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A19版:三江月 上一版3  4下一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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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01月19日 星期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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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 像(上)

  □碧水

  

  初去贝桑松,一心想去雨果故居。1802年2月26日,雨果出生于此。

  一个腊月天的午后,独自寻找。那天,日头似画卷的残阳那般凄凉,寒风似出鞘的利剑那般料峭,疾风吹来,四周响起一阵或重或轻的索索声,那是树梢飞舞的叶子与地上飘移的落叶汇合而成的声音,一路走去,索索声起伏,音似波涛,我兜揣上书“Victot-Hugo”的小纸条,寻找雨果故居。

  按家乡的说法,维克多·雨果也许不能说是贝桑松人。200多年前,其父莱波德奥·雨果是拿破仑军队的一名将军,曾经驻防弗朗什-孔泰。雨果的母亲与两个儿子随军,住在贝城离城堡不远的通衢路的一座三层小楼内。古城堡亦称黑门,被斯丹达尔的《红与黑》写到过,开篇的小城有这样的描写:“杜河在它的城墙下面,离着几百尺远的地方流过。”杜河是贝城的母亲河,想必雨果的家人饮过杜河水,在这里雨果吮了六个月其母的奶水,随父亲调防马赛离开贝城。之后,成名的雨果不再重回故居,不过他的作品写到过这座出生的城市,写得较多就属他的《秋叶集》。

  寻找雨果故居。然,不知故居在哪儿?城南,还是城北、城东,或是城西?俗话说,路在口中。拿出小纸条询问法国人,而他或她不是一脸的茫然,就是疑惑似的指向古城区。难道不知?按他们的手势,走向古城。古城的地形像一个电阻符号“Ω”的凸出部分,街景类似,建筑亦类似,类似的小街来来回回走了三次,像走迷宫般的糊里糊涂。可能是焦急的表情,可能是再次相遇,有个法国男人对我说了句英文———Follow me。不是跟我走吗?随其走到中心广场,我看到了雨果。不是雨果故居,是雨果雕像。

  世间的事,有些神奇。200多年前,因一个军人的驻守,使雨果与一座城市结缘;200多年后,因寻找雨果的故居,使我与一座雕像结缘。前者的结缘,使贝城保留了有关雨果的痕迹,有故居,有广场,有展览馆,还有以雨果命名的公交站。后者的结缘,使我一次又一次走近雕像。

  贝城,多雕像,熟悉抑或陌生,熟悉的如雨果雕像。中心广场的那尊雨果坐像,是一尊石雕像,上白下黑,黑白分明。只见他袒胸坐在大理石高台上,左手托靠椅背,双腿一前一后,仿佛欲要起身,眺望可爱的家乡;他神情刚毅,目光深邃。不知这尊雕像的作者是谁,然每一次的走近,睹物思人,想起他的诗论———“诗存在于思想中;思想来自心灵。”令人景仰。路过广场,脚步不自觉地移向雕像,常与瞻仰雕像的他或她相会。

  距雨果坐像不远的市政广场,也伫立着一尊雨果雕像,是一尊全身铜像。仿佛是约会前的等待,仿佛是写作的歇息,他一手插在裤兜,低头看着手中的怀表。低头而视,不易看清他的颜色与表情。铜像很高大,令人想起巴黎雨果纪念馆的一张旧照,立像酷似这张旧照中的站立写作的雨果(因腰病,晚年的雨果只能站立写作),只是相片中的雨果右手插在衣兜。最喜欢去市政广场,喜欢在他的身旁稍站,常有与天神并肩一回的感觉。其实,头还攀不到他的肩呢。

  露希拉听我常说雨果,送我一尊雨果头像。这尊头像是贝城特色的文化产品———系列雨果雕像之一。雕像为人头像,按陈列方式、颜色以及大小型号的不同,至少有八种款式;另有一款是这位文豪的右手铜雕。

  走进雨果故居,看到系列雨果雕像的陈列时,发现雕像的作者与如今在上海戏剧大道、北京圆明园的雨果铜像作者同为一人,皆是法国当代艺术家娜瑟哈凯努的作品。6年前的夏天,在上海世博园C区的法国馆屋顶花园,娜瑟哈凯努、雨果的曾孙女玛丽·雨果等中法友人共同为雨果铜像赠送仪式揭幕,我应邀见证了雨果雕像落户上海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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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波晚报