨熙文介绍说。

　　大约半个小时后，救援通道完全打开，急救医生先过去进行简单治疗，确定小女孩的生命体征稳定，随后小女孩被抱了出来。

　　至昨天凌晨1点47分，宁波消防员完成指定救援任务，共挖出包括小凝汐在内的3男2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